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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另外几个仙家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狐疑,却也没把握站出来质疑什么。qiuyelou
见它们都不说话,不否认我请来了柳仙,却也没有承认,我索性猛地站了起来,眸子一瞪,就作势要动手。
没办法,这就是老蛇的风格,一言不合就动手,不服就揍,揍到你服。
其实当时我是心虚的直打鼓,可斐然不是傻子,见我猛地窜了起来,她也立刻站了起来,劝说,“仙师息怒,几位仙家不知你和无忌的特殊情况,大局为重,还望不要意气用事。”
斐然带头打了圆场,很快黄三太爷也说,“对对对,咱老仙几个一年到头也碰不上面,好不容易聚一聚,大家都心平气和一点,有话好好说。”
我冷着张脸没说话。
见状,这几个老妖精都看向了灰仙,灰仙被几个老妖精盯的一阵不自在,只得苦逼的站了起来,朝我一抱拳,悻悻的说,“是我眼拙了,没认出柳仙,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灰仙便自顾自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依旧站着没有坐下,冷眼扫视了一圈,将声音尽量放的低哑,沉声说,“这事都跟你们说清楚了,谁有异议大可站出来提,若是你们都同意了,明天便出发吧!”
灰仙当时就懵逼了,四下看了看,诧异着问,“同意什么?”
围坐在桌旁的几个仙家却是没人回答它,片刻的沉默,斐然也是觉得这个时候我若是话多了,会露馅儿,只得担当解说员,将任徒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灰仙当时就炸毛儿了,才坐在不久的屁股又直接弹了起来,甚至连沙哑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细了,惊叫着问,“什么?你们要去对付冥王?”
斐然强调说,“是前任冥王。”
“不行,我不同意!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才不趟这浑水!”灰仙一甩脑袋,表态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但其它的仙家并没有说话。
稍等了片刻,见没人说话,灰仙这才抬头重新看向了另外的仙家,却见这些仙家都在看着它,顿时一愣,灰仙惊诧,“你们这是商量好了要跟着柳仙胡闹?”
我无所谓的看着灰仙,并未作声。
斐然直接说,“这件事若是没有异议,我们就决定明天出发了,毕竟事关人命,宜早不宜晚。qiuyelou而那个叫任徒的前任冥王,元气应该尚未完全恢复,这样残害人命和鬼命的冥王,若是真的重掌冥界,对人间和阴间来说都将是劫难。”
闻听斐然的话,灰仙依旧是表示,“你们没异议,我有异议,阴间和阳间的破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仙家,又不用投胎轮回,反正我是不去。”
我瞬间眯了眼,看向灰仙,咬牙切齿的说,“你有异议?那就老规矩解决。”
一听我又提‘老规矩’三个字,灰仙顿时面露苦色,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另外几个出马仙,似乎是想试图寻求支持者。
可这些出马仙早就被我威逼利诱过了,谁还会管它?
还是那句话,多拉一个下水的,这些本就在水里泡着的就又安全了几分。
见没人站出来说话,这灰仙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气的一翻白眼儿直接走了。
洪武翻了下眼,脑袋一垂,随即用力眨了几下眼,看向我,茫然的问,“都走了啊?”
没走,就他家那位走了。
……
我无声的看着洪武,确定了是明天出发,其余的几位仙家也就纷纷告辞了。
等它们都走了,我这才一屁股摔坐在了椅子上,抬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后背早就浸透了一层冷汗。
侧头看桌旁坐着的几个堂主也都缓过神儿了,斐然伸手拽起我,朝几人笑了笑,便将我拽到了我的卧室,关上门,这才小声问我,“你还没有和师父联系上吗?”
我也是无奈,只能摇头。
“无忌,这件事你不和师父谈妥的话,就算这些出马仙肯助你一臂之力,也可能会随时临阵脱逃,说好听了它们是仙,其实就是一些老妖精,诚信名声对它们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你需要师父来压场。”
我苦闷的看着斐然,说,“可是老蛇不理我,它像是故意避着我,总不能去掏了它的老窝。”
斐然被我这话说的一愣,似乎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可最后她还是苦闷的摇了摇头。
我安慰她说,“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
斐然看向我,那眼神依旧是有些不安。
当天无话,晚上小柔儿又情绪激动的闹了一次,搞得大家都没休息好,一下睡过了头,只得吃过午饭再出发。
而考虑到小柔儿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就让老胡留下照看她了。
午饭后,临走之前,我还连线了一次白无常,想问问他那边的结果,可视频一直没人接,不知他是不是也在故意避着我,最后我也只得放弃了。
谈不上人多势众,实际上我们的战斗力依旧是有限的,主要还是想倚靠那些出马仙,这是一场以多欺少的战斗,我就不信那任徒有天大的本事能同时应付这么多出马仙家?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重新回到这任家大院儿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这天有点阴阴郁郁的,不过这山川两不通,倒是没有川风,除了有些潮湿以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冷。
一行人下了车,我站在任家大院儿的门口停顿了一下,再次回头嘱咐几人,“我请的是仙家,若是仙家收手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情况如何,几位堂主切莫以一己之力而战,应当速速离开,保命要紧。”
闻听我的话,那几人彼此对视一眼,却只有赵三儿点了点头。
深呼吸一口气,我便抬步再次踏入了这荒芜的任家大院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我是从心底觉得这个院子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揣在上衣口袋里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早就准备好的符咒,我这才朝厅堂的方向呵斥,“野鬼任徒!爷爷回来了,还不速速现身迎接!”
然而这任家大院儿依旧静悄悄的,连一丝凉风都没有。
洪武问我,“那个鬼会不会挪窝儿了?”
我摇头,“不会,他性格狂妄,根本不屑于这么做。”
话音未落,那厅堂里却是突然传出了一声痛苦的吼叫,那声音出现的突兀,撕心裂肺间夹带着无法形容的隐忍。
孙谏之……
是孙谏之的声音。
我心头一动,很快便意识到了现在天快黑了,应该是到了他身上那鬼咒发作的时间。
皱眉快步朝那厅堂走过去,只是不等我走近,在距离前厅门口三四米的时候,任徒已经从厅中走了出来。
他依旧以一个王者的姿态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几人,很是平静的问我,“你是来送死的吗?”
任徒还是那个任徒,狂妄自大,视旁人如蝼蚁。
褪去了身上的棉服,此时的任徒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一条暗蓝色的牛仔裤,十八九少年身体勃发的青春气息让他显得不似语调上那般老气横秋。
宽阔却不显魁梧的肩膀,结实却不粗犷的手臂,包括那紧身毛衣包裹出的少许胸肌腹肌,看的我是一阵尴尬,真是艹他大爷的,这身体是我的,我都不曾穿的这么骚包,他一个下岗的冥王,一把年纪,好意思穿这样?
可此时我已经没心思去计较那些了,因为任徒那挽了袖子的双手染满了血迹,就连他脚上那双白球鞋都溅了一层殷红的血迹。
血迹未干,显然是才溅上去的,联想之前孙谏之的吼叫声,我顿时心头一揪,口袋里紧紧握着符纸的手,因为气愤而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多说无益,不给对方先下手的机会,我直接掏出口袋里的乾坤罩,也没知会一声便直接抛向了任徒。
与此同时,我抽出神行御力两道符咒,念下启符咒,便紧随其后,跟在那小铜钟之后朝任徒冲了过去。
这小铜钟是仙器,我就不信镇不住他!
上次也正是因为我拿出了乾坤罩,任徒才会毫不犹豫的主动对我动手,至少说明他是忌惮这东西的。
巴掌大的小铜钟旋转生风,可不等罩上任徒的头顶,他便猛地跃起,一个翻身踹,一脚蹬在那铜钟之上,将乾坤罩踹飞了回来。
夹带着呼啸的劲风,这小铜钟直接砸向了我的面门,我猛地收住脚步,和任徒一样,同样跃起,一个翻身踹又将铜钟踹向了任徒的头顶。
双脚落地的一瞬间,我再次发力,同时自衣袋里抽出了数张阴符符咒,自体内运气,以当初御用琉璃珠的办法,将这道气串联在了符咒之间,双手交叉猛地一分,十多张符咒凌空一字排开。
伴随着我气劲一催,十多张符咒便紧随那小铜钟之后,打向了任徒。
这一气呵成的双击,任徒本可以轻而易举的,或侧身,或横挪,来躲开。
但他没躲。
我也是认定了他不会躲。
他自认为是冥界的王,又怎会在意我这样一个凡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