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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等了一二分钟,见这糯米并没有变黑,我不禁有些奇怪了,这青黑色的土明明就是尸毒外泄所导致的,怎么会没有尸毒呢?
我还在愣神,斐然却是上前小声提醒说,“这坟挖开有几天了,就是有尸毒恐怕也早就风干散尽了。qiuyelou”
“那不可能,棺材里的尸体就是这尸毒的根源,这些尸毒是从棺中泄露出来的,不会像那些无根的尸毒一样风干蒸发消失。”我皱眉说着,便看向了那坟坑,可这一看之下,我就有些傻眼了。
怪不得斐然说这坟土上的尸毒风干了,他妈的,那棺材里的老棺材瓤子没了!
坟坑下的棺材顶部出现了一个破洞,看上去是从里面弄开的,有半个棺材大的洞,而里面的尸体早就已经不见了。
见我瞅着坟坑发愣,站在不远处的张强便问,“咋了?”
“咋了?你祖宗没了。”我皱眉回了一句,这才继续问他,“这坟挖开多长时间了?”
张强想都没想就说,“四天啊,我爸死那天就挖开了,打算先把老坟都迁走,不过,后来家里这不出事了么?就没再顾上这边。”
我特么又无语了,这祖宗的坟,挖开就这么晾着不管了,张家人的心倒是够大的。
见我不说话了,张强又问,“到底咋了?”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的过来,往那坟坑子里一看,当时就急眼了,骂道,“我艹,这谁动我家老祖的棺材了?”
我一看他那副急吼吼的样子就糟心,不耐烦的说,“没人动,是棺材里的东西自己出来了,你看脚下这些黑土,坟刚扒开的时候,这土应该不是这色儿的吧?”
闻听我说,张强这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坟土,摇摇头,一脸懵逼的没说话。
于是我解释道,“这是被尸毒浸染过的土色,我会来南川,也是因为吴家屯儿有人染了尸毒,而那人之前就是给你家挖坟的,也就是说,这棺材里的死人诈尸了。”
顿时,张强和张玲脸上的表情都浮现出了一丝难以置信,最后还是张玲开口问我,“诈尸了?应该不会吧?这祖坟少说也有二百来年了吧?里面的尸体不早就成白骨了吗?”
我瞬间皱眉,继续解释说,“这坟里的棺材就在这儿摆着,你们自己看,棺材确实是从里往外打破的,而且尸体不见了,也正是因为尸体离开了这个地方,这周围的尸毒才会风干蒸发,不然就冲这土的颜色,踩上一脚恐怕都要出事。qiuyelou”
见张玲和张强脸色难看的都不说话了,我想了想,便问,“最近张庄有没有出过什么怪事儿?比如谁家死了家畜,或者有人受伤什么的。”
“这个不太清楚,家里老爷子的事儿就够我焦头烂额的了,哪还有心思关心那些?”此时的张强也是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张玲也是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见他们真的不清楚,我便说,“这件事很严重,棺材里的东西起尸之后若是没受刺激还好,只会趁夜捕猎一些家禽野兽,可若是沾染了大量的人气,怕是会袭击活人,所以你们尽快去问问,村子哪里有出事的,也许那僵尸就在附近藏着。”
闻听我的话,张强点点头,就着急忙慌的走了,张玲却是有些害怕的往我身边靠了靠,问,“我家的祖坟里为什么会有僵尸?”
见她站的和我这样近,我下意识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两步,看了斐然一眼,这才说,“你张家的财运八成是靠这养尸棺转来的,之前我在大同市也平过一次这样的事,只不过,我上次遇到的是石棺,棺材封闭情况很好,但里面的尸体最后还是因为意外而起尸了,杀了十来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玲那脸色都吓白了。
我也不好劝说什么,只得继续说,“而张家的这位老祖,因为是木棺,内部的尸气早有外泄,恐怕是早就起尸了,只是没人动这坟,它也出不来,后来吴家屯儿的几个工人来挖坟,又有人动了棺材周围镇棺的铜钱,此事便成了压垮这棺材的最后一根稻草,没了铜钱的压制,棺中的僵尸便趁夜脱离了这黑棺。”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一旁的黄袍老道也说道,“确实,木棺的密封效果不如石棺,这张家老祖的棺又是裸棺,并未套椁,常年滋养在地下的湿气中,起尸破棺也不足为奇。”
张玲听我俩说完,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问,“我是问这坟里为什么会有僵尸?这尸体为什么没有变成白骨?”
我和老道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反倒是斐然站出来说道,“这件事不是明摆着么?有人故意将张家老祖的尸体养成了僵尸,借用先祖的气来转财运,至于这事是什么人做的,张小姐一定要我们言明吗?”
斐然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张玲在一瞬间傻住了,也不再追问什么。
从这坟前的碑文来看,这坟里埋的应该是张玲爷爷的太爷爷,也就是说,当初造这养尸棺的时候,张玲爷爷的爸爸或许是知情的,所以张玲的爷爷就算没参与这事儿,也至少知道。
这种不光彩的事儿,张老爷子不说也情有可原,现在张玲应该也明白为什么老爷子极力反对张家迁坟了。
见张玲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也不再追问什么,我便说,“这都是老一辈的事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僵尸,在它杀人之前将其焚毁。”
黄袍老道却是说,“话虽这么说,可一点点的找恐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像这种邪秽之物,都有破五一说,若是破五之前我们不能找到那僵尸,等它浸透了血气,怕是要杀人了。”
四天前挖开的坟,今晚或许就是最后一晚了。
我也是不禁皱眉,这时斐然说,“这件事或许可以去问问张老爷子,有些事鬼魂比人看的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立刻点头,然后对张玲说,“你先回去吧!叮嘱家里人尽量不要在晚上出来,我们去灵棚看看张老爷子。”
张玲一听,立刻说,“我也去,我要见爷爷。”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爷爷有心管张家事,并不是纯净的魂魄,若是他想见你早就见了,怕是在故意避而不见,所以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见我这么说,张玲脸上那表情顿时更受打击了。
不过她也不再强求,愣了一会儿,便嘱咐我们自己小心,然后走了。
跟在张玲后面,我们三个也出了坟地,那黄袍老道却是有些好奇,“看不出小兄弟你年纪不大,对这些邪门儿事倒是明白的透彻。”
“彼此彼此,我也没看出,道长专行招摇撞骗之事,对这些事倒也知晓的十之八九。”我随口回了一句。
那黄袍老道有些悻悻然,没再说话。
其实这人不可以说是没本事,不过有本事却不出手的骗子,更让人厌恶。
我俩与那黄袍老道回到灵棚的时候,那灵棚里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棺材前的灵案上无法点燃香火蜡烛,所以这灵棚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斐然问我,“你觉得这老爷子会见你么?”
我信心十足,“会。”
黄袍老道却是有些鄙夷,“你这就要招魂了?不设个坛做个法,谁理你?”
我却是没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到了那未上漆的棺材前,将之前贴在棺材上的丁卯镇鬼符撕下来扔掉,直接说,“张老爷子,许久不见了,我是孟凡德的好友,万无忌,你可还记得?”
灵棚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动静。
见棺材里的鬼不做声,我便又说,“张家的事总要有个解决,你心里的苦我能理解,也不会为难于你,还请老爷子出来一见。”
说完,我便不再废话,片刻之后,就见那未上漆的棺材里飘出了一股淡薄的黑气,黑气聚拢向地面,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老头儿模样。
半年未见,这张老爷子更显枯瘦,而他的灵体也虚实不定,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这是正常的现象,他的魂魄没有怨气来维持形体,只靠着一丝执念,能在这棺中守这几日,已经算是奇迹了。
张老爷子的魂魄就坐在棺材旁边,先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张家人在场,这才跟我说话,“小兄弟,近来可好?”
我不禁苦笑,蹲下身子,看着那老爷子说,“我还好,倒是孟道长年前先你一步去了。”
闻听我的话,张老爷子的表情有些五味杂陈,沉默了许久,这才说,“你是来超度我的吗?”
“不是,”我坦诚的摇头,说,“老爷子你身上怨气不重,完全是在靠一己执念保持着魂魄的清醒和灵体,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这样耗下去,你不是化为厉鬼,便会魂飞魄散,若是你想去往北冥之地,自愿而去便可,也无需我的超度,我来找你,是因为张家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