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之后,卫**开始一路向北走去,这次赵尔巽下的命令首要就是前往公主岭,毕竟i本人率领的“东亚义军”在这里闹得最凶,将老毛子的铁路桥,炸毁了大半,交通基本上已经不通,所以这老毛子才大动干戈。
此次卫**行军的路线是在刘家堡出来之后,途径新民,取道奉天,走法库、铁岭、昌图、四平、公主岭,至于剿灭不剿灭这些“东亚义军”那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眼下自己可没有心思再去帮助这些老毛子了,要不让这老毛子获得胜利,这关东还不真成了他的黄sè俄罗斯了。
月亮犹如一张巨大银盘悬挂在苍穹之上,周围环绕着闪闪的星光,即将进入五月的东北已经没有那么寒冷了,只是每当自己看到奉天上空的星星都会感慨万分,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辽宁人,很少有能看到沈阳上空的星星,何天赐心里面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也许自己能回到过去,还可以大大炫耀一一番,我可是看过沈阳上空星星的人。
经过一天的奔波,卫**终于赶在掌灯时分,到达了奉天北部的法库,就在一家显得有些破旧的大车店内安顿了下来。
大车店外面整齐挂着个幌子,幌子的形状像个箩筐,因此称为“箩筐幌”。这箩筐幌是用木料做的,直径35公分左右,用四条绳子等距挂在幌钩上。幌钩是铁的,尾部有裤,便于摘挂。箩筐的周围糊着红纸,缀以纹饰,上部粘八朵纸花,下部围三圈红纸条,纸条长40公分,宽2公分。外面贴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孟尝君子店,千里客来投”。
能再关外开大车店的,可都是黑白两道jing通的人,做事情也是圆滑的很。这大车店的掌柜的,上身是一件黑sè长袍,下面是一件灰sè大马褂,看起来还是有些慈祥的。
这掌柜的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当兵的,再一看这何天赐这一身四品老虎补,顿时就知道这何天赐的身份了,上前一步,对着何天赐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位大人,请容小人,斗胆问一句,小人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si)一位统带吧”
这就是辽宁人说话的特点,辽西人是不会说平sè,全是翘舌音,到了沈阳这边全是平sè,没有翘舌,所以后世的沈阳人的经典介绍,就是我是(si)沈(sen)阳的。所以说这同样是辽宁人的辽西和辽北差别就很大,甚至到现在何天赐都不会说平sè音。
这个掌柜的给何天赐的第一感觉,那是圆活的很,看起来和这二哥李恩义的叔叔倒是有几分相似,何天赐也就对着个掌柜的有了几分好感,然后微微一笑:“掌柜的好眼力,我是奉天巡防营的五营统带何天赐。”
这掌柜的听到何天赐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再看着这万八千的士兵,显得有些疑惑,然后疑问道:“何大人,你这手下可远超过了五营统带了,莫非是要升官了吧!”
何天赐一听这话心里也高兴起来,当官的谁不爱听升官这句户啊,然后爽朗的笑了笑:“多谢掌柜的吉言啊!”
整个东北的四月也是不好过的,这个时候的大车店已经不给烧火炕了,但是关外的夜依旧是很冷的,何天赐躺在炕上之后,老是感觉很冷,就下了炕。准备去外面看看自己的这些士兵,这些是自己的这支卫**成立以来,自己的习惯。这一看不要紧,哎呀,这小伙子们一个睡的那叫一个香,呼噜声一浪高过一浪,有的连被子都给踹了。这个真应了东北那句老话了:“小伙子睡冷炕,全凭火力壮。”
他在周围的几个屋子里面转了转,给这些踢了被子的士兵在重新盖上,毕竟这次,自己出征在即,这些士兵的身体健康可是很重要的。当他走到第三个屋子给士兵盖被子的时候,这士兵可能是太冷了,感受到这身体的温度,一把拽住何天赐的手就不松开了。
何天赐这心里显得有些无奈,这自己可不是搞基哥啊!这小兄弟怎么还不松开自己啊?这时这士兵可能也感觉都有点不对劲,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之后,立刻惊呆了,这怎么自己还在拽着何大人的手啊?
这年轻的士兵显得有些恐惧,然后一下子跪在炕上,大声说道:“何大人那,小的不是故意的啊,你就饶了小的吧。”
何天赐和蔼的摸了摸士兵的头,然后道:“不要担心,没事的,以后睡觉可不能踢被子了,这样容易染风寒的。”
这年青士兵听了后,激动的直点头,这件事之后,这小士兵在军营里面是彻底的火了一把,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虽然没抱大腿,但是抱的是何天赐的大手啊!
第二天一早,待众人吃过早饭之后,何天赐刚翻身上马,准备率队出发奔向着铁岭,这时这老掌柜的急匆匆的赶来出来,对着何天赐喊道:“何统带,请留步,小人有要事相求啊!”
何天赐回过头之后,客气的下马,然后对着掌柜的说道:“不知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啊?”
这掌柜的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的说道:“何,统带,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天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这掌柜的就带着何天赐进了大堂。
这掌柜的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哎呀”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何统带,小的也就不瞒你了,小的姓韩,名寿忠。这老边外,韩宪宗本是我堂叔。现任边外韩登举也得喊我一声老叔。按说我们韩家在吉林南部,那可是家大业大啊,但是就打这老毛子来了之后,这些太横了啊,就占着我们韩家的金矿不走了,这才不到一年,开走了我们二十多万两金子啊。”
何天赐一听这个是一惊,这韩边外自己可是知道的,韩边外在东北可是抗i拒俄,怎么也被老毛子给欺负了。然后皱起王字抬头纹道:“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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