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厅内,何天赐身穿四品老虎补,头戴朝冠顶饰小蓝宝石,上衔青晶石,吉服冠用青金石顶,正襟危坐在铺着老虎皮的太师椅上,在张来福的带领下,马德里道夫大校和米斯钦柯将军还有一会俄军高级将领走了进来,何天赐在短暂的扫了一眼就猜到那位五十多岁的,留着花白八字胡的穿着黑sè毡毛斗篷的哥萨克老将领应该就是米斯钦柯将军。
张来福将他们带进来后,马德里道夫大校热情的给了何天赐一个拥抱,随即张来福向着何天赐引荐道:“米斯钦柯将军阁下,你的老朋友马德里道夫大校阁下。”
随即又向米斯钦柯将军介绍道:“这位何大人是来自于大清的卫**首领,他大约拥有三千人的兵力,并且大家今天也见识了卫**的勇猛,最近更是连着伏击了两次i军,他想要跟着你们继续和i军作战,最重要的是,他宣称自己掌握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军事情报。”
米斯钦柯将军显然就是那位五十多岁的老军官,有着两撇花白上翘的粗胡须,听了张来福的汇报后,他暂时中断了和马德里道夫大校的讨论,目不转睛的端详何天赐片刻,这才对着何天赐说道:“好,我也很期待认识这位何先生!”
都说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这话可以点也不假这马德里道夫大校毕竟收了贿赂,而且和何天赐也有些交情,不忘美言两句道:“这位何先生可是勇猛无比,智勇双全啊,手下也是人才济济,在东北地区那绝对是首屈一指啊!”
“哦?”米斯钦柯将军似乎也有了一丝兴趣,他仔细的打量着何天赐,心里像是在琢磨什么。
这时,一旁的何天赐跨步向前,很东北味的和这三位高级将领抱拳行礼,正sè的自我介绍道:“在下何天赐,目前担任关东奉天巡jing营马步五营统带,我们士兵的战斗力诸位可都是见识过了。因为此前在黑山一带也是伏击了两次i军的辎重部队,今天更是和i军的一个旅团爆发大规模战争,我们现在已经和i军结了深仇大恨,想要投奔贵军,同杀i军”
一旁的张来福为仔细的为着二人翻译着,马德里道夫大校根本就不用听张来福的翻译,因为这根本就难不住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满州通”,在何天赐看来他的东北话说的都比金刚还标准。
米斯钦柯将军笔挺的坐直身体,神态中透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傲慢的不得了,不过也是很客气的请何天赐先坐下来,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在我们哥萨克骑兵没来之前,你们真的就用这三千多人一直阻击着一个旅团的i军,而且还两次伏击i军辎重部队?”
不等何天赐回答,马德里道夫大校忽然插口大声问道:“大兄弟啊,你就说说你是咋整的?你是咋拖住这一个旅团的i本小鬼子的”
i军的战斗力强悍已经是俄军上下都很清楚的事实,i军打起仗来,武士道jing神一发挥,可就是不要命的冲锋,在这方面自己俄军可是吃了大亏的,别说是一个旅团,就是一个联队的i军也不可能被战斗力和土匪部队不相上下的清军击溃,这是此处几位俄军高级将领的共识。
面对米斯钦柯将军和马德里道夫大校那再明显不过的质疑神sè,何天赐处之泰然,颇有自信的徐徐的答道:“我们曾经两度在黑山伏击i军的辎重部队,因为咱们的卫**的弟兄大多都是当地人,非常熟悉地形,而且我们又有自己的情报网,事先就已经清楚了路线,并且在正面和两侧设置了大量的埋伏。”
米斯钦柯将军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期待何天赐给出更有说服力的说辞。
何天赐继续说道:“此外,我们之中有一部分的弟兄曾经可是野狼帮的弟兄,作战能力你们一定会深有体会吧,咱们此前也和i军交过手,对他们非常了解。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既熟悉自己,也熟悉对手,那就可以一直保持胜利。我们熟悉自己,熟悉地形,熟悉i军,想要杀他们自然不难。”最重要的是在这两次伏击i军的辎重部队,我已经掌握了一个很重要的i军情报。”
一旁的马德里道夫一听这情报网和野狼帮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作为一个“满洲通”,自己当然知道这野狼帮,在他们身上可是吃了不少亏的,而对于情报网无疑是俄军最需要的,要是有duli的情报网,也不至于叫冯德麟这个大土匪截获了自己的大批军资啊,所以得到当地这些土匪帮助的i本就显得得心应手了。
然后马德里道夫大校急忙对着米斯钦柯将军耳语道。
米斯钦柯将军听完之后不禁一惊,他对何天赐这个有些瘦弱的黄皮肤青年似乎不禁感到一丝钦佩,在联想自己的处境,由于俄军在对俄战争的频频失利,以前投靠俄军的吉林、辽东一带的土匪纷纷调转枪口,袭击破坏俄军铁路,自己的堂堂哥萨克骑兵军竟然用来剿灭关东这些可恶的土匪了。
米斯钦柯将军抚摸着自己那有些苍白的八字胡,深刻的认识到何天赐这股清军的力量,点着头赞同道:“如此说来,你们确实是关东一股很强大的地方武装力量。你们有三千多人的部队,这还是比较少见的,根据我国远东陆军司令总部下达的电令,只要你们满洲人愿意投靠我军,我军一贯是非常优待的。考虑你的人手不少,而且拥有足够的枪械,而且有以骑兵为主,那可否告诉我们,你另外还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呢,是军火装备,还是钱,还是物质?”
何天赐稍加思量,自信满满的说道:“米斯钦柯将军阁下,恕我直言,我们是在本地作战,假如你们可以提供足够多的枪械物资和补给,我可以就地征召几千人,组织一个团甚至一个师跟随贵军协同作战,我们的人是训练有素的。
这意味着我们完全有能力帮你们守战壕。我们现在和i军的仇是很深的,一起杀i军就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条件,在这一点上,我们和其他的东北土匪是截然不同的,我们不仅有足够的训练,也有更为坚决的作战意志。”
他说着这番话之时,言谈举止间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镇定和宁静的自信,在座的几位俄军将领都在仔细的观察他,感觉颇是奇妙,隐约间都能感觉到他的特别之处。
米斯钦柯将军很高兴的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是这倒是让我觉得更难办了,因为我们的部队即将在最近调离此地奔赴前线,在缺乏了解的情况下,我要是带你们上战场负责一些工作,似乎还有一定的风险。”
一旁的张来福急忙将米斯钦柯将军的话翻译给何天赐听,听完之后何天赐不仅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米斯钦柯将军所说的困难也就不是什么了。
何天赐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这点危险也不算什么了,i军那边已经是被自己给得罪透了,光这次一个旅团被歼灭,i军就一定会派兵大举围剿,现在只能暂时投靠老毛子,这也正好是自己的初衷,等奉天会战之后使战局趋向与平衡,到那个时候自己不论如何都要退出来,让双方火拼,自己好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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