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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我伸出手去扶他,他却死活不肯抬头,这可就奇怪了。
“夏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先生,在下其实是心中有愧啊,如果您不肯原谅我,我也不敢抬头见您。”
“唉,不就是没有亲自去道观找我这事嘛,您之所以会委托赵老板代办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我可以理解。您快起来,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后辈,您这样可真是要折煞了我啊。”
“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有别的事瞒了您啊!”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觉得更加奇怪了,是什么事呢?可不管是什么事,他老这么弯着腰跟我说话也不像个样子的。
“您只要起身,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行吧?”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夏总抬起头来看着我,“好商量?”他似乎还在确认我的话是不是当真。
我连忙点了点头,他这才直起了身子。把我们请到了他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沙发前有一张方形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夏总见我们落了坐,自己则搬了个蒲团,跪坐在我们的对面。
“在下早年曾经在日本工作,学过些茶道,今日在各位面前就算是献丑了。”
这时候我才得空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位夏总。
其实刚才说他四十岁上下是结合了我心里的猜测,毕竟坐拥这么大一家公司的人,不会太年轻。可如果单从面相上来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就三十出头,精神头很足的样子,穿衣打扮也颇为讲究,言谈举止间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
在这一点上他和胖老板以及赵老板很不一样,后两者身上的江湖气息要浓重很多,而这位夏总则更像是一位世外高人。
想到这儿,茶已经沏好了,夏总亲自为我们将茶倒入杯中,斟了大约有七分满,然后端到了我们面前。
秦媛媛告诉我们,这个步骤在茶道中被称作分壶,现在盛着茶水的杯子,叫闻香杯。
看来她是懂的,我们则只能点点头,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接着秦媛媛取过另一个小杯子,继续为我们讲解道:“这个杯子叫做品茶杯,和闻香杯一样也是一人一只,然后要把闻香杯中的茶汤倒进来,轻嗅闻香杯中的余香。”
秦媛媛一边说一边做,我们也赶忙依葫芦画瓢地跟着学了起来。
我举起闻香杯,将鼻子凑过去,啊,果然是沁人心脾,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
夏总则在一旁用赞许的眼光看着秦媛媛,拍手道:“没想到秦小姐不止是外在美丽时尚,竟还如此内秀,实在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啊。”
秦媛媛被他这么一夸,竟然害羞地低下了头,这可真是少见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男人的魅力?
品过了茶,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搞清楚呐,就忙问夏总,刚才他说的要我原谅的到底是什么事。
夏总低下头略微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然后抬起头微笑着对我说,“林先生,如果在下说我们之前曾经有过联系,您可明白?”
有过联系?不可能,虽然见到他的确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甚至可以说要不是我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我还真会以为他是我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但这的的确确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我摇了摇头。
夏总见我不明白,轻咳了一声,又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问道:“您前几日夜里,是否曾经收到过一条匿名的短信?”
我这才恍然大悟,惊得合不拢嘴。
原来白羽离开那天晚上我收到的短信是他发的!
我马上皱起了眉头,夏总见我面有愠色,又连忙问道:“林先生,您可还记得金老板?”
金老板?金小姐的父亲?
见我点了点头,夏总忙不迭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原来他所开的公司,表面上做的是广告创意,但其实是一家侦探事务所,而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私人侦探出身。
别人家开公司,都巴不得人人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因为这样才能有生意上门,但他们则不然。
夏总的侦探事务所,是只为高级客户,说白了就是那些权贵之人服务的,而偏偏这些人又十分在意自己的**,所以就用了这样的一个办法掩人耳目。
而这一次,夏总所接受的委托,令他感觉很是棘手,他找到金老板求助,金老板则把我介绍给了他。
“那你为什么要暗中监视我呢?”我没好气地问。
“不是监视,是观察。”夏总搓着手说道,看得出他也很不好意思。
“不论是什么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管他监视还是观察的,老子的**被人侵犯了,就是不爽。
“这个,说来更惭愧了,虽然在下一直相信林先生的实力,但按照流程,事务所还是要先看看未来的被委托人是不是有能力处理我们的委托啊,这一点,希望您能理解。”
“那你们观察的结果就是我没问题,可以胜任喽?”什么按照流程,其实就是担心我给他们搞砸了呗。
“没问题没问题,那当然是一百个没问题啊。如果在我们的观察过程中给林先生您带来了什么不便,真是万分抱歉。”说完他又朝我一鞠躬,我心说毕竟是在日本待过的,这弯腰的本事真是一流。
“不过在下能保证,我们的监视范围仅限于您的工作领域,绝对没有涉及到您的私生活,请您放心。”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不过他的认错态度倒的确很真诚,更何况刚才我已经答应了他不管什么事都好商量,也就没必要再咄咄逼人了。
“那不知道夏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呢?”我不打算再跟他客套了,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
“林先生,以后就不要叫什么‘夏总’了,在下就是个小侦探而已,如果方便,您就称呼在下‘先生’吧。”
小侦探?怎么说也是侦探头子吧,不,应该叫情报局局长才对。
“那好,夏.先生,”我差点儿就说秃噜了嘴,叫成夏局长,“你也别再称呼我为‘您’了吧,你比我年长,这样叫着我总觉得过意不去。”
“好好好,新的称呼,希望咱们也能屏弃前嫌,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好吧。”夏总,哦不,夏先生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重新问了一遍我刚才的问题,他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
夏先生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是这样的,就像在下刚才说过的,前段时间事务所接到了一个委托。委托人希望我们去帮他找一个东西,但是在这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想请林先生来帮在下这个忙。”
我有点纳闷儿,要说找东西肯定是他比我擅长啊。就又问他,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他说的困难又是什么。
他将身子向我们探了过来,“这次要找到,是一把钟锤。”
一把钟锤,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地寻找,想必不会是一般的东西,我便问他那钟锤到底是什么来头。
夏先生呷了一口茶,缓缓给我们讲起来。
早在汉朝的时期,汉王朝和匈奴连年交战,某一天一个匈奴部族的小酋长在狩猎的途中遇到了一队汉人运送着什么东西,就把他们连人带马押回了自己的部落。
回去之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汉朝的地方官进献给汉武帝的一整套编钟,随行的还有三名乐师,这三名乐师是一位父亲和自己的两个儿子。
这个小酋长知道当时匈奴的首领伊稚斜单于对汉人的礼乐文化一向是很感兴趣的,于是决定把这套编钟连同三个乐师送给单于。
伊稚斜单于见到编钟很是开心,就命令三名乐师即刻给他演奏。但是那个老乐师忠心爱国,宁死也不愿为敌国的首领演奏乐曲。
那小酋长见这情景,怕自己到头来马屁没拍成反倒触怒了单于,又惊又恼,就在一旁煽风点火,最后让单于一怒之下处死了老乐师。
之后伊稚斜单于又听信了那小酋长的谗言,命人把老乐师的两条大腿骨抽出来,包上金子,做成了两个钟锤,让他的两个儿子继续演奏。
那大儿子也是一身铮铮傲骨,接过钟锤之后直接把它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当他知道了那钟锤是用自己父亲的腿骨所制成的时候,顿时怒发冲冠,直冲到了单于案前,想要为父亲报仇,最后被人拦下,当场乱棍打死。
那小儿子接过另一只钟锤后,并不作声,只是喃喃了一句‘如此高雅之乐律,岂是你们这些胡人所能欣赏的’,便当场咬舌自尽了。
这件事对于伊稚斜单于的触动很大,他在十分佩服这一家忠良的同时,也恨自己一时糊涂受了小人摆布,从此就把那剩下的一只钟锤留了下来,以时刻警示自己要明辨是非。
我们听完这个故事,也觉得很感动,就问夏先生,这钟锤现在究竟在哪儿。
夏先生不紧不慢地说出三个字,却令我们大惊失色。
“昭君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