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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水九木,横排二、三、四,北多南少,同样是少了横排一,看上去就和青芒山那次布下的九水九木一模一样,如果这东西是用来打开鬼门的阵势,那我破三门聚煞的时候,吸走青芒山煞气的那团黑雾,难道是……
是通往北冥之地的鬼门?
我躲在暗处看的心惊不已。qiuyelou
那空地上除了这九水九木,还站着万佛,看上去他已经没事了,但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不止他在,就连之前留在哈尔滨养伤的任无涯也在。
“师父,”孙谏之快步过去,朝万佛低了低头,转而又看向任无涯,贱笑着招呼了一声,“二师弟。”
任无涯很是不满的抱怨了一句,“你来晚了。”
“不晚,这不是还没到子时么?”孙谏之贱兮兮的笑着。
任无涯皱眉说,“我和师父两个伤号在这里挖坑做苦力,你倒真好意思。”
孙谏之挑挑眉,略显无奈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是师父让我去南边儿跑腿儿的,我已经尽力在赶回来了。”
听孙谏之把万佛搬了出来,任无涯纵使不快,也没再多做计较。
见二人不吵了,万佛这才沉声问孙谏之,“他怎么样了?”
“额……”闻言,孙谏之微微侧头,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我藏身的方向,回道,“已经没事了。”
万佛点头,转而说,“定魂砂的事,你可跟他说了?”
“没有,”孙谏之摇头,笑言,“无忌小师弟的性格师父比谁都了解,有些事说了也是白说。”
闻听此话,万佛顿时皱了一下眉头,孙谏之也不再说话,退后站到了万佛的右侧。
而任无涯就在万佛的左侧站着,三人面朝那九水九木的方向站了很久。
我躲在暗处,怕被万佛发现,便拿了宁息符,时刻准备着接替咒术的效用。
时间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接近午夜子时的时候,孙谏之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明黄色的钢柄小旗子,递到了万佛的手中。
万佛看了看时间,这才从怀里抽出了一沓黑色的符纸,随手一捻,抽出九张,跑向了空中便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九张黑色的符纸便化为了九团湛蓝色的火焰,自空中盘旋而下,开始绕在万佛的身体周围游移不去。qiuyelou
孙谏之和任无涯都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随后万佛又将手中的九柄明黄色的小旗子抛向了空中,再念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这九柄小旗子也犹如那蓝火一般,轻盈的绕在了万佛周身。
而此时万佛的脸色已经更加苍白了,显然是复活之后元气还未修复,此时施展咒术有些勉强了。
可他没有停,将手中剩余的九张黑色符咒再次抛了出去。
下一秒,万佛便猛地单膝跪地,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地面上,又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那些被他抛出去的黑色符纸顿时也尽数猛地拍到了地面上,伴随着万佛的一声启符令,九张符咒均是爆出一道湛蓝火焰之后化为了灰烬。
随后,万佛的手便成爪状,由下向上猛地提了一下,顿时那些黑色符咒化为灰烬的地方九团泥土腾空而起,在没有任何物理支撑的情况下停滞了一下。
伴随着万佛站起身,那九团泥土也浮动了起来,很快便同那九火、九金一样,绕在了万佛的周围。
可能是察觉到万佛的脸色不太好,任无涯有些不安的说,“师父,还是不要太过勉强了吧?”
“无妨。”万佛执拗的回了一句,便伸手从怀里又抽出了一张黑色的符咒。
将这符咒夹在二指之间,万佛微闭了一下双眼,随即低喝一声,“五行御鬼之术,急急如律令!”
转瞬之间,那些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九火、九金、九土犹如三条长龙般整齐的悬浮到了那九水九木最前方横排一的位置上,土为下,火为中,金为上,围成了三个圈,依旧在缓慢的凌空盘旋。
“鬼门开!”万佛猛地睁开双眼,他二指间的那张符咒已然化为灰烬。
刹那间,这老树林中狂风四起,九口大水缸溢满的清水顿时震起数尺之高,当那浪头再落入缸中的时候,水花四溅,这九口大水缸的北侧已经凭空出现了一层浓郁的黑雾。
那片未知的黑暗,与当初破三门聚煞时出现的未知黑暗一模一样。
而就在那黑雾出现不久,一声震耳欲聋的沉闷钟声自黑雾之中传出,与此同时大量的阴气从那黑雾中涌现了出来。
“奉天官之命,大开阴门,纵恶鬼入世,一日为期,速回,违令者,受三魂俱灭之苦!永不超生!”万佛沉声冷言。
那黑雾之中却是又接连传出了两声沉闷的钟声,随即一排鬼影自黑雾之中飘了出来。
那些鬼影分左右两排,有男有女,男穿黑袍,女穿白袍,尽管目光呆滞却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穿过五行御鬼阵,甚至穿过了站在阵势之前的那师徒三人,也依旧是副呆滞的样子。
显然这些鬼暂时还没有摆脱万佛御鬼术的控制。
然而这队伍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长,鬼魂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从头到尾也就二百来个鬼。
待最后两个鬼走出鬼门,见后面没了鬼魂,万佛不禁皱眉,大喝了一声,“停!”
顿时那些鬼都停住了脚步。
此时的万佛已经满头大汗,施展御鬼术的双指也不禁有些颤抖了,可他还是分神朝那大片的未知黑暗走了过去。
不等他走到那黑雾的近前,黑雾中又走出了一黑一白两个鬼。
白的瘦高,面容和善笑意满满,黑的矮胖,面露凶相杀气四溢,二鬼均是头顶高帽,那白袍男鬼的高帽上写着‘你也来了’,黑袍男鬼的高帽上却写着‘正在捉你’。
这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我惊诧的看着那俩鬼,却听万佛皱眉询问,“七爷八爷,为何今年入世阳间的阴兵如此之少?”
白无常嘿嘿一笑,说道,“这阳世间不是才过了六百年一次的清煞之期么?小鬼儿早就洗干净了,给你二百阴兵,意思意思也就得了,记得一日之后要给我尽数送回来,若是再和之前似的丢几只,我可要和你翻翻旧账了。”
闻言,那黑无常眉头一皱,扯着大嗓门儿吼道,“翻旧账翻旧账!”
万佛那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见状,白无常抬手按了按万佛的肩膀,安抚似的说,“你别紧张,八爷说话只是嗓门儿有点儿大,这二百阴兵你给我俩照看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那白无常便转身和黑无常一起走向了那黑雾。
黑无常腿儿短却步子大,大步流星的几步就不见了鬼影。
白无常却是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眯着眼,看向万佛,意有所指的说,“枯木不死,却再难逢春,万兄,你好自为之啊!”
万佛脸色难看的看着他,没说话。
白无常嘿嘿一笑,便踏入那黑雾消失了。
而就在白无常消失不久,那大片的浓郁黑雾也逐渐退隐消失了。
万佛转而看向了那排列整齐的二百阴兵,面色有些无奈,似乎是正要收了这御鬼术,一个光头和尚从我对面那树林的一棵老树上跳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这和尚正是从翠屏峰下逃出来的那个无脸和尚。
此时,这无脸和尚的手中拿着一把大木扇,看上去就是老胡之前拿着的那把,他跃到地面之后,便一甩手里的木扇,将扇子打向了万佛,声如沉钟的低吼了一声,“唵嘛呢叭咪,吽!”
他这一声巨吼,明显比上次在山洞里吼我那一声有底气了很多。
尽管他是在吼万佛,可连同孙谏之、任无涯和我在内,哪个又堵得住耳朵?
刹那间,我这大脑又陷入了那种诡异的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万佛的反应倒是快,抬腿一脚蹬在那金光乍现的桃木扇子上,便将扇子踹了回去。
然而这突发情况,还是让他手上的御鬼术瞬间破了功。
几乎是在蹬飞那桃木扇子的下一秒,万佛便脚步踉跄的后退两步,张嘴吐出了一大口血。
御鬼术中途被打断,施术者是会被反噬的。
且不说现在的万佛刚刚经历过生死,元气大伤,就是正常情况下被二百厉鬼的阴气反噬,那也够呛了。
我蹲在一旁的树丛里,看的心头一紧。
那无脸和尚见桃木扇子被万佛蹬了回来,却是根本就没接,一个转身,回踢便又将这桃木扇子踹向了孙谏之和任无涯的方向。
那二人紧张万佛,正要上前,迫于无奈又被这桃木扇子逼退了数步。
任无涯身上的伤不过数日,根本就没好,自然不敢像万佛一样硬接。
孙谏之尽管懂武,可他的体术能力并不是很强,一来没有符咒加持,二来他算是一文职先生,擅长的只有风水之术和奇门遁甲,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下意识的将负伤在身的任无涯挡在了身后。
随即将手臂交叉在身前,以手腕硬生生的挡住了这夹带着劲风的桃木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