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被照相机的闪光灯暴露出了厉鬼原型,身体已不再是弯腰驼背花白胡子,而是全身血渍,满脸都是烧伤模样,头发早已被烧化了。
费兰花放下照相机,说:“厉鬼,名,侯启源,死前的身份是医生,因为将病人医治死亡,遭到了病人家属的报复,放了一把火,门诊被烧,而你从大火里逃出来,再次遭到病人家属的疯狂砍杀,以至于你成了现在这幅死像,侯启源,该回到地狱的大牢了……”
“不!不是这样的!”
厉鬼侯启源似乎非常痛苦,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眼睛布满血丝,他用粗哑的声音说道:“不是我医治死了他,不是我的原因!”
费兰花说:“你也不必狡辩,你本来开的就是一家黑诊所,你没有任何证件,就想给人治病,不把人治死,那就真的奇了怪了……”
“住嘴!”厉鬼侯启源指着费兰花说,“你真是庸俗!你有没有听过一个道理,条条大路通罗马!给人治病,并非一定得到什么证件,有证件的人,不见得就是好医生,而没有证件的人,也不见得就是庸医!你不知道,我侯家治病,那都是传了好几代了,只是治病的方法独特,而死了的那个病人,很大的原因在于他自己,他对我的方法将信将疑,没有按照我的嘱咐,自作聪明,最终才导致死亡,他的家属,要我赔钱,不是我的原因,我为什么要赔!所以,他的家属才起了报复之心,最终杀死了我!”
矮一点的杜伊伊说:“我嘞个去去去!厉鬼,较那个真,有什么用?我们不是来问责于你的,我们是来抓你的!”
厉鬼侯启源说:“不是我较真,这是作为一名医者的尊严!我死的非常耻辱,可我不甘心,我要证明我的医术是高超的!”说着,侯启源笑了,他看了看屋外的黑,他说,“可是没有想到,我有了这个机会,地狱大牢的门被打开了,我有了机会回到了人间,我在这偏僻山间,开了一间小小的土诊所,可是,就是这不大的土诊所,却已经证明了自己!哪怕就只是经营夜间的四个小时,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找我治病,越来越多的病人从我这里得到了痊愈,我证明了,我不是庸医!我不是!”
说着,厉鬼侯启源流下了血泪。
费兰花说:“侯启源,我问你,地狱大牢的门,是谁开启的,那天,大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厉鬼侯启源擦擦血泪,他哼哼笑了两声,他说:“哪怕就是让我灰飞烟灭,我也绝不会告诉你那天大牢里发生了什么!”
杜伊伊说:“我嘞个去去去!大家都别废话了,厉鬼老哥,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死像,你现在是厉鬼,不是医生,还证明个屁呀,地狱的大牢,才是你的人生位置!”
厉鬼侯启源眼神中带上怒气,他瞪着三名地狱使者,说道:“混账!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死像,你居然触碰我的底线,我要让你们魂飞魄散!”
但见侯启源身体散发出阵阵阴风,带着呼啦啦的杂音,看着十分渗人。
杜伊伊这时有些怯弱了,后退两步,声音都发着飘,说:“我嘞个去去去!这厉鬼身体的鬼气怎么这么强,我估摸着能有七级!卧槽!费兰花,不行的话,咱们就撤?咱们也没有一点抓鬼经验,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费兰花看看仍然面无表情的霍冷血,她说:“咱们三个人,各有专长,杜伊伊你负责开车,我负责找鬼,而霍冷血才是负责抓鬼的,咱们可不能第一次抓鬼,就任务失败啊,厉鬼原型已暴露,霍冷血,这回真的该你出手了吧!”
说时,厉鬼侯启源伸手将床上阿郎胸口上的血色石头拿了手里,他看着杜伊伊,恶狠狠的说:“你!兔一一是吧?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一定是个低能儿!敢诋毁我,我这就先让你灰飞烟灭!”
侯启源全身的鬼气,全部集中到了他手里的那块血石头上,只见他抬手一甩,血石头飞出,带着咆哮着的鬼气,如大海惊浪一般,汹涌扑向杜伊伊。
杜伊伊傻了眼,情急之中,抓起费兰花的胳膊,就将她拽了身前,费兰花一时间成了杜伊伊的挡箭牌了。
费兰花意识到,再跑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她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因为带着鬼气的血石头,即将要盖上她的面门。
“啊!啊!”
费兰花尖叫了起来,身后的杜伊伊也跟着尖叫了起来。
可过了半晌,费兰花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适,她偷偷露出手指缝,却见脸前出现一个人的背影,这个人正是霍冷血。
霍冷血挡在费兰花身前,他及时的将血色石头接了下来,但事情还没有结束,血石头上所携带的鬼气正绕着霍冷血的身体打转。
费兰花想问霍冷血你怎么一动不动,伸手就要拍霍冷血的肩膀,却听身后的杜伊伊提醒:“别碰他!你没看见他身上的鬼气?他正在与鬼气搏斗呢!”
“你这个胆小鬼!”费兰花推搡开杜伊伊,“死到临头,敢拿姐当垫背的,真是患难见真情,你已经自私到何种的地步了,你……”说着,要打杜伊伊。
杜伊伊求饶说:“好了好了,费兰花,叫你一声,姐,还不行吗,我当时真的是情不自禁,快看快看,快看霍冷血。”
此时,霍冷血身上的鬼气开始渐渐消退。
厉鬼侯启源感觉事情不妙,回头对惊恐中的心美说:“闺女,今天我不得不食言了,你男人的病,只能再往后推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找机会治你男人病的,我要跑了!”
说着,侯启源两步跨到了窗户前,身体一倾,准备要扑出去窗,然而身体刚跃起,霍冷血闪他身后,一把揪住了侯启源脚,往下一拽,侯启源便趴了地上。
只见霍冷血拧着侯启源胳膊还有腿,像拧绳子似的,将侯启源胳膊折弯,缠了腿上,再将其手指与手指之间打成结,用来固定,这让侯启源哀叫不已,却无法挣脱。
杜伊伊咽下自己的口水,对费兰花说:“我嘞个去去,费花姐,没想到霍冷血还真够残暴的,当真是冷血啊,看着都替侯启源心疼。”
费兰花说:“你才废话呢!”
霍冷血一只手按着侯启源,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铜牌,铜牌中间刻着一个字:敕。铜牌一按到侯启源脑袋上,“噗”的就冒起了白烟,像是铜牌经过了火炼,再给侯启源用刑似的。
侯启源嘶声裂肺惨叫起来,全身开始慢慢缩小。
霍冷血看费兰花一眼,说:“包裹!”
费兰花慌忙从背包里摸出来一颗豆子,放嘴前一吹,小豆子陡然间膨胀成了一个空纸箱。
杜伊伊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再那么紧张了,说:“看来即将要大功告成了,只要将厉鬼压缩成包裹那么大,一装进去,再封锁,咱们第一个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侯启源明白自己已经逃走无望,流下血泪,他看了看惶恐中的心美,还有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阿郎,他痛苦哀求起来,说:“三位使者,我现在心甘情愿被你们抓回地狱,可是,将我锁进包裹之前,能不能再让我给病人治一回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