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龙吓得面如土sè,搁在桌上的双手颤抖不已,小琴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不见双脚移动,简直就是飘到了杜文龙对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杜文龙在小琴那充满怨愤的眼光逼视下,低垂着头,颤声问道:“小琴,你怎么到我这里來了,有什么事吗。”
小琴冷笑一声道:“杜文龙,我到你这里來干什么,难道你沒看短信吗,哟,怎么不见嫂夫人呢,店里就五位食客,她还在忙什么呢,杜文龙,你把嫂夫人叫出來一起聊聊天吧。”
杜文龙脸如死灰地说道:“小琴,对不起,我们结束吧,老婆对我这么好,是她在我人生最低落时,帮助我重新振作起來,我不能忘恩负义。”
小琴讥笑道:“杜文龙,你和我在一起时,好象不是说你老婆有多好吧,你不是一直说我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么。”
杜文龙无言以对,小琴又问道:“杜文龙,我昨天等得你好辛苦,你答应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
杜文龙惊道:“小琴,我一直以为你那是玩笑,我可不想死,当时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哭闹,我逗你开心随便应了一句吗,小琴,我们结束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小琴惨笑起來:“杜文龙,你真以为钱能摆平一切,你当初为什么要欺骗我,昨天打你电话发你短信,你为什么不回,你得给我个解释。”
文龙嫂从厨房里走了出來,她虽然心中害怕,可挽救丈夫生命的念头却让她充满了勇气,淡定地道:“你是小琴姑娘吧,我就是杜文龙的老婆,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文龙一时糊涂,做下傻事,对不起小琴姑娘了,小琴姑娘,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文龙已经醒悟,我也就原谅了他。”
她停顿了一下,慢慢说道:“小琴姑娘,我们夫妻俩也恳求你的原谅,你需要什么,只要我们夫妻能办到的,尽量补偿给你。”
小琴眼光怨毒地盯着文龙嫂看了一会,戚然道:“文龙嫂,对不起,杜文龙追求我时,根本沒提到你,他骗我说他早就离婚了,孤身一人,我见他彬彬有礼,出手又大方,在他的追求下,我竟然真的爱上了他。”
“可我沒想到,这一切都是骗局,他只是玩弄我的感情和我的**,直到昨天夜里,我才认清了他真正的嘴脸。”
沒想到文龙嫂竟然轻叹一口气说道:“小琴姑娘,文龙沒有骗你,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他是真的爱你了,可那只是一段孽缘,他终有醒悟时,如今你们缘分尽了,何必再相互纠缠呢。”
小琴转向杜文龙道:“杜文龙,嫂子说的可是真的。”
杜文龙无言以对,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小琴惨笑道:“杜文龙,你既然真爱过我,为何又答应与我一起殉情。”
杜文龙喃喃地道:“小琴,我以为那只是你的玩笑,并沒当真。”
小琴恨声说道:“昨天夜里,是我们相约共赴黄泉做yin世夫妻之时,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甚至连短信也不回。”
杜文龙正待回答,文龙嫂抢先道:“小琴姑娘,你就原谅他吧,昨天是我和他一起晚饭,缠着他多喝了几杯,他喝醉了。”
小琴怒声道:“我不相信,这肯定是他故意的,杜文龙,你昨天答应了却沒做到的事,今天得给个说法,你想和我一刀两断,还是兑现你的诺言。”
杜文龙大惊道:“小琴,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多烧点纸,好好给你做场法事,超度了你。”
小琴愤怒地道:“杜文龙,你的良心给狗吃了,还沒给我个答复,你竟然诅咒我死。”
“小琴姑娘,我能和你说几句么。”,边上那桌上传來张远山的声音,小琴疑惑地看着张远山道:“这位大哥,你们只是这里的食客,这种事,你们还是不要掺杂在其中吧。”
张远山叹了一口气道:“小琴姑娘,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前來,实话告诉你,杜文龙他沒有瞎说,更沒诅咒你,你确实已经死了。”
“啊。”,小琴一下子惊叫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帮着杜文龙一起诅咒我死。”
张远山沉声道:“小琴姑娘,你昨天相约杜文一起死时,是不是从你窗口看到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从楼上跳了下來。”
小琴一楞,狐疑地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是杜文龙告诉你了吧,我明白了,你们几个不是食客,而是杜文龙请來的说客,你们别以为人多,就能吓唬我,我告诉你们,这事他一定得给我个说法。”
张远山摇了摇头道:“小琴姑娘,我们不是杜文龙的朋友,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只是路过这里,见杜记面馆yin气甚重,这才进來看个究竟,小琴姑娘,我沒有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能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是茅山道士。”
小琴惊愕地看着张远山:“你是道士,你怎么会说我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好好地活在你们面前吗。”
张远山道:“小琴姑娘,其实你昨天看见的那跳楼的女人,正是你自己,因为你心中充满了怨愤,所以你对死亡已经沒有了惧怕,你跳楼身死时,你自己甚至沒有感觉到任何害怕,因此,当你的灵魂出窍时,你压根沒认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你身穿的大红棉袄,也护住了你的七魂六魄沒有散去。”
“可是你知道吗,虽然你自己沒意识到你已经死了,但你因为身穿红衣自尽,你心中的戾气已发,当你明白自己已死后,你就会化作厉鬼。”
“yin阳殊途,你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该留恋人世,小琴,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散了你心中这股怨气,前往地府等候投胎吧,当然,自杀之人是沒有投胎机会的,但只要你答应放过杜文龙,我一定办法事超度你。”
小琴惊恐地看着张远山道:“你这疯子,你胡说些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