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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信纸上反复划掉的那句‘不要报仇’,我有些不明白了,既然老道走之前就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死,甚至有放弃报仇的念头,又为什么要去,从他留下的信,以及找过律师,甚至是买了一口棺材,不难看出他是准备了很久,并不是一时冲动。qiuyelou
他执着于仇恨,却又留下‘不要报仇’的话,仅仅是怕小柔儿会步上他的老路么?
见我拿着那封信出神,斐然安慰说,“你也不要想太多,老道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毕竟戴柔的魂魄是他亲手杀的,或许死对他来说是种解脱,但男人不能死的太窝囊,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走,是如了自己的愿。”
我皱紧了眉头,看向斐然说,“不知道凶手是谁?凶手就是那个神秘人,这不是很明显吗?”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先入为主的想法会让你离真相越来越远。”斐然见我态度有些不好,也没有跟我计较。
可我一方面确实是有点受了刺激,另一方面斐然对那神秘人的态度也让我有些不明白了。
想了想,我这才尽量平和了语气说,“斐然,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之前把孙谏之踹下车,也是怕我从他口中问出什么?现在又话里话外的给那个神秘人洗脱嫌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斐然表情显得很淡然,依旧是说,“我只是希望你冷静下来,想事情不要先入为主。”
“到底是谁先入为主了?”我松了眉头,有些无奈的说,“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这个世上谁害我,我相信你也不会,但是……斐然,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有些事不必懂。”斐然微微挑眉,依旧不是很在意,似乎她能明白我现在矛盾的心情,可就是不肯把问题摆到明面上来。
之前她偷偷守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周围发生的那些事,她都是亲眼目睹的,甚至比我看的还清楚,这很难让人相信她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至少应该是见过才对,毕竟交过手。
而且,那口红棺的来历也……
想到那口红棺,我不禁又想到了老道原本无法撼动的尸体,也不想和斐然闹得不愉快,只好转移话题问她,“之前为什么老道的尸体赵岲他们挪不动?这情况似乎和三年前的那口红棺一样,那时候我爷爷想把棺材拉出去扔掉,是拖不动,烧不掉,那是你做的吗?”
“那是有道行的高人死亡时的一口气作祟,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磁场,”斐然摇头,继续给我解释说,“某种意义上来说,符箓之术,奇门之术,甚至鬼魂,都是一种磁场,符箓之术改变的是大磁场,上可动天下可破地,奇门之术改变的是人本身的磁场,就是会影响人的大脑,甚至是鬼魂的大脑,而鬼魂则是凝聚起来的磁场个体。qiuyelou”
大面儿上的意思我都懂,但斐然这话还是说的我心头一动,我立刻问她,“你的意思是,老道的鬼魂还在?”
闻言,斐然略显无奈的摇头说,“鬼魂,怨所依,若是死后怨气消散,便不能再称之为鬼,只是普通的魂魄,这些魂魄会步入北冥之地,进了那个地方是不会再出来的,若是老道有化身为鬼的打算,有见你一面的打算,又怎么会留下这封信。”
我不明白,凭老道的本事,他就是化身为鬼,暂时游离在阳世间,心智也不会迷失才对,可他为什么不能等我,见我一面又何妨?还是有些事,他甚至是死了都不想跟我说?
那个凶手是谁,死者最明白了,不是么?
真的仅仅是不想我去做报仇那种徒劳的事么?
而事实上那个神秘人也是我的仇人,爷爷的死在我心里始终是个疙瘩,若是老道告诉我那人的来历,即使知道自不量力,我也定不会就此作罢的。
想到此处,我又问斐然,“既然他不想见我,又为什么只有我才能撼动他的尸体?”
斐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想你来处理他的尸体,二是你的道行已经足以撼动他留下的那口气,不过,从之前的情况来看,他就是在等你。”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随即问斐然,“也就是说,村后那口红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挪动的?那棺材是你埋到村后的么?”
听我话锋一转突然问这个,斐然再次表示无奈,摇头说,“虽然我是能撼动那口棺材,但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事实上,那口红棺真的是被盗走的,也就是说盗走红棺的人,道行与棺中的人不相上下,甚至更强,不止我没有察觉到,就连红棺自己的磁场都被其打破了。”
“那把红棺埋到村后的也是那个神秘人?”我再次追问。
斐然却是没再说话,她将目光放到了我手里的那张纸上,不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我又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觉得奇怪,于是问斐然,“你的意思是……在红棺被盗走之前,你一直守着这口棺材?”
如果真是这样,那斐然和棺材里那人的关系就真的是不一般了。
听我这么说,斐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转而说,“若是我真能寸步不离的守着,棺也就不会被人盗走了。”
“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斐然却是接过话茬说,“当然,如果能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会那么做。”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那口埋在村后的红棺再次多了几分好奇。
当天中午我便联系了老道委托的那个律师,办下了小柔儿的监护权,作为她的哥哥,我去警局把老道的尸体领了回来,然后送到了殡仪馆。
这件事不能让小柔儿知道,所以斐然在家陪着她,并没有和我一起,老道的事几乎都是我自己办的,尸体从警局领出来,是赵岲开车帮我送到了殡仪馆。
将尸体交给殡仪馆的人,赵岲便要回警局了,我出来送他,他上车之前点了一支烟,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我一支,说,“你手头有钱么?上次古墓的事儿,我给你申请了酬劳费,已经下来了,把卡号给我,我回去给你转过来。”
我不会抽烟,但这个时候还是伸手把烟接了过来,叼在嘴里学着赵岲的样子拿过大火机,点了烟,猛吸了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的感觉穿过喉咙,呛得我咳嗽了起来。
赵岲立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你他妈慢点儿,这玩意儿不是凉水。”
我咳嗽着缓了一会儿,这才问赵岲,“有多少钱?”
“十万。”赵岲回了一句,听语气他的意思这十万块钱是不少了。
可他哪知道?虽然我现在穿的寒酸,但好歹也特么是三百万的小富豪了。
“嫌少?”见我没说话,赵岲不禁奇怪,随后有些为难的说,“那我也没办法了,上面批下来的就这么多钱,我是一点儿都没吞,而且十万也不少了吧?我一年的工资也就……”
赵岲似乎是要抱怨自己的工资少,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我赌了回去,“不少,一会儿我用短信把卡号发给你。”
见我没有嫌少,赵岲看我的眼神这才正常了些,继续说道,“有件事,我得问问你。”
“什么事儿?”
赵岲这才继续说,“是关于孟凡德身上的那个疤痕,在体内放置东西,这也算是大手术了,可在大同市的各个医院病例中,并没有找到孟凡德关于这个手术的任何记录,虽然我已经派人去邵阳那边找警方协助调查了,可我觉得有必要问问你,你之前有没有听他提起过关于这方面的事?”
我仔细想了想,说,“其实在看到尸体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身上有这样的疤痕,所以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做过手术,不过,这件事我回去可以问问小柔儿,若是她知道,我再给你打电话。”
闻听我的话,赵岲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我肩膀,便上车走了。
我站在殡仪馆门口,直到赵岲的车消失在街道的转角,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这是大同市一家康复中心的名片,上面写着‘阳光康复中心三院,院长秦守天’,下方还有电话号码和手机号。
这是老道去戴家村之前留给我的名片,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和老道有关系的医生,虽然是个精神病院的医生。
不过,之前老道有事出门的时候,似乎都是把小柔儿托付给了这个秦医生,仔细想来,这人应该是孟凡德很信得过的人才对。
老道放到身体里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去那种有记录可查的大医院,但是,这个秦医生,或许知道什么呢?
可这件事我并没急着告诉赵岲,想自己先去看看情况,万一老道藏在身体里的是什么国宝古董怎么办?以他的性格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不靠谱的事儿。
只不过,虽然之前我去那家康复中心瞄了几眼,但还真没见过这个院长,想到此处,我拿出手机,拨出了名片上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