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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周围那阴冷的感觉让我如堕冰窟。qiuyelou
这半年多以来,我接触过不少鬼魂,却没有一件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我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淡然处之了,可当事情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无论我的本事有多大,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
刘念那张染满了血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心底那莫大的恐惧瞬间爆发而出,让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把那张脸推开。
可我的手伸出去胡乱的推搡着,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然而刘念那张血淋淋充满怨毒的脸依旧浮现在我眼前,我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力,整个人几乎淹没在了恐惧之中,只能用双手撑着地面不停的后退,直到瑟缩到了墙根的柜角,退无可退。
我不敢睁眼,不想看到刘念那张怨毒的脸,可即使我闭上眼,黑暗的视野里也依旧存在着她那张血淋淋的脸。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开始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眼到底是在睁着还是在闭着。
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卧室了,斐然一脸紧张的坐在床边,正在用湿毛巾给我擦汗。
我睁开眼用力的眨了两下,刘念那张鬼脸已经消失了,我也不再觉得冷,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只是身体有些脱力。
斐然见我醒了,便立刻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紧张的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我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子,尽管不懂医,可也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虚弱无比,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起身的动作都让我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皱眉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亮了。
见我不说话,斐然显得有些焦躁了,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昨晚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我……”
“没事,”我见她有些发慌,立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这才问她,“昨晚你去找谁了?你说什么下咒?我被人下咒了么?”
嘴里询问着,我便不解的掀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胸前那大片的淤青还在,而且颜色似乎更深了。
看到这淤青,斐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犹豫了很久这才说,“这是鬼咒,有人用刘念的鬼魂给你下咒,这东西不好破,我也根本帮不上一点忙,这件事能不能闯过去,也只能靠你自己,但我相信你,你可以的。qiuyelou”
斐然有些心疼说着,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我额头的汗。
“是那个神秘人下的咒?”闻听斐然的话,我是想都没想就问了一句。
斐然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
见状,我只好继续猜测,“你昨晚去见那个神秘人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斐然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只要你破掉自己身上的鬼咒,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我看的出来斐然是在真着急,可即使这样她都不说,看来那个神秘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也不是之前那不谙世事的傻小子了,知道斐然是有苦衷,也不想胡搅蛮缠的为难于她,既然她这样说了,不就是破掉鬼咒么?我破便是了。
想罢,我也不再多说废话,而是问她,“这鬼咒你了解多少?”
斐然微微蹙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月之内无法破掉这鬼咒,便会命丧黄泉。”
对于鬼咒,斐然就算不知该如何破解,应该也了解一二,不然她不可能在看到我身上那淤青的第一时间就确定我是被下咒了。
可她为什么不说?
我微微皱眉,终是没有再多问什么。
九点多的时候,感觉体力恢复了些,我便下床到孟老道的书房去翻找那些古籍,希望能找到关于鬼咒的一点记载,可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却是一点儿有关的记载都没有找到。
当天黑的时候,我身上那个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感觉很奇怪,也无法控制,纵使我已经知道眼前那幻影并不是真实的鬼魂,可这身体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害怕,恐惧,尤其是心里会止不住的发虚。
当这股诡异的感觉遍布全身的时候,我便会如昨晚一样,惊恐的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斐然见我这幅样子,却也帮不上忙,只能紧张的抱着我的身体,和我依偎在一起,来试图止住我身体的颤抖和恐惧。
因为查不到关于鬼咒的任何资料,第二天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在房间里布下符阵,甚至是在自己的身上贴上各种符咒,就连胸口我都用朱砂画了符咒,可情况依旧,只要天一黑,我便会被那股诡异的感觉所淹没。
什么符阵,符咒,竟是半分效用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无比,即使是在白天走路的时候双腿也会止不住的打颤,斐然看着是干着急,每天晚上我难受的时候,她就抱着我哭。
发展到后来,我甚至在白天都无法使用符咒了,因为本身气弱,而驱使符咒需要气,没有了足够强的气,我甚至是连一张普普通通的子午淬火符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大概是在我身上这鬼咒发作的第十二天,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崩溃了。
窝在床上,我不再去翻找古籍,也不再试图画符镇压身上的鬼咒,只是绝望的盯着自己胸前那已经发黑的淤青,还有三天的时间,或许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忙活了大半年竟会走的这样窝囊。
见我不下床,斐然就把书房那些破烂古籍都搬来放到了床上,还有桌子,朱砂,黄表纸,把这些东西都摆到了床前,也不劝我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出声,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自责。
那天晚上,当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了,抓着斐然的手让她杀了我。
我不知道一个人犯毒瘾的感觉,但我敢说,当时我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绝对要比那个痛苦百倍,那种可以完全侵蚀到身心而无法控制的阴冷,甚至让我觉得不如死掉来的痛快。
斐然当然不会如我的愿,她只是一直说让我坚持住,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想到办法。
又是一夜无眠,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的身体好了些,斐然却是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几乎是不眠不休。
看着她沾满了泪痕的脸,我的心突然很疼,是她对我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
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想惊动才睡着的斐然,右手被她压在了身下,我也任由她压着,伸出左手拿过了桌上的毛笔。
黄表纸距离我有点远,因为够不到,我只好颤抖着左手在身前画了一道丁卯镇鬼符。
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左手画出来的符看上去有些古怪,或者说是其丑无比,可毕竟这符咒我是画习惯了,倒也没彻底走形。
默念口诀,一笔成符。
然而这一瞬间,我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符咒深深刻印进了我的身体一般。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我的情绪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随即念下启符令。
刹那间,一股清澈冰冷的气息自那道丁卯镇鬼符扩散开来,几乎是瞬间就遍布了我的全身。
而我身上那种发虚的恐惧感也瞬间退却不少。
这道符咒就像一股清流崩腾而至,冲散了我身心之中那股压抑的黑暗。
怎么会这样?这符咒与我之前画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我的甚至已经体弱到了无法使用符咒的地步,为何这一道符咒却有了效用?
我一时有些激动,猛地坐起了身子,斐然被我惊醒,发慌的看了看我,紧张的问,“怎么了?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
“拿黄纸来,我要画符。”我强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迫不及待的对斐然说着,紧了紧握着毛笔的左手。
或许是因为我用左手画的符?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点不同了,所以是左手画符比右手强?
然而当斐然把桌子拉过来,摆好黄纸之后,我画出符咒又失效了,不管我怎么念启符令,那黄纸上的符咒就是不管用,不管是用左右手画,都是不管用。
这我就纳闷儿了,于是又用左手在自己身上画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却还是有用的,用右手在自己身上话,符咒就是没用的。
我有些懵逼了,看了看桌上的黄纸符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符咒,我愣了片刻,顿时豁然开朗,一把抓住了斐然的手,激动的说,“快,快去买黑纸,我要黑纸!”
斐然略微一愣,见我着急,也没多问,更没在意现在天还黑着,便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出去了。
这古董街上就有卖纸笔墨宝的,斐然却去了很久,想来是人家还没开门,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斐然便提着一捆黑纸回来了,将纸放到了桌上,这才不解的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支撑着身子,挪到床边,拽出了一张黑纸,说,“我要画阴符。”
“阴符?”斐然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立刻拿过剪刀帮我裁了很多画符用的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