翌日上午,舒玉潇来到未央宫看望云倾。
自从云倾从上阳行宫回宫之后,舒玉潇就很少来,并没有秦美人来的多,加上今天也才三、四次。
可是这秦美人自从上次承佑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未央宫了,云倾又一直在禁足中,白天承佑要上学,曦泽也没有时间陪她,此刻正是一个人待着的烦闷之际,舒玉潇来给她作伴,云倾还是很高兴的。
云倾对着舒玉潇微笑道:“姐姐快坐!妹妹这些日子可快要闷死了!”
说着,又吩咐蕊儿上茶。
舒玉潇亦是微笑,又命侍女蝶翼将东西呈上,道:“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吃的东西我就再也不敢带了,蜜莲露我是做了,但是不敢带来,我绣了几个香囊希望妹妹喜欢!”
云倾抬目望去,只见那几只香囊做的都很好看,绣工精细,栩栩如生,不禁笑的越发灿烂:“姐姐心灵手巧,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这针线的功夫真是令妹妹羡慕,妹妹很是喜欢!那妹妹就不跟姐姐客气了!”
舒玉潇温柔的笑靥中仿佛闪动着亲和的光辉,静谧芬芳:“妹妹喜欢就好,尽管收下!若是妹妹想要做针线,尽管跟姐姐说,姐姐教你就是了!”
云倾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擅长这个,也没有太多的耐心!只好多欣赏欣赏姐姐的手艺!”
“那也没有关系,等你哪天想学了就再跟我说!”说着舒玉潇又挥退蝶翼,仔细望了望云倾,微微蹙眉问道,“妹妹,听说你的病已经痊愈了,怎么禁足还没有解除?”
提到这事,云倾就生气。W已经请了皇后去太后面前说情。但是,都这么久了,一点进展也没有!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唉……”
“请皇后去说?”舒玉潇似乎对这个方法很是不放心,“可行吗?”
云倾实话答道:“他说皇后最讨太后欢心。有皇后去说情,太后就会松口,可是……都说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改变,大概还要再等等吧!”
舒玉潇越发担忧道:“可是现在皇后都自身难保了,还如何为妹妹说情?”
云倾一惊:“什么?出什么事了?皇后怎么自身难保了!”
看来昨天的事情,云倾还不知情,舒玉潇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云倾。
云倾见她半晌不说话,有些急了,又催促的问道:“姐姐。有什么事情,切不可瞒着妹妹!皇后到底怎么了?”
犹豫了半晌,舒玉潇终是禁不起云倾的催促,还是说了:“昨日叶氏产下三皇子,妹妹可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妹妹自然听说了!”云倾道,“昨天晚上皇上来的时候,可高兴了,笑得嘴都合不拢!”
舒玉潇接着道:“叶氏这一胎可产的十分不顺利!她原本昨日是不会生产的,可是早晨在中宫用过茶水回去之后就早产了。甚至遭到徐御医悄悄逆转经脉以致难产,母子俱危,最后还是神医来了,才保住了他们母子的性命。但是,徐御医被抓之后却向皇上招供是皇后指使他这么做的,在他身上还搜出了中宫掌事女官所用的玉佩,皇上当即就处死了那个女官!”
这些,曦泽昨天可是只字未提。
云倾现在闻言不禁大惊:“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以我对皇后的了解。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啊?”
舒玉潇也叹道:“皇后一向温婉亲和,我听说这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皇后,皇后也没有办法替自己辩驳啊!据说……皇上虽然只是罚了三个月的俸禄,但是,确实起了疑心!帝后的心结可深了!”
掌事的女官都毫不犹豫的处死了,若是没有疑心,又怎么会如此干脆?
云倾不禁担心不已:“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宁暄遭此打击,中宫势微,那还会替她到太后面前说情去?
舒玉潇亦满是担忧,凝神问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法子了吗?”
云倾心急的就是这个,她道:“整个后宫,只有皇后最讨太后欢心,她若是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来顾我?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来顾我了!”
舒玉潇闻言,仔细想了想,又道:“其实要化解中宫之危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让皇上相信昨日之事与皇后无关,不就可以了吗?”
云倾仍旧叹气:“我一直被禁足在未央宫不能出去,昨日之事我又没有亲临现场看过,什么都不知情,要如何化解皇上的疑心?我也拿不出证据来啊!这岂不是难于登天吗?”忽然,她又微微倾身靠近舒玉潇,问道,“姐姐可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妹妹?”
“这……”舒玉潇很是为难,她不是多事的人,哪里会插手去管这件事,如今云倾这样问,她仔细想了想,答道,“为今之计,依姐姐看,也只有以情动人了!”
“以情动人?”云倾细细品着这四个字,越发沉思。
舒玉潇又道:“皇后平日的为人如何,妹妹与皇后还算亲近,应当比姐姐清楚,若是妹妹认定昨日之事一定与皇后无关,不妨把自己相信的缘由说给皇上听啊!皇上一向相信姐姐,姐姐说的话,他一定肯听!皇后与皇上之间的心结,恐怕现在也只有妹妹可以帮忙化解了!”
仿佛眼下,只有如此了!
云倾微笑着望向舒玉潇,眸底全是感激:“多谢姐姐提醒,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舒玉潇亦回之以灿烂的微笑:“但愿妹妹早日解除禁足,这样咱们姐妹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常来往了!”
云倾闻言,无比欢悦:“那这段时间,姐姐有空可要多来给妹妹作伴!不然妹妹可要闷死了!”
“好!”舒玉潇莞尔,“妹妹放心!”
她又略坐了坐,就告辞了。
舒玉潇走了以后,云倾便立命蕊儿出去打听昨天的事情。xh:.164.10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