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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我的话,那老道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朝我一抱拳,悻悻的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是做这行的,幸会幸会。qiuyelou”
嘴里那么说,那老道却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张玲却是没心思管这些,而是三两步过来,有些着急的问我,“家里有太多的事,你还是先想办法把这棺材抬回去吧!这些事,我再慢慢和你说。”
见张玲着急,我只好点头,可这棺材具体该怎么抬回去还是个问题。
不过,这棺材的情况和当初的红棺,以及孟老道的尸体情况并不一样,这棺最初是能抬动的,到了这地方往回走的时候却抬不动了,那解释只有一个,张老爷子不想让他们抬。
而且,这棺虽伴有阴气,事也有些诡异,可我却并未察觉到一丝怨气。
想罢,我从衣袋里抽出了一张丁卯镇鬼符,拿在手里抖了一下,这才抬手贴到了那未上漆的棺木之上,沉声说,“家事不外扬,张老爷子若是有什么话,且随我回去再说。”
说完,我便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那符纸并未燃起明火,却也未直接化为灰烬,说明棺里的鬼不接受超度,但也没有害人之心。
稍一沉吟,我这才对张玲说,“起棺吧!”
张玲的表情有些诧异,毕竟之前那穿屎黄道袍的老道在棺材上贴了那么多符纸都没管用,不过虽然她脸上有些犹豫,却还是吩咐张家人马上起棺。
那几个抬棺材的彼此看看,只好又把绑在棺材上的横梁架在了肩膀上,随即起身,那口之前还沉甸甸落地稳如泰山的棺材就这样被他们抬起来了。
这一下,不止抬棺材的和张玲有些惊诧了,就连那老道和张强都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前面的人抬着棺材走了,后面的张家人立刻也跟上了队伍,张强傻了一下,随即抱好手里的牌位,一咧嘴就又要哭。
见状,我直接抬手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鬼比人明白事儿,若是假哭,你就省省吧!我听着闹心。若是真哭,那你就给我憋着,鬼听着闹心。”
“你!”张强气的脸都黑了,张张嘴,可能是想到之后还得用我,最终也是没说什么,一甩手跟上了那丧队。qiuyelou
张玲也忙着走,于是招呼我,“那你一会儿跟上啊,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说。”
说完她还溜溜的多看了斐然两眼,见我点头,这才急匆匆的跟上了抬着棺材的丧队。
我见人都走了,那穿着屎黄道袍的老道撇着个嘴还不走,不禁有些奇怪,直接问道,“道长,莫不是要临阵脱逃了?”
“你这小子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干咱这行的可不兴抢买卖,这活儿是我先揽上的,不能因为你认识主家的小姑娘,就撬我的活儿。”那老道的言语之间顿时暴露出了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我不抢你的买卖,”心中暗自冷笑,我却故作熟络的将手搭在那黄袍老道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表情,说,“张家是有钱,可张家的钱不好挣,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这家子是真有事儿,你要是有真本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就你这两下子,刚才要不是我站出来,牙都被张强打没了你信不信?”
那黄袍老道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被我这么一说,那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了。
见他不说话了,我这才一指大道下那村子里吴刚家的院子,说,“那家人你认识吧?”
“不认识。”黄袍老道立刻摇了摇头。
我眯眼一笑,说,“别装了,看你用那盗版符我就猜出是你了,被你骗钱那人是我老哥,我跟你说,你把他的钱还回来,我带你去张家挣大钱,否则……”
略一沉吟,我抓紧了老道的肩膀,用力一捏,继续说,“否则,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刚才我擒拿张强的时候,这黄袍老道看的真真儿的,现在被我这么咬牙切齿的一威胁,顿时缩了缩脖子,犹豫了一下,问我,“那张家的酬金真的还有我的份?”
我点头,说,“有,我一分不要,都给你。”
黄袍老道又想了想,还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给我。
事实上,这钱他不还我也不行,根本就没的选择,不过他这样痛痛快快的还了,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太僵,我拆开纸包看了看,里面有整钱也有零钱,甚至连一块几毛的都有。
看到这些我不禁皱眉,反感的问那黄袍老道,“吴哥的钱都在这儿了?”
黄袍老道急忙点头,说,“都在这儿了。”
“你这老骗子真是够不要脸的,真是什么人都坑啊?像张强那样的,你就是坑一百个都他妈没人管你,你瞅瞅吴刚家那房子院子,你他妈连几毛的都不放过?”我看着手里那些破破烂烂的零钱,顿时一阵气恼。
见我说急眼就急眼,黄袍老道立刻服软说,“我这不是还给你了么?大不了下次我绕着他家走,不坑那傻小子了。”
我这个无语啊……
将那黄袍老道丢在后大道上不管,我和斐然回了趟村子,拿了背包,也和吴刚道别了一声,将那不到一万块钱的零钱带整钱,整整的一大把,都还给了吴刚。
说明这些钱是如何回来的之后,吴刚看着那一大把钱,简直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直说白挨媳妇儿打了。
我却说这打没白挨,若是以后还这么不长记性被骗,那大嫂子还得往死了打。
调侃两句,我和斐然便告辞了,我俩回到后大道上的时候,却见那黄袍老道还没走,似乎是在等我俩。
见我俩回来了,他便迎上来,主动搭话问,“不知小道长师从哪门哪派?”
我瞄了他一眼,觉得这人还有用,便回了一句,“无门无派,我连个正格的道士都算不上,但我不是骗子。”
本来嘛,孟老道不曾收我为徒,一道真人又是代传本事,虽然这段时间和斐然学了不少体术擒拿方面的本事,可我总不能认她当师父。
本事学的杂了,索性就厚脸皮的当咱是自学成才吧!
闻听我张嘴闭嘴把骗子俩字挂在嘴边,那黄袍老道有些悻悻然了,说道,“小兄弟,你看我这可是跟你交心呢,咱能不能别张嘴骗子闭嘴骗子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无奈的瞅了那黄袍老道一眼,见他面露尴尬,我只好转移话题说,“你是怎么找去张家的?张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黄袍老道见我终于不揭他的短儿了,倒也没提是怎么找去张家的,而是跟我说起了张家的事。
这老道虽然看上去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但在风水方面还懂一点,身上那些招摇撞骗的本事也是大半辈子走经验走出来的。
张家之前迁坟的事儿,他不太清楚,不过张家那老爷子折腾着不走,他倒是见识了,也正是知道那老爷子只是折腾,没有怨气,所以才踏实的挣这份儿钱。
我问他有没有看出那张老爷子为什么折腾。
黄袍老道似乎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听我问了,便想了很久,才说可能是跟迁坟有关。
民间有句老话叫,贫不搬家,富不迁坟,黄袍老道觉得张家老爷子死了不走,就是坏在迁坟这事儿上了。
至于张家到底为什么迁坟,他就不知道了,因为没打算深管,他也就没问过。
其实像黄袍老道这种人,可以说是一种聪明人,他不是没本事,只是不精,遇到大问题,懂得避开,至于小问题,估计招摇撞骗一把他自己也觉得无伤大雅。
就这样聊着,我和那黄袍老道倒也显得熟络了些,我们三个走到张庄的时候,张家人已经把张老爷子的棺材放回了灵棚。
不过,那些张家人都没散,摆好棺材就都跪在灵棚两旁等着了,直到张玲抱怨我走路太慢,我才发现这些人是等我呢!
这就不禁让我有些蛋疼了,心说老子今天下午用了两张御力符,这身上已经跟散架似的了,这些人回来的早些,就不知道弄个驴车去接一下我们仨么?就知道在这儿傻等着?
一阵无语,我还是跟张玲说,“没他们的事儿了,差不多就都回去吧!”
“能行?”张玲有些诧异。
我点头,说,“能行,棺材里的是你爷爷,又不会怎样你们这些子孙,你怕什么?再说了,若是他真想收拾你们,就是再多人守着,又能防住什么?”
张玲不说话了,这次一旁的张强倒是很配合我,三两句就把灵棚里那些人支走了。
最后灵棚里也只剩下了张强张玲父女,和我们三个。
见没人了,张强这才主动跟我说话,“你帮我把这事摆平了,我给你两万块钱,以前的事也不跟你计较了。”
“张先生,我来这里平事,不是冲着你来的,钱我一分不会要,你可以给这位道长,而且你那两万块钱对我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也真请不动我。”我不是很在意的瞄了张强一眼,心说老子现在都身价千万了,会在乎你那两万块钱?
张强一愣,似乎有些憋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张玲略显犹豫的说,“万无忌,你帮帮我,我想见见爷爷,你会招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