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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老太太的表情依旧僵硬麻木,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她那只之前差点一把掏死我的鬼手此时却放在那个胖子的脑袋上,轻轻摸着,这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在安抚自己的孩子。qiuyelou
即使她已经变成厉鬼,完全失去了心智,甚至连被抓住的恐惧都没有了,可在这个鬼的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依旧放着自己的孩子。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胖男人说总感觉夜里有人摸他,我说来帮他抓鬼的时候,他还要跟我一起来,他应该是早就知道这鬼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说出真相的这个时候,那个鬼依旧这样慈爱的抚摸胖子的头顶,这让那个胖男人更加难以自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几乎把脸埋到了地上。
见状,孙谏之却提醒我说,“你不是要超度这个鬼吗?”
闻言,我这才回过神,立刻又从兜子里拿出了丁卯镇鬼符,然后将符纸再次贴到了那鬼老太太的额头上,低念,“急急如律令!”
这次的符纸并没有化为灰烬,但也依旧没有让鬼老太太清醒过来,和之前一样,符纸的灼痛只是让她抖了一下身子。
孙谏之又说,“看你那个抠儿样!多贴几张,肩膀上,心口,都贴贴……”
我急忙又拿出几张符纸,开始照着孙谏之说的,贴到了那鬼老太太的肩膀上,可就在我刚贴完双肩,还没来得及往其他地方贴的时候,那鬼老太太突然缩回了抚在胖男人头上的手,满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我一看是符纸管用了,立刻再念了一次,“急急如律令!”
瞬间,贴在鬼老太太身上的三张符纸同时燃起了明火,转瞬之间那三张符咒再次化为了灰烬,与此同时一股黑气从鬼老太太身上四散了开来。
看到鬼老太太痛苦的倒在地上,那个胖子顿时有些惊恐,正想用手去扶那个鬼,可他眼里的鬼似乎已经消失了。
我瞅着倒在地上散尽怨气的鬼老太太,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鬼老太太的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胖子的身上,一双老眼顿时流出了泪水,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就起身朝北边儿飘了过去,直到这个鬼穿过墙壁消失,那个胖子仿佛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一把揪住了我衣领,问我,“你把我母亲弄哪儿去了?”
我平静了一下第一次成功超度鬼魂的心情,对那个胖子说,“可能去投胎了吧!她说……她不生气了,让你以后多做好事,别再自责了。qiuyelou”
虽然是谎言,但我并没有觉得这话违背了良心。
那个胖子却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气力,又放下了抓住我衣领的手。
我朝孙谏之使了个颜色,牵上小柔儿就走了。
出了别墅,走在大马路上,孙谏之一脸惋惜的问我,“那两万块钱真不要了?”
我瞅了他一眼,说,“他给了我五千订金,你跟我去店里,我拿给你。”
“我又不缺这点儿钱,”孙谏之有些悻悻然,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你差点儿让那老鬼弄死,搞了一身伤还不拿钱,有点儿不划算啊,不划算。”
见孙谏之一副做了亏本买卖的样子直摇头,我也没在意,而是自顾自的皱眉问,“这个世上有黑白无常吗?那个鬼老太太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她会不会四处飘荡成为孤魂野鬼?我这到底算不算是超度了一个魂魄?”
孙谏之想了想,说,“我听师父说,人死之后的魂魄都会往北行,进入北冥之地,再入六道轮回,至于有没有黑白无常,那就不知道了。”
“北冥之地?”我又想到了老道说过这世上确实是有阴间存在的,不禁踏实了一点,那个鬼老太太应该是去投胎了吧?
我们三个溜溜达达的出了别墅区,这才打到车,回到凡德居的时候时间也不算很晚,十一点左右,我从抽屉里给孙谏之拿了三千块钱,毕竟这次他确实帮了忙,如果一点儿都不给他有些说不过去。
孙谏之也没客气,就直接拿着了,还说,“这不算你还我的啊,之前借我那两千另算。”
我点了点头,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欠你的钱我不会坑掉的。”
孙谏之却是撇了撇嘴,说,“我感觉已经被你坑了。”
说完他也没走,而是瞄了楼上两眼,说,“我最近没地方住,要不我住这儿吧!”
“不行!”我果断拒绝,一指门口说,“慢走,不送。”
孙谏之依旧没动地方,就在我准备把他揪起来扔出去的时候,孙谏之立刻一脸服软的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给你包扎完伤口我就走。”
我一听,这才想起身上的伤还没处理。
到里屋翻出了药箱,孙谏之就开始给我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同时有些纳闷儿的说,“兄弟,你这身板儿看着不咋地,不错啊,胸口被鬼抓了五个大窟窿,还能活蹦乱跳的,而且这伤口自己就止血了。”
闻言,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那触目惊心的五个血窟窿,心里知道这伤看着严重,但那个鬼没能抓太深,可现在已经基本感觉不到疼了,这确实是挺奇怪的。
然后可能是觉得这伤口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孙谏之就随便上了点儿药,然后凭借他那高超的捆绑技术,三两下就给我缠好了伤口,又把肩膀和脖子上的伤处理了一下,这才嘱咐说,“三天后我再来给你换药,注意不要沾水。”
我低头看了看缠着绷带的胸口,发现这孙子又顺手给我打了个蝴蝶结,我立刻自己动手重新系了一下。
“额,你事儿真多。”孙谏之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转身朝门口去了,甩甩手里的扇子,丢下一句,“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我追到门口,一直看着孙谏之走远,这才锁了门窗,进屋睡觉。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我倒在里屋沙发上就睡着了,但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像是少了点儿什么东西似的,很不舒服。
就在我裹着被单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时候,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小柔儿的声音,“大哥哥……”
我猛地惊醒,坐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问,“小柔儿?”
“我想爸爸了,睡不着。”小柔儿的声音有些胆怯,似乎是怕我因为她没有睡觉而生气。
想到一去不回的老道,我也是一阵担忧,安慰小柔儿说,“没事的,过两天你爸爸就回来了。”
小柔儿站在门口的方向没说话。
“额,”我愣了一下,问她,“还有事吗?”
“我想和大哥哥一起睡。”小柔儿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以前我每次睡不着,爸爸都会给我讲降妖伏魔的故事。”
我一听,不禁嘴角一抽,但也不好拒绝,于是拍了拍沙发说,“那你过来吧,不过,大哥哥可不会讲降妖伏魔的故事,我给你讲讲三只小白兔?”
“三只小白兔是什么?”小柔儿走过来,摸索着爬上了沙发。
这屋的沙发是那种比较宽的大沙发,可以当单人床用,但两个人躺在一起,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我尽量往后挪了挪,给小柔儿让出更多的地方,这才说,“三只小白兔啊,就是从前有一个兔爸爸……”
怕小柔儿问我兔妈妈是什么这种高能问题,我直接改成了兔爸爸,然后搂着这小丫头,讲着故事,直到小柔儿传来轻微的鼾声,我这才闭上嘴。
虽然小柔儿的心智很不成熟,但她毕竟也是十四五的小姑娘了,那软软的身子靠在我身上,不禁让我呼吸也重了几分。
当然,我并不是孙谏之那种人,也没有什么禽兽想法,只是因为之前包扎伤口之后我一直赤着上身,现在小柔儿就躺在我怀里,暖呼呼的后背紧紧贴着我胸口的绷带,我毕竟也是一个正常男人,身体会有所反应也是正常的。
但我很快就压下了心头那一丝浮躁,又紧了紧搂住小柔儿细腰的手,脑子里却想起了鬼媳妇儿,自从上次跟她分开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今天脖子传来刺痛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不会再管我的死活了。
现在想来,我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会尽快成长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虽然醒着的时候感觉不出来,但我只要一睡着这身体就会感觉一阵冷一阵热的,不过,有小柔儿在这儿暖着,倒不是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就醒了,见小柔儿睡的熟,我就没喊她,而是悄悄起身,到洗手间洗了把脸,不得不说俩人挤一张沙发确实是累啊,这觉睡的我腰酸背痛的。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看向镜子的时候却被自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