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恪只给了碗,筷子就自己拿着了,然后继续他近来最喜欢做的一件事,给人喂食。
周康抓了几次筷子都没抓着,知道从蒙将军手里讨不了好,也不再做没用的挣扎,就安安静静坐人腿上吃饭,给喂什么吃什么,给喂多少吃多少。至于那个他知道将军不知道的问题,哥现在装失忆行不行?
显然不行。
从吃完饭,蒙将军就始终不离周康左右了。
出门散步的时候,周康火气就越来越旺了。以前每次散步将军都走在他前面,现在却死活跟在他身后。麻蛋!安踏和小四角都快被瞪穿了!
周康怒了,转身就推了蒙恪一把,没推动,就又推了一把。
蒙恪仍旧纹丝不动,眼珠子黑黑亮亮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周康被瞪得心虚,就好像他多不讲信用多没诚信似的。
哥只说哥知道又没说告诉你!
蒙恪一动不动瘫着脸瞅着周康。
周康顿时就恼了,抬脚就踹。踹完就站住不动了。
“疼不?”蒙恪问。
周康眼里马上就泛起了泪花,脚一抬:“疼,给揉揉。”
蒙恪抱着人坐下给人揉脚丫子。
周康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他穿的是运动鞋,刚刚踹人的时候舍不得将军美色就脱了鞋光脚踹的。谁知道将军的腿那么硬啊,哥脚趾头好疼!也不知道会不会骨折,治愈异能可不能接骨头!
既然将军敢直接揉,那就说明脚趾头没断,周康也就放心大胆用异能了。治好了,不疼了,抽抽脚丫子,被抓得死紧,麻蛋,将军揉上瘾了!
“怎样才能不疼?”蒙将军抓着周康一只肥嫩的脚丫子,勾起一根手指头在脚心挠了一下。
周康哆嗦了一下。欺负哥痒痒肉多,将军怎么可以如此凶残!
“润,润滑剂……”被挠第三下的时候,周康非常没有气节的屈服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蒙恪不仅没放下那只脚丫子,另一只手还顺着脚踝朝上摸了上去。
周康被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摔,明明是这么色/情的动作,为什么将军就能瘫着一张正直严肃脸呢?眼瞅着那只手就要钻进安踏短裤的裤腿了,周康赶紧双手齐上抓了上去用力往下拽。但是,将军往上摸的速度一点儿都没受影响!很快就摸到大腿根了。
周康小眼泪顿时就狂飙了:“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麻蛋,荒郊野外的,要是这个死处男把持不住硬来一次,周哥哥铁定小命不保,吊命的人参还在后山上长着呢!
自己养肥自己,自己做润滑剂,没准儿还得教将军怎样上自己,周哥哥就觉得他的未来一片黑暗。全世界那么多断袖,谁有他更苦逼?这日子过的,太虐心了!
打击太大,周康一下子就失了精气神儿,最后草草结束散步半死不活趴将军背上让人背回去了。
回了岩山,蒙恪直接背着人爬上山钻进了岩洞,至于山脚下没来得及收拾起来的东西,反正丢不了。
周康很想说,将军,您要实在不会的话可以交给哥,哥智商一百八,还近距离观摩过现场,技术一定会很好的。但是想想自己在人手上从没挺过五分钟的持久力,再偷偷对比一下尺寸差距,还有他那让人惨不忍睹叹为观止的弱鸡体力,周哥哥就默默地把小心思给压下去了。
睡前洗澡的时候,蒙恪捧着周康小弟弟仔仔细细刷洗几遍,洗完说:“好小!”
麻蛋!第二次了!太伤人了!哥哪里小了!哥这是正常比例!
白天险些被做死,现在又被戳伤疤,周康顿时就怒了,一个人吧嗒吧嗒跑进岩洞往垫子上一扑就躺成了大字型。哼,别想哥给你做润滑剂,哥憋死你!
将军又岂是好打发的,洗了周康换下来的衣服和两人的小四角晾在树枝上,甩着手上的水走进岩洞,把人往旁边一推就躺了下来。
枪杆子里出政权,太祖这句话果真真理!
被人一推之下骨碌碌滚到垫子边缘又被人一把扯住拖回原地按到怀里,周哥哥真心想哭了。
谁知,还没完。
才被人按在垫子上亲了个七晕八素,下一步,蒙将军就抓着他的嫩爪子按住了那个人间凶器。
麻蛋!
大晚上的,法定休息时间,哥要睡觉!才不陪你做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又生不出崽崽的无聊事呢!
饱暖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周康终于知道草原上的大猫们为啥都集中在雨季发情了,那就是吃饱了撑的!
现在还是旱季,饿死整片草原的旱季!可是他和将军别说没挨过饿,肉都是天天吃顿顿吃!唉,哥就是把将军养的太好了,好后悔!
周康木着脸任凭爪子被人抓着上下滑动,至于时间,谁知道过了多久呢,反正哥的手早就酸过麻过没知觉了——好惊悚的持久力!润滑剂绝对不能现在做!哥会肾虚的!
被放开的时候,掌心火辣辣的,周康用异能自己默默治好了,然后转头看向蒙恪:“将军,破皮我也能治。”
蒙恪脸一黑,把周康脑袋往自己怀里一压:“睡觉!”
周康纠结极了。
真的不用治么?
哥的手都破皮了……
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搭在腰间的那只手突然下滑了三寸,还捏了捏。周康马上收起满腹担忧,专心睡觉。
等人睡着,蒙恪睁开眼睛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看了许久,然后轻手轻脚起身拧了湿毛巾帮人擦了个澡,自己又冲了个凉。
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周康朦朦胧胧醒来,对这难得的凉爽天气很是满意。然后,眼睛猛地睁开了。外面在下雨!
爬起身跑到洞口,雨幕下,远远近近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新绿,新绿之上,好多好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