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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有一只!”一边尖叫一边后退的莫空镜眼疾手快的躲过了巩的偷袭。
那只巩先前被她的剑伤的不轻,易君笑的火系法术更是它的克星,被火光吞灭所有毛发的巩在地上滚了许久才将身上的大伙扑灭。
而剑伤和烧伤这两种伤痛叠加在一起的疼痛是它无法忍受的,很快扑灭大火的它只能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吐息,再也没有那个力气站起来。
这边,偷袭的这只巩已经和莫空镜缠在了一起,一人一兽打得难舍难分。
不知是因为实力强劲还是因为这是一只开了灵智的妖兽,这只巩显然要比先前那只更难对付。
就连她最熟悉的镜水燕施展出来的幻影也只能骗得它数次,越交缠打斗的越久,她就越能感受到这只巩的难缠。
蝶恋花霸道强悍的招式竟然都能被它识破哪个是残影,哪个才是真正的剑。
百步惊鸿的身法虽然卓越让巩难以追上,可是渐渐的,她就发现了不妙的地方,每每当她的残影余留下时,那只巩竟然开始聪明起来。
没有去攻击她的残影,也就让她难以寻找到突破口去攻击它。
渐渐的,屡屡被看穿招数的莫空镜逐渐落入了下风。
很快她也明白了,妖兽与人真正的区别就在于这里。
人最相信的,莫过于自己的眼睛。
而妖兽,最相信的却是自己的感官与嗅觉!
这种嗅觉不是指那平常的五感,而是那种对于危险,对于事态发展,对于事情的掌控能力,提前洞察先机的先天本能。
对危险的嗅觉,对未知事情的嗅觉,对神秘的嗅觉,这种嗅觉已经超越了人所有的感官,而先天性拥有这种嗅觉的。不管是人还是妖兽,都会变得极其狡猾难缠。
如果你所有的行动和招式对方都能提前察觉,不论双方势力相差多少,战斗的天平早已偏向了敌方。
有心无力的莫空镜在最后只能连忙退后数步用眼神向易君笑求救。只是手持法杖一次次束起木林降下天火的他却分身乏术。
早在她们与巩群对持之时,那些巩便一只只强势的蜂拥而上。
即便打到了一只,很快就会有第二只相继而上,永无止境的尽头。
眼见求救无果,心生无奈的莫空镜只得专心致志的对抗者着眼前的敌人。即使对方的嗅觉已经敏锐到让她都叹为观止的震惊地步。
最让她无奈的便是,这只拥有嗅觉的巩此刻仅仅只是属于幼年期的巩。
它没有其他巩强壮,身上暗色的毛发也尚未出现那几缕象征着成熟气息的红毛,成年前的巩体型硕大,毛发也是暗红交替。
而眼前的这只,体型娇小,灵活和速度也比一般以速度著称的巩更加优秀卓越。
她能感受的到,对方只是和她一样的筑基期的修为,然而妖兽强壮的体魄和速度的先天优势本来就已经让巩占尽了战斗优势。
而这只,只是幼年期的巩。它所具备的对危险的嗅觉着实让人无从下手。
“它就是把草包抢走的巩、怎么会这样?速度竟然和阿镜不相上下?”慌乱只是一瞬间,背靠石壁的穆嫣然尽可能的让自己沉着冷静下来,可是随着莫空镜越来越吃力的挥剑,屡屡落空的招式,甚至就连身法绝技也逐渐能被巩追上,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惶恐不安。
随着巩群一只只走上来,被围堵在最高点的他们惶恐不安的退后着,即使上方就是明亮的太阳,此时此刻也没有人敢贸然行动。
‘嘭’‘嘭’‘嘭’
沉重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已经无路可退的果儿诚惶诚恐的盯着面前不断从下方跳跃上来的巩。
随着第一只巩从下方一跃而上。很快的,不大的地方已经完全被巩群拥堵。
“居然忘记它们还会跳了!”眼见周遭的妖兽越来越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的莫空镜胸腔不断起伏,原以为这样的地理优势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可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拥有两个关节跳跃性极强的巩只要跳上来就可以攻击她们了!
下面虎视眈眈的巩依旧寻找着立足的缝隙,不懈余力的跳跃而上,巢穴竟然被外来者侵入,对它们来说这是一件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呃、嗝。”“呃、嗝。”“呃、嗝。”
在连续打了三个饱嗝后,草包才慢悠悠的摇晃着自己的枝叶,最不起眼的它心满意足的跳起舞来。
而刚才那些被它堆积在枝叶中的枯闫茶此刻终于被它完全消化掉了。活泼健康的草包,回来了!
扭扭根茎,摇摇枝叶,两个豆豆大小的黑点心满意足的眨啊眨啊,三片绿油油的叶子摇摆的弧度大的出奇。
那边的几人正在浴血奋战,极力杀出一条出路,而这边这个小家伙跳舞却是跳的不亦乐乎。
当心急如焚的穆嫣然突然发现空中开始漂浮那些墨绿的花粉时,有所察觉她突兀回头,只见那个摇摆欢乐的小家伙此刻正不知忧愁的快乐起舞,根茎扭的带劲,枝叶摇摆的弧度也大的出奇。
而天空中此刻正在漂浮的墨绿花粉都是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小小的它就像是一个没有极限的黑洞,里面所容纳的东西让人叹为观止,而那些不断从它身体中溢出来的墨绿花粉更是无止境的飘洒着。
一阵阵微风拂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吹开了那阵浓郁的墨绿花粉。
而如愿以偿的,那一片花粉自然是撒向了整个谷洞中,萦绕在每一只巩的鼻尖久久徘徊不散。
“这个味道,难道是枯闫?”看到那只幼年期的巩动作终于缓慢了下来,莫空镜淡然的挑了挑眉,她的视线也随之被那些墨绿花粉覆盖了大片。
随着花粉飘来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她便也关注到了那只背对着她,扭着屁股和脖子的小家伙了。
也对,这个草包刚才可没少喝枯闫,现在这也算是喝太多被分泌出来了?
大片大片的巩拥堆倒下,口吐白沫双眼泛白,和先前那两只看门的巩喝下枯闫茶时是一模一样的症状。
几人耐心的等待着,直到片刻后看到那些倒地的巩步伐阑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心知,这场毫无理由的战斗,终于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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