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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瞅着秀秀,心说不能啊,难道她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了?就算都变成了鬼,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至于连这都忘了吧?
而且我确实是没从这宅子里见过别的鬼了,事实上就连街上的鬼都很少。qiuyelou
如果按村长老头子的话说这地方真的适合养鬼的话,一村子的人又都死了,而且孙老头儿也说这地方没有投胎之路,那这村儿里的鬼应该很多才对,那些鬼都去哪里了?
我正想着,身后传来开门声,斐然悠悠的走了出来,那副装扮却依旧是楚夏,我下意识的瞄了她的前胸一眼,堪称一马平川,再回想之前接触过的柔软,我不禁汗颜,她这是勒的有多紧?
不过纵然是顶着一副男性的外表,斐然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依旧很是吸引人,一时间我看着她那略显纤细的脖子就出了神。
“你们两个瞅什么?”斐然沉声问着,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以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却才发现旁边的秀秀和我一样也露出了一副痴汉嘴脸,正在盯着斐然看,被斐然一问,这才慌忙把眼神收了回去。
我顿时有些不快,虽然秀秀是女的,但他妈这是我媳妇儿,我管她是男的是女的?露出那副表情盯着看就是让我下意识的厌恶了一下。
我却忘了自己刚才也在用那副贪婪的嘴脸看着斐然。
察觉到我面色不善的看着秀秀,斐然立刻上前两步把我俩挡开了,她问我,“你打电话了么?”
“打了,办法问清楚了,孙谏之说撕掉黑符就行,这样村里的鬼魂就可以自由了,但是我们也要立刻离开村子,像是会有什么危险。”我也没避讳秀秀,斐然问,我就说了。
这时一旁的秀秀奇怪了一句,“鬼魂?”
“哦,我们在说村长家的事儿,我这没什么事儿了,你就先忙去吧!”斐然立刻解释了两句,想把秀秀支走。
秀秀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倒也没多问鬼魂的事儿,而是追问斐然,“你是不是要走了?”
“可能吧?走之前,我会告诉你的。”斐然说话的语调顿时柔软了很多。
秀秀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像是有些发慌,她犹豫了很久,这才说,“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我想跟着你。qiuyelou”
秀秀的年纪真的不大,但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她这一句‘我想跟着你’,也不知是包涵了怎样的心情与期待。
斐然愣怔的看着秀秀,良久都没说话,直到我以为她打算就这么装哑巴的时候,斐然却是点了点头。
当时我觉得自己这个小心肝儿啊,咔嚓一声就裂成了两瓣儿。
像是怕我们偷偷溜走似的,秀秀这一下午都紧紧跟着我们,这让我没法再和斐然讨论那个夺阴阵的事,只能暂时忍着了,入夜之后,老道和戴柔来秀秀家叫我们过去吃饭。
他俩似乎并不知道我们和村长的不愉快,可我们自个儿还不清楚么?得罪了那老头子,他明知道我们要跟他对着干,哪里还会有那么好心管我们饭?想想那人可是杀了一村子的超级杀人犯,我和斐然彼此对视一眼,也就婉拒了老道和戴柔的好意。
站在休休家的门口,看着老道和戴柔走远,我突然有些犹豫了,对斐然说,“我们这么做,没有经过老道的同意,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是不想回去了?”
斐然却是说,“这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吗?更何况,他让我们来总不会就是为了秀恩爱给我们看。”
我回头看了斐然一眼,表示无语。
见我不说话了,斐然又问我,“有没有可以定住鬼魂的符纸?”
天已经黑了,我知道她这是要甩掉秀秀和我去撕棺材上的黑符,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同情那小鬼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摇头说,“算了,你带她和小柔儿去村口吧!我自己去撕符纸就行,如果把秀秀的魂魄定住,我怕她会错过逃离夺阴阵的机会。”
闻言,斐然微微蹙眉,说,“不行,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不能……”
“你帮我看好小柔儿也是一样的,反正棺材都摆在村子的边缘,我撕完符纸又不会进村子,不会有事的。”
见我坚持,斐然只好作罢了,见她进院去招呼小柔儿和秀秀,我就先走了。
原本,既要撕掉符纸,又要保证我能尽快的离开村子,我肯定是要先把村南那两口棺材撕掉的,但我还要去把老道带出来,因为孙谏之说的是村子里不能留一个活人,想也知道,如果留下,估计会变成死人。
这些事我没跟斐然说,不想她为难,也是想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不能什么事都来依靠她解决。
我急匆匆的赶到村子的东北角,找到了白天见过的那口棺材,再三确定这棺材上只有一张黑符,这才紧张兮兮的用手捏住了那符纸,犹豫一下,然后一把扯了下来。
顿时,‘咔嚓’一声,我听到那棺材传来了一声脆响,便立刻紧张的后退了两步,而与此同时我手里的黑符一热,当我再低头看的时候,那符纸已经化为了灰烬。
我甩了甩手上的灰,紧张兮兮的盯着那口棺材看了一会儿,确定没出来什么东西,这才转而去村子的西北角。
而这次撕下黑符的时候也同样响起了一声脆响。
再之后是西南角的黑符,同样,只要我撕下黑符,那棺材就会传来一声脆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可我等待片刻却又什么都没有。
四口棺材撕掉了三口的黑符,我这才顺着村南的街去村长家。
当然,我光明正大的喊老道,他肯定是不会和我走的,所以我打算用阴的,先把人弄出去再说。
我蹑手蹑脚的摸到村长家的院门前,这个时间还算早,倒也没插门,我在门口儿站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这才顺着墙根儿摸进了院子,一路摸到了房子的西窗根儿下,然后我微微直起身子朝窗户里面看了过去,却见村长和戴柔都不在,只有老道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
我又到东窗根儿下看了看,见也没有那父女俩的身影,这才放心的去敲老道那屋的窗户。
被敲窗声惊的回过了神,老道扭头看向了我,那眼神却依旧有些呆滞,表情也显得有些僵硬,看上去并没有和戴柔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自然。
我站在窗外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来。
然后老道就出来了,站在院子里看着我,也不说话,我拽着他就往外走,老道也没什么反应,然而就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老道却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把甩开我的手,眼神呆滞的往回走了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柔儿,柔儿……”
“柔你大爷啊!”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就往外拖,老道却像是让人栓了绳子似的,就一边念叨柔儿一边往里走,然后嘶啦一声,他身上的袖子被我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顿时我也被晃了个大跟头,老道也越显发慌,快步的朝屋里走去,我一着急摸起手下的一块砖头,站起来就直接乎在了老道脑袋上。
尽管我已经控制了力道,但老道那脑袋还是出血了,我心头一惊,立刻摸了摸他的鼻子,确定还活着,这出血量也不是很大,我这才把他架到肩膀上,连拖带拽的出了大门,然后一路往东去。
只剩东南角那口棺材了,撕掉上面的黑符,我一路往东跑,然后再去北边儿的大道上和斐然汇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事情想的很好,但我架着老道累死累活儿的赶到了东南角的时候才发现,那口棺材前站着一个人。
我用手电一照,顿时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是村长那老头子。
他当然也看到了我,当时便快步朝我走了过来,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拖着老道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索性我也不跑了,架着老道继续往那口棺材那儿走。
老头儿见我迎面过来了,顿时更加气疯了,咬牙切齿的说,“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我没说话,而是抓紧时间快步朝那口棺材去了,就在我和那老头儿相距不到三米的时候,我一松手直接把老道扔在了地上,顺手抽出兜子里那把死沉死沉的铜钱剑,脚下生风似的就朝那老头子冲了过去。
老头子手里握着刀子也在朝我这边跑,但我突然加快了脚步,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冲过去抡起手里的铜钱剑就朝老头子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老头子还没靠近我,就直接被我手里的铜钱剑抡了一个跟头。
开玩笑,好歹我也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再干不过一个老杂毛儿?
我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见老头子倒在地上没起来,这才快步朝那口棺材跑了过去。
然而,就在我的手摸到棺材上那黑符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了我的肩膀,瞬间,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腰一痛,冰凉的感觉直接贯穿了我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