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灯光下,锡良嘴角闪过一丝兴奋,透过何天赐的眼睛,他看到了振兴东北的希望,扶着胡须笑了笑,也是是淡淡的钨丝灯光亮太弱,锡良的视线竟然开始有些模糊。
锡良心里面咯噔的一下,他只不过是想透过何天赐这一点,来带动整个东北,挽救即将倾倒的大清朝,难道连着一丝希望也要破灭吗?
“行!我尽力而为!”沉默良久的何天赐终于再一次开口,十五万移民,就是暂时苦了一下,反正此时的移民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很好,你好好做。”锡良毕竟是在官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愣了一下,说话依旧很有条理性:“奉天不缺带兵打仗的将领,但是缺能经营致富的好官,你在东蒙那边的动静我很清楚,开矿,办厂,修路,安置流民,对蒙匪剿抚并用,这几点做得很好,而且听说你处理了跟蒙匪有瓜葛的王公,这倒是给你移民开了道路。”
这次移民的事做好了,功德无量,老夫亲自向朝廷举荐你。”锡良是个能吏,每到一地,必然会有一番举措,整顿吏治,振兴经济,兴办实业,因此对于能办实事的何天赐也格外看得顺眼。
“多谢总督大人信任,卑职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何天赐大喜道,老实说,虽然锡良是个蒙古人,但为官和人品还是颇为让人称道的,特别是在何天赐征缴蒙匪、处理蒙古王公的时候。并没有因为锡良是蒙古人的缘故就包庇纵容反叛的蒙匪,反而给予何天赐极大的支持。
只可锡良惜生错了时候,此时的大清朝并不是一两个能人就能撑起来的,此时的大清朝不过空有一副臭皮囊罢了。那个动荡的乱世就要到来了,锡良只不过就是这屋子里面的钨丝灯罢了,也就能照亮眼前的屋子罢了。
“总督大人!”何天赐刚走,陈宦一身戎装走了进来。
“二庵,抓紧时间筹备吉林跟黑龙江的督工所,编连新军刻不容缓。”锡良催促道。
“是,这件事学生一直在努力做,不过这件事情可是急不得的,吉、黑两省的巡防营基础比不上奉天的新军,而且朝廷的经费有迟迟申请不下来……”陈宦有些幽怨。到奉天以来。锡良为了这件事情催出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陈宦有些无奈:“总督大人,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行了,那你先下去吧!”锡良摆了摆手。也许是他操之过急,不过今天一见,何天赐他内心的担忧更是多了一份,他内心隐隐的感觉到,无论是财力还是军事实力,何天赐都能够威胁到他在东北的统制。
看着门前枯萎的沙地柏,锡良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悲伤,锡良出生在蒙古草原,草原上即使风沙再大。在干旱,沙地柏都能存活下来,可没想到把他带到了雨水丰茂的奉天,他却活不下来,也许是太冷的缘故吧。
沙地柏仅有的一点绿色,也就在这春天即将到来之际消散,他终究没有熬过这个寒冬,锡良将头转了过来,不仅有一丝遗憾,更有一丝悲伤,也许这沙地柏跟自己一样不能适应东北的环境。
“哎,怎么又是你?”何天赐出了总督府,刚踏进中兴集团,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徐绪云。
“咋了,不想看到本小姐啊!告诉你,上我家提亲的人,可是都踏破了门槛,想一睹本姑娘芳容的人多了去了。”徐绪云扬起头,撅嘴道。
“行,徐大小姐国色天香,沉月落雁,倾国倾城……”何天赐好话说了一箩筐,这倒也是真的,但看相貌来说,这小妮子长得确实漂亮,任谁都有推到的**,就连自己这个家中有着温柔贤惠娇妻素雅的“正人君子”都快忍不住了,看着身材火辣的小妮子只能像大龙虾一样弓起身子,以掩盖西面的丑陋。
一旁的宋富贵看着何天赐大龙虾的造型,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我说我的何大人,你这是咋了?这么快生病了啊?”徐绪云看着一脸窘态的何天赐,以为何天赐真是生病了,低头搀扶了一把何天赐。
这一搀扶不要紧,徐绪云胸前的圣女峰刚好贴在了何天赐的身上,徐绪云一低头,立刻惊叫了起来:“色狼……”
这,何天赐一脸的无奈,王字抬头纹否快拧成囧字了,谁让你身材这么火辣来的,还不让一个正经男人没有反应,咱可不是太监,何天赐越想越越闷,反正也被发现了,索性就不弯着身子了,跟个大龙虾似的,怪累的。
“何天赐,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的臭流氓,你就是个色狼……”徐绪云一口气将嘴里面能说出形容男人不好的词语都喊了一遍。
“这是干什么呢?”听着外面大吵大闹的声音,张传文以为是谁家的泼妇骂街骂到了中兴集团的呢,不过一出来就看见这徐大小姐对着何天赐指指点点。
“你们都回去吧!”张传文对身后的几个保安摆了摆手,几个保安一头雾水的走了回去。
“镇守使大人好!”张传文拱手道,看了一旁气势汹汹的徐绪云问道:“大小姐这是咋了?这钱刚才不是都给你了吗?是谁把你气成这样啊?”
“还能有谁,流氓、色狼!”徐绪云没好气的说道,貂皮大衣难以掩盖丰满的身材,胸前一对圣女峰波涛汹涌。
不过在没的美色,何天赐也无线欣赏了,刚才这小妮子一通乱喊,连张传文都听到声音了,估计这大街上肯定有人听到了,一会要是被人给围上还不停闹出什么绯闻呢,到时候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何天赐脚底抹油了一般,猛地窜进了屋子里面,徐绪云一看更气,一边跟着追着何天赐跑了进来,一边大喊道:“何天赐,你这个臭流氓,别跑!给本小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