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眼睛?
我被她这么一说,后背也觉得特别发凉,这个地方我确实下去过,但是下去后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所以我不敢说了解这下面的,更不敢说下面没有眼睛。
葛晓松说完后,就一直盯着我身后的那个黑洞看,看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平息了好多了,才缓缓的说,我好多了,咱们准备下去吧。
我说下面不是有眼睛吗,她说没大事,只要咱们小心点就没事,既然已经来了,不下去总是不对的,回去也没法跟那个黑影交代,那个家伙也很厉害。
我点点头,扶起她来,让她拽住绳子,可是葛晓松却坚持要先下去,她下去如果没事了,再让我下去。
我怎么能答应,我是男的,又来过这里一次,可是葛晓松特别坚决,如果我不让她先下去的话,她就不去了,就要求回去。
我跟她说了好半天,都无法说动她,最后只要答应她,我觉得她身手确实比我好多了,也许会更安全些。
就这样,她拴着绳子下去了,我拽着绳子在上面,她慢慢的扒着洞口往下滑,一会儿我就看不到她了,只看到下面黑洞洞的。
“怎么样?到底没有?快了吧。”
我一直问她,因为我记得我摔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多深,几乎是下去后就着地了,而且下面非常的软。
她没有吭声,绳子还在往下顺着,不知不觉已经顺了有五六米了。
眼看绳子都不够长了,她还要往下顺,我问她是不是还没有到底,她说是,我说绳子到头了,你快上来吧,说着我就拽她,可是她说了一句我听不清的话,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拽着绳子。
我擦,我意识到,要么就是她跳下去了,要么就是。她掉下去了。
我马上就慌了,葛晓松可是我的心头肉,她要是掉下去,我tm也不活了,马上我就扔了绳子一股脑的跳了下去。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太冲动了,如果当时下面是万丈深渊,那岂不是和葛晓松都要死了。
而且我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其实路上还有几个岔路口的,如果我们现在来的这个黑洞口并不是我上次去的那个洞的话,该怎么办?
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想着找葛晓松去,就跳了下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我睁开眼,脑袋有点痛,但是我看到了刘大符欣喜的脸,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的很,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都烂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
我看到眼前不是葛晓松,就慌了,拼命挣脱开他的手,往边上看了看,是小老头他们一行人,不过少了好几个,仅仅剩下五六个,都很狼狈,但是没有看到葛晓松。
我揪住刘大符问,葛晓松呢?
刘大符一脸苦逼的说,大哥你别闹了,你刚才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坐死,你还找葛晓松,我哪儿知道葛晓松在哪儿啊。
我突然意识到,我似乎能看到东西,而没有打手电。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们旁边生着一堆火,除了刘大符以外几个人都蔫儿不拉几坐在火堆旁,一副要死的样子。
我看了看上面,上面下面和四周全部都是黑暗,只有这里生着一团火,跟刘大符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走了好几天了,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出路。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看脚下,这一看,我傻眼了。
脚下确实是软软的东西,而且,不但是软软的,就像是非常华丽的地毯一样,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材质做的,像是橡胶,又不像,也没有橡胶的味儿,虽重要的是地上的花纹。
那些花纹,就像是一个个睁开的眼睛。
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看到一个个密集的眼睛也非常害怕,我这个时候才明白葛晓松之前跟我说,她看到了眼睛。
原来真的是眼睛。
刘大符他们没有看到过葛晓松,而且,他们现在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我翻了翻我的包,发现他们把我的食物全部都拿走了。
小老头这个时候才站起来,他一脸的颓废,跟我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希望我能够带他们走出这个地方,他们似乎已经后悔来这里了。
我摸了一下我的腰带,那里的一个暗格里我放着戒指,戒指还在。
我答应做他们的向导,他们给我分了一点食物,我吃了以后就带他们离开,临走,他们把火堆灭掉,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山洞是有木头的。
我跟他们吹嘘我可以找到路,其实是害怕他们杀了我,在这个地方杀死一个人,谁都找不到的,而且我注意到他们有好几个同伴都不见了,我没有问,不过很大可能是死了。
带着他们往前走,我凭着自身感觉走着,他们刚开始怀疑我,但是我带着他们穿过了几个山洞,逐渐走到了比较平坦的路上的时候,我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刚才我和葛晓松走错了,我们走到的那个洞口不是之前我掉下去的那个洞口,但是这两个洞口都通往下面,而刘大符他们从他们之所以之前消失,也不是被东西吞掉了,而是掉下去了。
从一个我和葛晓松没有发现的暗洞里面掉下去了。
但是葛晓松去哪里了呢?她和我是从一个地方掉下来的,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个没有落到同一个地方呢?
我突然怀疑,葛晓松其实是落到这个地方了,但是。或许是被刘大符他们欺负了。然后。杀了,最后藏到了我没有发现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脚踹倒刘大符,按住他就打,小老头他们想过来拉起来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自己力气很大,他们根本就拽不动我。
我大声喊,问他们是不是把葛晓松害死了,然后拼命打刘大符,刘大符被我打得嗷嗷叫,我几巴掌下去,他身上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