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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谏之是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尽管被任无涯推的后退了两步,也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qiuyelou
任无涯又狠狠推了他一把,将孙谏之推向了我的方向,这才说,“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没安好心,拜万佛为师,和你们混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孙谏之当我的替身,替我去死!替我承担鬼咒附身的蚀骨痛苦!仅此而已,现在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等死吗?”
“够了!”这时,任徒呵斥了一声,沉声质问任无涯,“到手的替死鬼,你往哪儿推?既然他自己要留下,让他留下便是了!就算是死也是他自己找的,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或许任无涯说的是真的,甚至在来这任宅的路上他还在盘算着牺牲孙谏之,保住自己的命。
或许在踏入这宅子的前一秒,他还在考虑着如何利用孙谏之这个替死鬼。
毕竟这个‘死亡’是被另一个鬼魂吞噬,死前还要经历鬼咒的痛苦,死后也无往生,这对一个懂鬼咒和阴阳之术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任无涯会恐惧,会想办法摆脱这样的命运,我可以理解,孙谏之应该也可以理解,可我们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反悔了?
明显,他去后堂找任徒的时候,反悔了。
他要任徒放孙谏之一马,而由他自己来承担这样的命运。
若不是任徒直言不讳的将这事说了出来,今天我和孙谏之或许就糊里糊涂的走了。
皱眉看着正厅里的三人,孙谏之被任无涯推了过来,却还想过去,不等他迈出步子,我直接抬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冷声说,“谁说一定要有人死?”
闻言,任无涯和任徒都看向了我。
我冷眼看向任徒,一脸镇定的说,“你本就是借尸还魂的鬼,如今破了冥界的结界,盗走数十的阴魂阳魄,理应前去冥界领罪!要旁人为你牺牲性命?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偷生的野鬼,凭什么!”
瞬间,任无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安。
这任徒却是一脸淡定,缓步朝我走了过来,不屑的说,“你自以为是妖胎转世,有万佛的定魂砂,又有出马仙的御魂,就很了不起了?”
不得不说,任徒身上一瞬间散发出的压迫感,让我顿时有些心虚了,可我强撑着没有后退半步。qiuyelou
任徒语气依旧不屑,继续说,“妖胎,阴阳师,出马仙,哪一个敢对冥界出手?又有哪个苟且偷生的野鬼敢破冥界的结界?抓冥界阴司的未来继承者?你这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我?”
任徒的语气逐渐生冷,依旧缓步朝我靠近,一股阴冷之气瞬间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动作,我身后就抽出了腰上的镇魂钉,二话不说就打向了任徒的右肩。
这镇魂钉连野仙都能钉住,又能镇住无头鬼的阳魄,我就不信压不住他一个借尸偷生的鬼。
两根镇魂钉直接刺进了任徒的右肩,他却仿佛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依旧在向我靠近。
我接连出手,几乎将身上那三十六枚镇魂钉都打在了任徒的身上,那是我自己上一世的肉身,今天怕是要毁在我自己手里了。
我咬了牙,三指间夹着最后两枚镇魂钉,在任徒走到我面前的一瞬间,我直接抬手将这镇魂钉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然而任徒依旧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动作奇快的抬手便一掌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顿时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巨力直接将我震飞了出去。
一个跟头摔到院子了,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若不是有这铜皮铁骨的身子,他这一掌怕是直接废了我半个肩膀了。
任徒跟在我后面也出了正厅,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随即那些才被我打进他身体里的镇魂钉,尽数弹射了回来。
三十六根镇魂钉叮叮当当的击落在石子路上,刹那间,便已尽数粉碎。
不可能,他明明是鬼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碎成了粉末的镇魂钉,下一秒便立刻爬了起来,然后召唤出了老蛇的黑蛇御魂。
然而这御魂才凝结成型,不过数秒,便又自行消散消失了。
我皱眉看着任徒身上被镇魂钉打出的伤口快速愈合,当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可在意识之中,无论我怎么呼唤老蛇,它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计可施,我只得拿出了那乾坤罩。
这本就是我的东西,而从万家祖先的记忆中,我已然知晓了这东西的使用方法,镇魂钉和御魂都派不上用场,我只能最后搏一把了。
可我才将那乾坤罩拿出来,一股劲风便已经迎面而来,下一秒我的脖子便被一股巨力掐住了。
然而任徒依旧站在前厅外的台阶上,他的手前伸着,成爪状,距离我尚有了五六米的距离,可我已经被这股力量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
一瞬间的气竭,让我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迫切的想要呼吸,可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太爷爷!”任无涯惊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抱住了任徒的胳膊,哀求道,“你别杀他,你答应过万佛的!”
孙谏之也立刻上前阻拦说,“我说了会留下,就是会留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你不能杀无忌,否则我现在就死,看你还拿什么做鬼咒的载体!”
似乎是被孙谏之的话提醒了,任无涯立刻抽出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呵斥了一声,“太爷爷!”
孙谏之也随之效仿。
这个世上,缺少阴魂阳魄,他任徒尚可破开冥界的结界去抓,可若是孙谏之和任无涯这两个承载体都死了,寻找新的承载体怕是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任徒与这二人僵持了片刻,见孙谏之和任无涯是真的下刀子,那脖子上都出血了,任徒这才皱眉,猛地一甩手,那股巨力便牵扯着我,将我狠狠的摔向了一旁的墙壁。
身子撞在墙壁上的一瞬间,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任无涯的车上了。
开车的人依旧是任无涯,孙谏之却是不在了。
意识到这情况,我顿时一阵激动,从后座猛地坐了起来,身上和脑袋却都是一阵酸痛,迫使我闷哼一声,险些又摔回到车座上。
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任无涯闷声说,“对不起。”
我撑着车座坐直身体,缓了一口气,开始运转体内的精气来疗伤,沉声回了一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
似乎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怒气,任无涯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这才说,“我会回去顶替孙谏之,不会让他死。”
“你这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吗?”我冷声问任无涯,随即又说,“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若是早有防备,会走到这一步吗?你去顶替孙谏之?你死就不是问题了吗?”
任无涯沉默了。
我也知道他一直没说这事,就是在打孙谏之的主意,是依旧想让孙谏之做他的替死鬼,可最后他自己还不是后悔了?
有本事他别后悔啊!
我愤恨的捶了一下车座,心中一阵揪痛,却也张不开这个嘴挖苦任无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解决这个任徒。
转眼之间已然回到了大同市,我从任无涯口中得知,融合鬼咒和鬼咒发作的时间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说鬼咒和承载体彻底融合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到时任徒才会吞噬承载体的魂魄。
将我送回大同市,任无涯就开车回去了。
以我的本事,若是任徒认真,我根本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即使现在跟任无涯回去也是徒劳。
现下首先要调查清楚这任徒的身份,既然他不是阳世间的人,而是冥界逃窜出来的阴差,那这件事冥府总不能不管了吧?
这从太原一来一去,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回凡德居没多久斐然和张玲他们已经结束这三天两夜的农家乐回大同市了。
我拿了电脑,将斐然拽进了卧室,一边安装电脑连接网线,一边将孙谏之和任无涯的事说给斐然听。
听我说完,斐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我,“你说无法召唤御魂?”
我点头,问她,“这会不会是老蛇故意坑我?”
斐然也是想不明白,转而说,“那你问问师父,不是可以用意识交流吗?你问问它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无奈,“问过很多遍了,老蛇一直没回应我。”
我俩说着,这电脑就连好了网,我拨了冥府那边的视频,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视频对面的人是白无常,尽管看上去比上一次好多了,但这货的身面儿还是有些狼狈。
视频一接通,白无常就笑呵呵的说,“你们烧过来的东西冥府这边很满意啊,就是那些东西上的涂鸦难看了点儿。”
“谁问你那些东西了?”我此时正着急,也就没顾忌什么身份,直接呵斥说,“我找你是要问那盗魂者的事!盗走冥界阴魂阳魄的人根本就不是阳间的活人,是你们阴间跑出来的阴差,叫任徒,这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儿!”
谁知我这话一出口,白无常一个哆嗦差点儿从椅子上出溜桌子下面去,稳了稳神,这才满头大汗的问我,“你…你说那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