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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公分的匕首深深没入了万佛的心口,我头脑发热的给了他致命的一刀,他却真的没有躲。qiuyelou
然而,挨下这一刀,万佛却是闷哼一声,随即嘴角就流出了血。
见他这样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我顿时抖了一下手,心里也慌了一下,却还在固执的问他,“在你眼里别人的命到底算什么?”
万佛却是身子一晃,便朝后倒了去,摔向地面的时候,他试图去扶柜台来稳住身子,但是他没有扶住,最后还是摔坐在了地上,后脑甚至重重的撞在了柜台上,然而他的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丝毫不在乎的笑意,艰难的回了一句,“除了你,谁的命都不重要……”
他这话说出口,大量的血便从喉咙里涌了出来,万佛被血水呛的咳嗽了一下,然而他这一咳,吐的血更多了,就连心口被我捅了一刀的伤口也开始大量的涌出鲜血。
这一瞬间,我是真的慌了,惊恐的看着呼吸逐渐急促的万佛,后退了两步,然后双腿一软,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万佛朝我伸了一下手,可没能再说出什么,便眉头一皱,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小柔儿死了?为什么万佛也死了?
傻逼的看着屋子里的两具尸体,我惊恐的无以复加,我从未想过杀人,也未杀过人,可是为什么我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不是有定魂砂吗?不是阴阳师吗?
为什么会死?这是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梦,这一定是噩梦!
我疯狂的掐自己的大腿,想证明这都不是真的,可心口传来的伤痛和腿上传来的疼痛都清晰无比……
而就在这时,古董店外传来了惊慌的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啊!”
我茫然的侧头看过去,却见站在门外大喊的人正是平时送外卖的那个小哥,他的手里甚至还提着我之前才点过的外卖。
然而他嚷了没两声,就被匆匆赶回来的斐然一掌打晕了。
斐然的身后还跟着老胡,这二人一眼看到店里的情形,直接就把那个被打晕的外卖小哥拖进了店,然后老胡机警的看了看街道的两侧,这才快速的拉下了古董店的卷门,直接上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斐然进屋就将那外卖小哥扔地上了。qiuyelou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查看我的伤势,而是冲到小柔儿身边摸了一下她的脖子,随即便动手将小柔儿抱了起来。
我看的心头一颤,没底气的问,“小柔儿她……”
“还活着。”斐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皱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万佛,却是没有说什么,最终摇了摇头,这才面色阴沉的上楼去了。
老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万佛,然后走过去摸了摸万佛的鼻息,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动脉,然后他那手就抖了一下,脸色难看的看向我,试探性的说,“死了?”
我也同样脸色难看的看着他,心里却是慌的说不出话了。
以万佛对小柔儿下手的力道,小柔儿怎么会没有死?
还是说,他故意手下留情了?
可我……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里还抓着杀死万佛的匕首,顿时手一抖,那匕首便落在了地上。
老胡看了看匕首,这才一脸为难的问我,“这人谁啊?现在死了,尸体怎么办?要不我开车扔出去?可那个送外卖的也看到了,这可咋办啊?”
老胡开始还挺淡定的,可说到最后顿时抓狂的挠了两把脑袋。
我直勾勾的看着万佛的尸体,心里依旧慌的难受,可还是回答老胡说,“他是我父亲,尸体不能扔,我要等他醒过来。”
“啥?”老胡顿时一脸懵逼了。
尽管心里发慌,我却是缓过魂儿了,立刻过去也摸了摸万佛的动脉和气息,甚至趴在他身上听了听心跳,确实是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而且他伤口流出的那些血,多的让人害怕。
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虽说这万家的阴阳师有定魂砂便会魂不离体,几乎等同于不死之身,可我所见过的万家阴阳师的尸体还少吗?
若是真的不死,那些尸体又是哪里来的?
我和老胡还在查看万佛的尸体,斐然却是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了,见我俩还愣着,立刻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一会儿张玲和刘管家他们就回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些,还有那个送外卖的,收拾完屋子,就把人给我扔到街上去。”
老胡一听,顿时狐疑的看向了斐然,质疑的说,“斐然妹子,你这处理办法能行?尸体咋办啊?”
“把尸体上的血迹擦干净,给他换身干净衣服,你俩动作要快。”异常沉着的说完,斐然便又上楼去了。
我一看到万佛还是会觉得心里发慌,于是便让老胡带他到二楼的卧室去换衣服了,万佛和我的身形很像,所以我的衣服他都能穿。
而我则是忍着心口的伤,打了盆水,心不在焉的将店里的血迹都擦了一遍。
没一会儿老胡也下来帮我擦血迹了。
一边擦,他就一边犯嘀咕,“你说你怎么把自己亲爹杀了呢?还有斐然妹子也是,这尸体就是尸体,上面还有刀伤,就是把血擦干净了他还能活过来不成?现在又有目击证人在,她居然还不让我碎尸弃尸,这他娘……这他娘是要出事儿啊……”
我一听老胡说碎尸,顿时猛咳了一声,牵动了伤口疼的我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老胡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伤很严重,不禁皱了皱眉说,“你还是先去楼上包扎一下伤口吧!这楼下交给我。”
说着他就扶了我两把,将我推向了楼梯口。
我确实是得处理一下伤口,这染了血迹的衣服也要换掉。
二楼,斐然正在给小柔儿渡气疗伤,而小柔儿身上染了血迹的衣服也早就换过了,此时穿着一身斐然的睡衣裤,正盘膝背门而坐,斐然就坐在她的对面,抓着她的双手。
闻听我进门拿药箱,斐然便睁开眼,责怪了一句,“你怎么可以对小柔儿下这样重的手?”
我被她问的心中一虚,可还是下意识的辩解了一句,“是万佛伤了她的后脑。”
斐然却是皱眉,沉声说,“我是说她腹部的上,好几个黑色的拳印,你敢说不是你打的?”
“我……”我无话可说,那些伤确实是我打的。
见我身上还带着血,心口也有伤,斐然似乎又心软了,这才安抚我说,“幸亏小柔儿是妖胎,可以吸收我渡给她的灵气,现下命是保住了,但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至于伯父……”
听斐然说小柔儿没有性命危险了,我自然是心中一喜,可一听她提起万佛,我这心里便又是一慌,脸色也更加难看了。
见我这副样子,斐然也只得说,“你还是先去处理伤口吧!伯父的事一会儿再说。”
听罢,我也只得出了斐然的卧室,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擦伤换衣服,而万佛的尸体就被老胡放在了我的卧室。
此时的万佛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儿血迹,我处理完伤口,换了衣服,想去看看他心口的伤有没有再出血,可解开扣子看的时候,却发现我在他心口留下那个深入心脏的刺伤已经不见了。
甚至连一道疤痕都没有。
我看的心头一颤,再去摸万佛的气息,他却依旧是个死人。
或许是这定魂砂起作用也需要时间?
不过,见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在段时间内自己愈合了,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每当看到万佛的尸体依旧是会心慌的难受。
我只好出了卧室,拿着那些染了血的衣服往外走,斐然也从卧室出来了,手里同样拿着染了血的衣服。
我俩彼此对视一眼,我顿时一阵心虚。
斐然却是走过来,拿了我手里的衣服,将我拽进了浴室,把衣服随手扔到浴缸里,倒上大半瓶洗洁精,打开了水龙头,斐然这才转身看向我,说,“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镇定,你要相信伯父不会死,一会儿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他是突发心脏病,若是天亮还醒不过来,也只能让他暂时去殡仪馆躺着了。”
我有些没底气的问斐然,“他……真的还能醒过来么?”
“你怕他醒不过来,还下死手?”斐然皱眉质问了我一句。
我有些无言以对,若是我能像斐然这样冷静,自然是不至于下死手,可偏偏小柔儿逼我杀她在先,万佛又用话刺激我,我当时也是一时失控……
我不想狡辩什么,不管是小柔儿,还是万佛,人确实是我伤的,我杀的,我承认,也可以承担责任,但我不会为这些事而萎靡不振,有那个时间伤春悲秋,我宁愿去想办法补救。
见我不说话了,斐然不禁叹了一口气,听上去有些烦闷的说,“伯父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等等看吧!应该能醒过来。”
而就在这时,老胡急匆匆的跑上了楼,满头大汗的说,“之前那送外卖的在外边儿喊,像是有人报警了,来警察了,咋办?”
斐然问他,“血迹都擦干净了么?”
老胡点头,“擦干净了,柜台上抓坏的地方我都用字画挡住了,可那个送外卖的还在店里躺着,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