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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片刻,又问白无常,“那吕登峰是不是玄门宗祖师的转世?”
他说转世记录不可以告知本人,那我问别人的总可以吧?
结果白无常还是摇头,一脸苦逼的说,“这个我也不能说。qiuyelou”
他不说,可这态度已经让我心知肚明了。
见我不说话了,白无常怕我又问出什么高能问题,立刻说,“你如果没别的事,就以后再联系吧!”
说着他又要挂断视频,我急忙问他,“那冥币印刷厂是怎么回事儿?你真打算和张玲做这个买卖?”
一听我问着这个,白无常那脸色顿时更加苦逼了,泄气的眨巴了一下双眼,这才苦着张鬼脸,说,“这事说清也好,第一,和她做买卖的不是我,是冥府,是上边儿,我顶多就是个协商人员,给两边儿通话的。第二,这买卖不是冲着张玲,也不是冲着我,更不是冥府贪图那点儿好处,就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我愣了一下,不明白,追问说,“不是,这里边儿怎么还有我的事儿?我可没对你们允诺什么!”
白无常却是一撇嘴,说,“那也由不得你了,现在你继承了万佛的定魂砂,你就是阴阳师,阳间的很多事冥府不方便出面,只能由你来做,这是阴阳师的命,你推脱不掉的。”
“你所说的,冥府不方便出面的事,是指杀人吗?”我冷了语气,沉声问。
“也不算是……”白无常犹豫了一下,这才解释说,“冥府要掌管阴间秩序,还要兼顾六道轮回,有些事难免会出纰漏,一些生死簿上漏掉的人,即使是勾魂的阴差也不能擅自动手,所以这时候,那些平白多了阳寿的人便要遭遇一些意外,来结束他们的阳寿,否则也会导致阴寿延迟,这轮回秩序不能乱,冥府的大刀阔斧之下,需要一个补刀的。”
我又问,“这千百年,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么?”
白无常没说话,看那意思是不止千百年了,也就是说我的上一世,最初的阴阳师,那个万人业障凝结出的妖胎,会诞生,会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给冥府的纰漏补刀的?
这算什么?冥府养的狗吗?
那玄门宗的祖师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算是饲养这猎犬的监督者?
我咬了咬牙,见白无常默认不语,便直接挂断了视频,然后关上了电脑。qiuyelou
靠在椅子上,我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停的在心中告诫自己,没有什么好怨的,也没有什么好恨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没错,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糊涂的黑袍少年,更何况,现在冥府又何尝不是在讨好我?
心中五味杂陈的盘算着,斐然推门进了卧室,见我一副疲累的样子,便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脖子,搂着我,问,“怎么了?”
烦恼一个人承担便够了,何必说出来让她跟着一起烦闷?
我稳了稳心神,随即说,“没,就是白无常说无面僧的魂魄去地府了,让我回收一下他的尸体。”
斐然也是不禁奇怪,“无面僧死了?”
我点头,此事我也想不通。
沉默片刻,斐然说,“上次我离开刘长生实验基地的时候走的急,虽然没去查看其他的车间,但我确实是拔了韩教授身上的管子,连同那些试验器皿里尸体的管子都拔了,就算那实验基地无人管理,无面僧是不死之身,也不至于死掉吧?”
“白无常说无面僧的魂魄精神失常了,这件事我得去再查查,刘长生虽然除掉了,但不能留尾巴。”我低声说着,想了想,转而又说,“至于这所谓的不死之身也不是毫无破绽,就像搬山道人所说,至少软组织还是可以破坏的,而且无面僧离了翠屏峰,纵使有铜皮铁骨,他一旦再次死亡也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了,是无法再复活的。”
“听白无常的意思,等他尸体内的精气消耗殆尽,甚至连尸体都会腐烂,根本无法保持不腐之身,只是散尽精气需要漫长的时间。”我自顾自的说着,抬手握住了斐然纤细的手腕。
就是为了斐然,我也不能步以前的老路了,我要活着,存在于这个世上,即使与冥府达成某种协议也无妨,因为我还有要陪伴的人,我的人生不能再出意外。
斐然不知我的心中在想什么,便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摇头,“不用,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你抓紧时间查查太原的待售别墅,赶紧把李家搬迁的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这件事比较急,斐然点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打了辆出租车,在刘长生带我去过的那个实验基地附近下了车,那本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我自然不敢让司机把车停的太近,留司机在大道的路边等着,我下车上了小道。
其实刘长生死后,这个实验基地应该被警方发现了才对,可这事却有点销声匿迹了,也没看报道和这个有关的新闻,我甚至打电话问过赵岲,赵岲也是半个字没有提及,就好像刘长生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那样的不起眼,那样的理所当然。
顺着小路走到那工厂附近,我远远的望了一眼院子里,没看有人和车辆,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之前我被搬山道人的乾坤罩禁锢带走,斐然被刘长生反锁在了南边厂房的后车间里,如今看来她是用御魂破开房屋直接出来的。
那厂房已然塌了一半。
我进去看了看,前车间已经一具尸体都没有了,管子是斐然拽下来的,可那些器皿里的尸体她没动,现在,这车间里只剩那些巨大的玻璃器皿和一些管子了,机器和尸体都没了。
这个地方果然是来人处理过了,但如果是警方处理的,没理由不把这些器皿一起带走。
我又去后车间看了看,同样是尸体和机器没了。
其余的几处厂房,除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也几乎搬光了,自然也没能找到无面僧的尸体。
这是有人打扫过实验基地了,但这不是警方干的。
会是刘念的父亲么?刘长生那个养子?
我皱眉思索着,一无所获的出了厂房大院,往大道上走着,我掏出手机给赵岲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刘念父亲的住址。
刘长生是个有钱人,收养的义子义女也很多,大多都是些有背景的,权与财总能占上一样,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会是别人干的,应该就是那人着手处理的。
旁敲侧击的问清了地址和电话之后,我回到大道上便直接让出租车回大同市了。
进了市区,我就给那人打了个电话,接到我的电话,这个刘先生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很是爽快的约我去他家说话。
当时已经快中午了,我到他家的时候,这人正在做饭。
这人叫刘威,是刘长生收养的义子,三岁的时候便由刘长生带出孤儿院领回了家,自小在刘长生身边长大,如今所坐的位子也确如刘长生形容的那般,有点高。
可这人的居所却很平常,就是一般的民居楼,房屋装修的也很简单朴素,褪去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身着便服的刘威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叔。
像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我进了客厅,刘威让我等一下,然后又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端上桌了几个青菜,说,“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我有些奇怪,“你一个人住?”
刘威点了点头,说,“孩子他妈走的早,念儿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了。”
听他提起刘念,我顿时一阵心虚,可这人言谈间显然不似在刘长生别墅所表现的那般傲慢了。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坐下吃饭。
刘威便问我,“怎么了?觉得我和你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示意我坐,回身给我盛了一碗米饭,唠家常一般,说,“我就是个普通人,可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人活在世,该装的时候就得装,越是位子高了,不服的人越多,活儿不好干,钱也不好挣,在那些人面前不装都不行。”
他说的装……我自动理解成了装逼……
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刘威这理论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之前孟凡德跟我说过,施老道也说过,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沉默片刻,我也就坐到了饭桌旁,直接说,“刘先生是明白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刘长生那厂房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弄走的?”
“是,”刘威直言不讳,给自己盛了碗饭,坐在我对面,语气平淡的说,“但是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样,不会做过分的事,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留下痕迹的,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其他人,都需要销毁。”
完全听不出这人的话有几分真假,也着实是被刘长生那个疯子折腾怕了,我便皱眉试探性的问,“刘先生对长生不死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