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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孟老道称为二师兄的人却是冷哼一声,说,“没看到你之前我挺好的,现在见到你,我哪儿都不好了。qiuyelou”
尽管他话是这么说,但站在他身边那几个和孟凡德年纪相仿的老道还是礼貌性的行个道礼,称呼了一句,“三师叔。”
“看看你这帮狗腿徒弟,比你礼貌多了。”老道颇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顿时那个二师兄气的胡子都快诈起来了,他身旁那几个后背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像是早就习惯了孟凡德的冷嘲热讽。
我是顿觉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看今儿这情况,老道若是一走,我和斐然还有小柔儿恐怕就要过上被后妈虐待的日子了。
我还在走神,那白发老头儿却是说,“这三位小兄弟,我师弟收你们的红包他已经花了,不然我给你们补上吧?多给一点也行,就当我替他赔个不是,此事就此作罢,你们看怎么样?”
呦呵?孟凡德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给他擦屁股?
我一听,立刻摇头说,“那不行,我又不稀罕那点儿钱,我就是来学本事的,他教我的,我不满意,你们得把这事儿给我摆平了,不然我回去告你们诈骗,你们这是欺骗消费者,是诈骗团伙儿,邪教组织……”
我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儿立刻摆了摆手,说,“停停停,小兄弟,你就说想怎么办吧?”
老头儿的话刚说完,我还来不及提条件,旁边那二师兄便说,“师兄,你又要管他的破事儿?”
老头儿却是一副作罢的表情摆了摆手,示意那二师兄别说话,然后又看向了我。
我转了转眼珠子,琢磨着反正来都来了,不从这破地儿掏点儿东西走实在是对不起我这脚程,于是就跟那老头儿说,“你教我本事吧?降妖除魔那种,提前说好了,你可别拿跳大神儿那一套骗子技术来唬弄我啊。”
闻言,那白发老头儿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些为难的说,“你要拜我为师?”
“不拜,”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然后一指老道,说,“已经拜过了。”
一听我这话,那二师兄顿时嘿然,一指老道,骂道,“你又想空手套白狼?”
老道挑眉,抬手拨了拨那二师兄的手,让他指向我,这才悻悻的说,“二师兄,手可不能乱指,刚才那话可不是我说的。qiuyelou”
我故作茫然的问,“白狼是谁?”
眼瞅着那二师兄就要被我和老道一唱一和的气厥过去了,那白发老头儿立刻说,“算了,套就套吧!反正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上当了。”
那二师兄一听,气的一甩袖子走了,跟在他屁股后面那几个道士又朝白发老头儿和老道行了个道礼,这才出去。
见他们都走了,孟凡德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儿的蒲垫上,说,“二师兄这猪脾气还没改,师兄你也不管管。”
“该管的是谁你不知道吗?”那老头儿却瞄了老道一眼,意有所指的说完,这才看向了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这才假言说,“我姓吴,叫吴忌。”
老头儿略微点头又看向了斐然,斐然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沉声说,“我叫楚夏”,然后把小柔儿往前推了推,说,“这是我弟弟,楚秋。”
“额……”老头儿开始还在盯着斐然的脸看,但见她把小柔儿推到了前面,不禁一愣,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小柔儿身上。
老道一瞅老头儿在端详小柔儿,顿时不干了,哼哼唧唧的说,“师兄,人家小孩子年纪小,你别老盯着看,没看最近新闻经常报道儿童猥亵什么的么?你注意点儿形象,别吓着人家。”
一听老道的话,斐然很配合的把小柔儿拽回去,捂到了怀里。
“发屁!”老头儿顿时扭头看着老道怒骂了一声,但随即意识到我们还在看着,便又清了清嗓子,说,“你别整天净想些没用的,上个月我让你去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见老头儿转移了话题,老道也乐得轻松,说,“妥了,就是一不小心把张老头儿的孙子给办死了。”
“啥?”老头儿一着急地方口音都蹦出来了,瞅着老道一脸无奈的说,“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怎么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我意识到他们是在说张庄的事儿,便半装傻的帮老道解释了两句说,“那个张轩他养鬼,后来被鬼杀了,我师父救人了,没赶上,张轩脑袋让鬼拔下来,安不回去了。”
“……”那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道,顿时无语了。
之后,因为老道一直嚷着早晨没吃饭,老头儿又安排人给我们补了早饭,完事儿又亲自给我们安排了住处。
我算是看透了,这老道死皮赖脸的性子也都是让他师兄惯出来,这他妈有这么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师兄整天在后边儿盯着给擦屁股,要是我,我也得带点儿麻烦回来折腾折腾。
老道并没有住下,当天吃完早饭在道观待了一上午,带我们熟悉了一下清风涧的地形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人际关系,又蹭了一顿午饭,就走了。
道观里的大小道士,包括他那个师兄和二师兄,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来去匆匆的行为,谁也没当回事儿,送都没人送一下。
我们仨在门口目送孟老道离开,这才回去。
进院儿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上午和那个‘二师兄’一起去正殿的几个老道,他们手里抱着一摞摞的经书,似乎是在打扫书房。
那几人朝我们仨身后望了望,见孟老道走了,其中一个留着两撇儿小胡子的老道,招呼了我两声,“那个新来的,过来,过来。”
我一听他这副难揍儿的语气,就知道这他妈是要开始收拾我们了。
不过说实话,我们就是打着老道的幌子在这儿借个一瓦之地,还真没打算受他那份儿憋屈气,再说了,就算我们真是老道的徒弟,这孙子又从哪儿挤出的勇气来给我们找麻烦的?
见那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也没立刻翻脸,而是乐呵呵的过去,问,“有事么?”
那人直接把手里的经书递了过来,说,“去,把这些书搬到东殿,西殿的书房还有很多,抓紧时间,天黑之前搬完了。”
我瞅了瞅那人递过来的经书,然后伸手过去接,就在他要把书放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敞开了双手,任由那摞书掉在了地上。
“你!”那人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怒视着我。
我却收敛了笑容,然后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声,“大师伯!”
随着我拉长了声音的大喊,白发老头儿很快就从正殿蹿了出来,动作之麻利,简直犹如脱缰的野狗。
“怎么了?”这老头儿不愧是给孟凡德擦惯了屁股的,我这还没说话,他就知道有麻烦了。
见他问,我便指了一下地上的书,说,“我说帮这位师兄搬书,他把书扔地上了,说让我捡起来,你们清风观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吗?我若是在这儿待上个仨五俩月的,是不是也成这副德行了?”
我特么是来讨债的,他们敢拿我当讨饭的?那……我就敢打小报告。
听我这么说,老头儿瞄了那小胡子一眼,问,“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小胡子显然比孟凡德那个二师兄精明多了,见老头儿问了,这脏水也不给我泼回来,而是笑了笑说,“我就是跟新来的小师弟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大师伯莫怪莫怪。”
小胡子乐呵呵的说着,自己蹲下捡起了地上的书,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又递给了我,继续说,“既然小师弟这么愿意帮忙,我们自然也是乐意之至,又怎么会真的为难他呢?”
我瞅了瞅那摞书,又瞅了瞅那小胡子老道,心说他以为我会接过来,然后乖乖的去跟他搬书?
坚决不上这个套儿,我手都没伸一下,直接说,“我现在又不想帮忙了。”
闻言,那小胡子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伸出来递给我书的手也显得有些尴尬,他那眼神有些纳闷儿的看着我,完全是一副‘你他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表情。
老头儿一看,立刻说,“好了好了,都该干啥干啥去,别成天整这些没用的。”
在老头儿的督促下,那小胡子最后瞪了我一眼,也只能搬着书走了,我暗自嘲讽的笑了两声。
“差不多就行了,别以为我没看到刚才的事儿。”那老头儿嘀咕了两句,这才转身朝正殿去,嘴里又问,“你不是要学本事吗?想学哪一类的?”
一听他说这个,我们仨立刻跟了上去,进了殿我才说,“学点儿有用的,最好是一学就会,一用就灵的。”
“那是什么?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是一学就会,一用就灵的?”老头儿有些纳闷儿的看着我。
我一听他给我打马虎眼,立刻说,“我可见识过孟凡德的本事,我要比他还厉害的,你要是不教我,你们就是欺诈消费者,就是诈骗团伙儿,邪教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