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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我这才征求斐然的意见,问,“你觉得这事儿我能不能去找白仙?”
手机那边的斐然却是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说,“不,我建议你去找黄仙。qiuyelou”
“为什么?”我不理解的问了一句,提醒斐然说,“清煞之期的时候,我可是砸了黄仙的仙位,害那老妖精在如此重要的日子没有吸取到灵气,它会不会借机报复我?”
“不会,”斐然的语气很是笃定,随即说,“你别忘了,师父给我立仙位的时候,这黄仙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管它是临阵倒戈,还是怎样,现在它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估计是和胡仙翻脸了,你去送个妖胎给它,算是谢谢它,也算是弥补了清煞之期的不当行为,如此大的一个台阶,它能报复你?”
我还是有些犹豫,“万一它把黄袍老道弄死怎么办?尽管咱和这人没什么交情,可他既然来求了,也算是一种缘分,我还是见不得他死。”
“有时候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只要你把要保老道命的话说在前面,黄仙就是不要那个妖胎,也不会下死手的,现在他被胡仙和灰仙孤立,白仙又不谙世事,是不会冒险得罪我们的。”斐然侃侃而谈,倒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听罢我也只得应了一声。
斐然这才又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那老道被妖胎附身,今天是第三天了,有七日之限,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微微皱眉,主要还是怕黄仙没办法,到时我还得折返回来,让斐然开刀。
这路上是很耽误时间的。
“公司这边的事我暂时还脱不开身,你自己去能行么?”斐然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安。
我安慰她说,“没事,我会让任无涯跟我一起去。”
闻言,斐然也只得作罢,提醒我说,“你去找黄仙的事,尽量不要让秦家人知道,这个一定要注意。”
我一一应下,挂断电话又给任无涯打了一个。
这小子一接电话,张嘴就说不回来,抱怨说这几个丫头片子太能作了,他是不会去帮忙踢馆的。
之后听我说是去哈尔滨,他这才应下,挂了电话。
等了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任无涯就开着那破面包车回来了。
这段时间我将斐然的话也都说给黄袍老道听了,当然,他要是肯让斐然开这一刀,就不用跑哈尔滨去了。qiuyelou
问题是这货胆小如鼠,怂到不行,一听得开刀,吓的那腿就又抖上了。
最后没办法,留下老胡看店,我只得亲自带他去趟哈尔滨了。
上了任无涯的破面包车,这破车也是快散架了,哆哆嗦嗦的抖了一路,车上的黄袍老道也哆哆嗦嗦的抖了一路。
这黄袍老道叫施泉,和刘长生身边那个搬山道人是双胞胎兄弟,也是师兄弟,不过这施老道是真没什么本事,当初也是因为学嘛嘛不行,总是被他兄弟欺负,索性一气之下就出来自己闯了。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一直没回去过。
听他跟我说这事儿时那副语气,像是以前没少受了他那兄弟的气。
都说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夫妻还没有隔夜仇呢,这俩人一奶同胞的孪生兄弟能一别二十年老死不相往来,想必是翻脸翻到一定程度了。
任无涯将车子开进哈尔滨之后,直接轻车熟路的就奔赵老头儿那别墅去了。
他这噪音极大的破面包车才停到赵老头儿的别墅门前,就听院子里有人紧张兮兮的大喊了一声,“快去通知老爷子,那俩人又来了!”
我这个无语啊,有必要每次来,都特么跟迎接鬼子进村儿似的这么如临大敌么?
我们仨下车,院子里那些保镖倒也没再锁大门,经过上次的事儿想必他们已经知道,锁大门也是没用的。
不过,咱是有事相求,所以也没硬闯进去,就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
施老道见我那些保镖都满怀敌意的盯着我们,顿时心里有些没底了,问我,“你和这家人关系不怎么样吗?我怎么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劲儿?”
“放心吧,我们算是盟友关系,这些下人只是不知情而已。”我抬手拍了拍施老道的肩膀,毫无意义的安慰了一句。
这时,赵老头儿已经急匆匆的从正厅出来了,老远就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说,“小道长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快请进屋。”
果然是友好的盟友啊,这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也没客气,同样笑了笑,调侃的说,“打完电话我怕你就不在家了。”
“怎么会呢?”赵老头儿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将我让到了客厅里,这时候他那干女儿已经沏了一壶好茶给我们倒上。
“几位坐,有话坐下说。”赵老头儿立刻给我让了让位子。
我随便找了个地儿坐,这才说,“老爷子你近日身子可还好?”
赵老头儿立刻点了点头,说,“托小道长的洪福,还好,还好。”
“我看老爷子也是一副满面红光的样子,”我配合的笑了两声,话锋一转,又问,“那老爷子现在能请仙了么?”
“噗!”赵老头儿刚喝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人也开始坐立不安了,紧张的问我,“小道长你这是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话说出口,意识到有些不妥,赵老头儿急忙又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你找黄仙有什么事?”
我也没在意,一指身旁的施老道,介绍说,“这是我朋友,施泉道长,他身上多了个东西,我想请黄仙帮忙给弄下来。”
“额,就这样?”赵老头儿似乎有些不信。
我点头,笃定道,“就这样。”
赵老头儿皱眉想了想,这才问,“施道长身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啊?”
我看了看四周,见这客厅里除了我们就没旁人了,我这才说,“是妖胎。”
“妖胎?”赵老头儿顿时一惊,那浑浊的老眼都亮了,追问我,“真的?”
“真的,我可以让施道长脱衣服给你检查,但你要想办法请黄仙出来,这妖胎我可以不要,只求它能保施道长一命。”
赵老头儿的手有些哆嗦了,看上去像是激动的,拿着拐棍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好,你们随我来书房,我请仙试试。”
赵老头儿的书房在二楼,是挺宽敞的一个大间,房间里摆了整整一面墙的书,书桌却是那种复古的矮书桌,要坐在地上才能看书写字的。
因此这书房里有很多蒲团,书桌上还燃了檀香,倒也别有一番雅致。
招呼我们自己找地方坐,赵老头儿便坐到书桌前去请仙了。
看他念念有词的请仙,施老道紧张的用胳膊怼了我一下,小声说,“这……这老头儿哆哆嗦嗦的,怎么像是跳大神儿的?”
“这就是出马堂的请仙方式,一会儿就好了。”我安抚了他一句。
施老道依旧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任无涯说,“你放心,有我俩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施老道一脸苦逼的看了看我俩,现在除了相信我俩,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这次赵老头儿请仙倒是快,不消片刻,那抖动的身子已经稳住了,随即睁开了双眼,看向我们三个,扫了扫,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施老道的身上。
我立刻朝赵老头儿抱了抱拳,试探性的问,“可是黄仙?”
“你这小辈,上次我黄仙仙堂的香火就是你灭的?”赵老头儿看向我眯了眯眼,口中传出的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嗓音甚是沙哑,说话和其他仙家一样,也是一副模糊不清的样子。
毕竟这些所谓仙家的本体就是畜生,能发出模糊的讲话声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听到对方是个老太太,我还是愣了一下。
见我不做声,黄仙便继续问我,“怎么?不敢承认了?”
“不是,”我立刻摇了摇头,解释说,“小辈只是讶异于黄仙的巾帼不让须眉。”
闻言,那老太太却是笑了起来,声音听上去有些怪,就他娘跟上不来气儿似的,让人有些发毛。
笑了几声,那老太太这才继而说,“以前的出马五仙其实是七仙,黄仙还有我老头子,胡仙那边也是夫妻,只有白仙、柳仙和灰仙是孤身。”
闻听她的解释,我突然想起黄仙的仙位上写的确实是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
意识到这个,我立刻又抱了抱拳,先道歉给了她个台阶下,说,“小辈见过黄三太奶,上次仙堂的时,我也自知实属不该,还请黄三太奶莫要怪罪。”
这黄三太奶倒也识趣儿,直接说,“理解理解,你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心爱之人,老身明白,而且之前也早就表过立场了,自然不会再怪罪于你。”
说完了场面话,就该来点儿实在的了,我砸了它的仙堂,它没个不生气,只能说这不生气和不敢生气还是有区别的。
想罢,我直接说,“纵使黄三太奶不曾怪罪,小辈也是寝食难安,对此事一直心怀愧疚,如今友人遭了妖胎的难,便直接来找您了,希望您能出手救我友人一命,至于这妖胎,就当是小辈孝敬您的一点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