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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我这边不太对劲儿,孙谏之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捻着指尖的血,看向远处那栋黑漆漆的旧楼房,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这个位置应该不在那凶楼的范围之内,就算有鬼也没理由跑这么远来杀人吧?
见我没搭理他,孙谏之自己朝车窗里扒了一眼,说,“我去,看来现在那楼的墙壁里又多了一个腐烂中的标本。qiuyelou”
“也许人还没死呢?”我瞬间皱眉,看了斐然一眼,见她和小柔儿都跟过来了,这才快步朝那栋凶楼走了过去。
这楼大概有八层,整体呈现出了一种灰黑色,因为周围的楼房都拆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楼立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看上去甚至有点儿像是一口放大了无数倍的大棺材,孤零零的屹立在废墟之中。
楼上的窗和护栏基本都拆掉了,只剩下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我一边抓紧时间朝那栋楼走去,一边扫视着那些黑洞洞的窗口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既然有人先来了,楼里应该有手电光才对,但为什么都是黑漆漆的?
是人在楼的里面?还是先来的人已经死了?
我不敢想,这个时候想的越多,便越会恐惧,而恐惧会阻止一个人前行的脚步。
走到那楼房门口的时候,我拿出了手机,打亮了后面的手电,往里照了照,楼道里黑漆漆的,充斥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你身上还有六甲驱鬼符么?”这时跟在我后面的斐然问了一句。
闻言,我立刻从口袋里抽出了两张六甲驱鬼符递给斐然。
这东西可以当护身符用,在正面接触那鬼魂之前,自然是有备无患。
斐然接过符纸,将其中一张贴在了小柔儿的后背上,另一张则是贴在了我后背上,我不禁一愣,没想到她惦念的是我的安危,于是我作势要再拿一张,斐然却是说,“我不用,那个鬼不敢对我动手的,你也不要浪费符纸,毕竟你现在的练气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经斐然一提醒,我立刻把掏出来的符纸又塞回了口袋,微微点头,这才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我便感觉后背闪过了一股温热,之后那感觉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我这心里却踏实了几分。qiuyelou
“你们几个干嘛呢?”这时跟在后面的孙谏之,凑了上来,一眼看到我和小柔儿身上都贴符纸,便作势要跟我讨一张,却被我一眼瞪回去了,没敢说话。
虽然看在温老板的面子上,我现在不会对孙谏之计较什么,但等这事儿过去,我也不会放过这孙子的,非给他辣椒皮鞭老虎凳上个全套儿的,我就不信他能死咬着嘴不把那个神秘人供出来。
见我瞅孙谏之的眼神儿有些发狠,跟在后面的裘老头儿和沈茹便也没开口。
小胡子悻悻的看了看我装符纸的口袋,也没讨要一张,在他眼里,或许我这符纸就跟废纸一样差不多吧?
我正有些蛋疼的想着,便听那小胡子问,“对这个楼里的鬼,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裘老头儿和沈茹在这方面明显都没什么经验,于是他们都看向了孙谏之。
孙谏之一撇嘴,张嘴就说,“那还能有什么想法?这楼里一定是个女鬼,没别的,就是欠艹,等我抓到她,日翻给你们看!”
斐然一听立刻捂住了小柔儿的耳朵。
孙谏之这话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搞得众人都有些尴尬,见没人瞅他了,我这才说,“这鬼到底什么底细,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但至少知道了它是如何杀人的,所以各位注意不要让自己的身体接触墙壁,甚至是任何平面物体,也尽量不要让脚底以外的部位接触地面。”
其实温老板跟我们说起那些死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点,之前在老家的时候,那盒子里的残魂就是靠这种能力拖拽溺死了我大伯一家,虽然这鬼和那残魂有些不同,但想来应该是大同小异,注意一下这方面总是没错的。
闻听我的话,众人都是点了点头。
说话间,我们几个已经上了二楼,就在转过楼梯角的时候,沈茹突然尖叫了一声,我回头去看她的时候,就见她直接蹿孙谏之怀里去了。
孙谏之当然来者不拒,一把搂过来,嘴里贱兮兮的问,“嗯?怎么了?怎么了?”
沈茹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般,抬手指了指我们的右上方。
我顺着她指的位置看过去,却见在右边墙壁的角落里,一个人头从墙壁里探了出来,那人头脸上沾染着血迹,双眼圆睁,嘴巴大张着似乎是惊恐到了极点,而他的半个后脑勺儿和脖子就没在墙壁里,连同下半身都看不到了。
“这是那个司机?”我微微蹙眉,然后一脚踹开了右手边的破门板。
那司机的尸体就在门板后的墙壁里,露在墙壁外的却只有一双脚,显然他是被那个鬼按着后脑勺儿推进墙壁里的。
其实从墙壁和人体都是固体体积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人能挤进墙壁,那墙壁里原来位置的那些砖瓦水泥去哪里了呢?
不过,这既然是鬼魂做的,那一切的不合理就几乎都不存在了,灵异现象,谁又解释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从房间里回到楼道上,我又看了看那司机的脸,虽然他的身体大部分都在墙壁里,但从他露在墙壁外的肢体情况来看,这个司机除了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的那个伤口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伤。
也就是说,他额头上的伤有可能不是鬼魂弄的。
是有人弄伤了这司机,然后把他带到这里来引诱鬼魂,这便能说通了,为什么车停在距离凶楼那么远的地方,而这司机却依旧没能幸免于难。
见我瞅着那司机的脸出神,一旁的孙谏之说,“这楼里的鬼以前是不是工程队儿的?这人杀的,简直就是添砖加瓦啊!”
沈茹听他说话,似乎这才反应自己还在被孙谏之搂着,立刻故作矜持的挪开了一步。
我瞅了瞅二人,没说话,之前我看的清楚,沈茹是自己主动钻到孙谏之怀里的,这或许是女孩子惊吓之后的反应,照理说没什么特别的,但刚才沈茹和孙谏之的中间可还隔着一个裘老头子呢!
你就再惊吓,也不能挑着人往怀里钻吧?
不知道这沈茹安的是什么心,不过,反正她没钻我怀里来,爱咋咋地吧!
回过神,我立刻朝楼上走了去,这老楼没有电梯,上下楼只有这一条路,那个把司机打伤带过来做诱饵的人应该还在,鬼肯定是要除的,但这个人也必须搞清楚是谁。
我们一口气上到了四楼,一个个房间的找过来,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倒是见过了那个拆迁工和测量员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味儿也有点儿呛人,在此就不多做叙述了。
这楼一共就八层,我们都走到四层了,还是人鬼不见,裘老头儿不禁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咱们来晚了?那鬼已经被人收了?”
“嘿?我说你这老头儿挺奇怪的,你不是算卦的吗?还问我们?”孙谏之调侃道,“你倒是掐指一算啊!”
裘老头儿瞄了孙谏之一眼,显得有些悻悻然,而就在这时,裘老头儿身边的墙壁里突然探出了一只苍白的手。
“小心!”我惊恐的提醒了一声,但因为距离的原因,我没能立刻过去。
眼瞅着那只手就抓住裘老头儿了,孙谏之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裘老头儿拽到了一旁,同时将另一只手抓向了那只鬼手。
他要抓那个鬼,可那个鬼也要抓人。
然而就在那个鬼手和孙谏之的手即将碰到的时候,那鬼手刷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就在这瞬间,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一脚踹开了那间屋子的房门,闯进隔间,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我拿出一张子午镇鬼符,直接贴在了墙壁上,低念一声,“急急如律令!”
那符纸却是直接化为了灰烬。
这是符纸使用之后没能奏效的状态,也就是说,我把符纸贴在这墙壁上有反应,但这符纸的力量不足以压住那个鬼。
见状,我顿时一愣,随即又抽出了一张子午镇鬼符,然后走出房间,贴到了楼道另一边的墙壁上,再次低念启符咒,而这符纸又化为了灰烬。
别人不懂,那小胡子却是看出了不对劲儿,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禁眯了一下双眼,思索片刻这才说,“有两个可能,这鬼的阴气遍布了整栋楼,但我并没有察觉到这么强的阴气,可也不排除它有隐藏阴气的能力,第二个可能就是……”
见我话说一半,不说了,小胡子有些着急,问我,“是什么?”
我沉声答道,“这栋楼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