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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我半信半疑的看向刘长生,问,“刘总的意思是试着抓过了?若是那定魂砂真对万家以外的人无效,你试图抓万佛做什么?”
“额……”刘长生稍一愣怔,并没有否认,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qiuyelou
我继而说,“你说抓不住万佛,我信,所以你这是要打我的主意么?”
刘长生依旧没说话。
我只得三两句破了他的幻想,直接说,“不过你这算盘怕是打歪了,我不是万佛,尽管我恨他,却不会像他杀掉自己的父亲那样杀掉他,我有正常的人生观,不是他那种可以六亲不认的变态,所以即使你跟我说了这些,我也依旧不会跟你合作,万佛这样稀罕那颗定魂砂,那就让他留着吧!”
“那可是仙物,得此物可长生不死,小先生真的不想要?”刘长生还是不死心。
“尽管你说这些话我能信个七八分,不过,刘总,我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仙的,你所谓的仙,真的只是存在于人们信仰中的一种传说。”我无奈摇头。
刘长生却是坚持说,“不,这个世上有仙,万佛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他就是仙。”
“他是仙?”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嘲讽的看向刘长生,我反问他,“你觉得仙是什么?掌握生杀大权,随意将人害死,不顾好坏,自己看着不顺眼就要杀掉,这样的人能是仙?”
“玄门宗本就是那样黑暗的存在,为什么不可以?”刘长生不以为然。
我依旧摇头,感言说,“我是不能理解你们这种变态的世界观了,或许在你们的眼中唯我独尊,别人的性命都轻若鸿毛,可我无法承认这一点,若是你非要说万佛是仙,这样的仙,我只能当他是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刘长生愣怔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我这话的意义,最后意义不明的回了一句,“也许吧……”
明显,他也觉得万佛那种人称不上仙。
至于他所说那玄门宗本就是仙界的阴暗面,我倒是宁愿相信这玄门宗的前身就是一邪教,做了恶事,还特么大义凛然的说是替天行道,这不是和万佛的行事作风一样么?
而万家祖先和玄门宗祖师的仇,我依旧是觉得没有寻仇的必要,就算是玄门宗的错,是玄门宗逼的万家被灭族了八百年,可这个玄门宗并未因此而崛起,反而也选择了隐匿身份,甚至洗白成了现在的清风观,没落的也比万家好不到哪里去。qiuyelou
八百年前的仇,那个时候的先祖魂魄恐怕投胎都转几百个来回儿了,报仇?报哪门子的仇?
不过,这件事若是有朝一日一道真人得知了我万家人的身份,我确实是应该跟他探讨一番,仇再深抵不过时间的淡化,更何况玄门宗是宗派,并非族传,一道真人就算是玄门宗的现任掌门,可他和玄门宗的祖师自然也没有半分的关系。
我这和先祖有血缘关系的都能不计前嫌了,他应该也不会往心里去,也就万佛那种变态才会把这不靠谱的传说视为家仇。
说白了,他更像是没事找事,闲的。
想罢,我更觉得这事儿无所谓了,我是不会成为万佛那种人的,所以他的事也和我无关,看向刘长生,我直言说,“现在你的故事讲完了,可以将那小葫芦还给我了?”
“小先生……”刘长生皱了皱眉,似乎还想在劝我几句。
我直接大胆了他的话,说,“你搞事害我头破血流的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咱俩算是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尽管我是不想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但我若是想杀你,兵不血刃的办法有很多。”
闻听我的威胁,刘长生皱眉,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黄袍老道,抬手招呼了一下。
那黄袍老道立刻就过来了,狗腿的问刘长生,“刘总,怎么了?”
刘长生不快的说,“把那个小葫芦还给他。”
“这……”黄袍老道面露难色,继而问,“就这样还回去了?”
“让你还,你就还。哪来那么多废话?”刘长生有些不耐烦了,似乎还是对我不死心,转而看向我,又说,“我知道小先生有个与常人不同的小女友,恕我直言,她似乎也是长生之身,若是小先生不想办法得个长生,将来难道要抛她一人独存于世?”
刘长生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颤,倒不是觉得他会用斐然要挟我,只是他所说的这个情况我之前从未想过。
且不说斐然已是活过了百年,就冲她如今出马仙的身份,只要香火不断,那必然是长存于世了,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真的不取万佛的定魂砂,那我依旧摆脱不了世人的生老病死,又怎么常伴她左右?
我愣怔的看着刘长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那搬山道人已经将小葫芦还给了我。
刘长生又说,“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也会给小先生时间,若是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希望你能来找我,反正你与万佛也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他的死活想必你也不会很在乎。到时,你要定魂砂,我要万佛。”
我接过搬山道人的小葫芦,并未作声。
刘长生也不再劝我,朝我抱了抱拳,便转身走了。
反倒是那搬山道人瞪着我,不快的念叨了一句,“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小子。”
我瞅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劝道,“你不好好在古董街摆地摊儿,跟着刘长生这种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搬山道人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略显气愤的诧异道,“什么?你让我去摆地摊儿?小子,你是不是忒狂了?我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你居然贬低我是摆地摊儿的?我……”
搬山道人指着我,似乎是要发火儿,已经走远的刘长生呵斥了他一句,这货也只得一甩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跟在刘长生后面走了。
我就纳闷儿了,这人装什么逼?还尼玛装不认识我?他之前不就是在我那店斜对面儿摆地摊儿的么?
刘长生回去就上车了,那老头儿和搬山道人也随后上车,很快就开车子走了,任无涯见我还在这边站着,便过来问我,“他们就这么把葫芦还你了?”
“嗯。”我点了一下头,把葫芦交给任无涯,说,“看看这个是真的么?”
任无涯只拿在手里就点了点头,说,“应该是真的。”
说着他用力晃了两下葫芦,打开盖子放到耳边听了听,这才确定道,“是真的。”
不知道他在听什么,我就拿过来也把葫芦口放在耳边听了听,就听那葫芦里有一种狂风扫过的呼啸声,尽管声音很小,却显得很有力道。
任无涯却是问我,“那老王八都跟你说什么了,你俩聊那么半天?”
“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屁话。”我随口回了一句,尽管不是很在意万佛的事,可斐然与我的差异却让我有些心情沉重了。
见我不想说,任无涯也没再问,我俩回到凡德居的时候,众人都还没睡,见我俩平安回来了,这才都散了回房去休息。
我把小六支出去,找斐然聊了一会儿,将刘长生对我说的那些万家的事都说了,可我心里真正担心的不是那事。
斐然见我心不在焉的说完这些事,依旧面色难看,便询问我,“你怎么了?是想对付清风观为万家报仇吗?所以心情不好?”
我摇头,想了想,还是问她,“斐然,老蛇让你跻身到了出马仙之中,你可以享受香火供奉,是不是永远都会保持年轻,而不老不死了?”
闻听我这话,斐然愣了一下,似乎马上就猜到了我是因为什么而心不在焉,随即问我,“这也是刘长生跟你说的?”
我没有否认。
斐然这才继续说,“他这是跟你玩儿心理战,用万佛打动不了你,就拿我来说事,不过……”
斐然沉默了片刻,继而说,“你若是想夺了伯父的定魂砂,那你便去夺,若是你不想那样做,便不要那样做,没有必要为我而去强行改变什么,纵使你日渐老去,白发苍苍,我也不会嫌弃你,纵使你死了,我也还会等你,万无忌可以不在了,可是这个世界还在,我还在,往生轮回又一世,等你回来,等你长大,我李斐然等得起。”
“斐然……”我心头微微颤了一下,从斐然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她似乎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没说。
我不想她孤苦于世,可人是避不开生老病死的,即使是有定魂砂的万家人,不也是一代代这样活下来的吗?也没见哪个是靠着定魂砂活个几百几千年的,那样的生命太过孤苦,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化死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而斐然不同,她本应是一个已死之人,老蛇给她赐了仙号,便是改了命,脱离六道轮回,香火在即不死不灭,香火断便会不存于世,不死是不死的,万一死了,她便会永远的消失,一丝魂魄,一缕残魂都不会留下,甚至是在我们的记忆中都不会有她。
断了轮回,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斐然也不能随我而去,因为她是入不了往生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