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静之脸上那错愕的神情来,可想而知,她此时内心世界有多么痛苦、迷茫和愤怒。【
刘静之痛哭了一会,慢慢抬起头,用衣角擦拭了一下眼泪,出奇地冷静。
她盯着李冰道:“李先生,你这样的推断,可有什么证据?”
李冰正sè道:“小刘,这仅是我的推断,确实没有证据。但我相信,不久就会有证据的。而且,你的思维和反应,证明你jing神上根本没有什么问题。那被关进jing神病院,是因为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你丈夫苏伟给jing方的暗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你内心也应该有个答案了。”
刘静之冷静地道:“李先生,虽然我不愿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分析的,也不能让我否认。李先生,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儿,我要当面质问苏伟。”
李冰摇头道:“小刘,你暂时不能离开这儿。”
刘静之一怔:“李先生,你不是说你要帮我吗?”
李冰道:“没错,我是想帮你,但不会这么鲁莽。你想想,你现在背负杀人嫌疑。如果你离开了jing神病院,那你必然是被羁押进守所并接受jing方审讯。这对你,是极为不利的。因此,你最好的选择还是留在这里接受治疗。你可假意配合院方的治疗,但决不能再吃安定片了,要偷偷地销毁掉。”
刘静之静静想了一会,点头表示接受李冰的建议。
从青山疗养院出来后,李冰一直在苦苦思索:为什么表面上苏伟和刘静之这么恩爱,暗中却在处心积虑地要除掉刘静之呢?如果不能找到苏伟的动机,那么,自己的推论就将一无是处。毕竟案件是得靠证据说话,而不是推理。
李冰停下了脚步,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找小宋帮忙。
小宋在听完李冰的分析和他们几人进jing神病院会见刘静之的情况后,也觉得此案似明朗,其实暗藏诸多蹊跷。
他决定和李冰再次合作,揭晓这一切谜团。
就在小宋秘密地安排刑jing暗中调查后不久,李冰和张远山一行人,也已经出发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封闭落后的小山村。当天正值端午节,也正是张远山所说的,被驱离了洪雅**的那个女鬼返回她的尸体以积聚yin气再为鬼邪的i子。
几个人在车上啃着香喷喷的棕子,李冰驾着车,不时地问着张远山方向。
张远山则端着罗盘,着上面的动静,指导着李冰车子行驶方向。那道被张远山封在女鬼身上的追魂符,此刻在张远山咒语的激活下,在张远山的罗盘上,指引着众人循踪追击那个女鬼。
罗盘的指向很奇怪,竟然不知不觉间,把众人引到了县城郊区的一个出租屋边上。当张远山到指针剧烈地抖动起来时,他神情紧张地说道:“大家在车上别动,这情形,这附近有古怪。难不成,这个女鬼又附身在另一人身上了?”
众人都摒息打量着四周,施丽娅低叫道:“你们,那个人是不是我们上次吃饭时谈过话的苏伟?”
众人循声去,都不禁吃了一惊,从出租屋内出来的人,果然是刘静之的丈夫苏伟。
就在几个人刚反应过来时,苏伟已经混入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李冰神sè凝重地说道:“张大哥,你不是说,在这半个月时间内,那个女鬼不可能再借尸还魂吗?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似乎跟苏伟有着密切的联系呢?”
张远山也是一脸迷茫,无奈地说道:“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她的魂魄在受到符印和你体内灵血的打击后,自然不能再凝聚成形,再次借尸还魂。李冰,我们还是下车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正在他们要下车时,赵婉儿突然说道:“咦,张大哥,这个罗盘怎么停止摆动了?”
张远山一楞,仔细了一会,惊呼道:“不好,这罗盘不是完全停摆,而是信号在变弱。这就说明,刚才苏伟离开后,那个鬼魂也在离开。婉儿、施姐,你们两人和钱兄弟在这下车,负责调查刚才苏伟在这里出没的情况,我和李冰驾车去追赶那个鬼魂,一定要在天黑前,追踪那个鬼魂,然后找到她的尸体,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施丽娅赶紧拉着赵婉儿,和钱一多一起下了车,向着车内说道:“张大哥、李冰,你们放心,我们三个人,一定把这里的事了解清楚。你们两人,也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施丽娅话音刚落,只见李冰驾车一踩油门,一溜烟地狂奔而去。
施丽娅带着两人,来到了苏伟出来的那个出租屋前,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下。
那是一座独门独户的两层小楼,属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农民的自盖房。由于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和外来人员越来越多,因此,城郊的农户空闲住房,就成了这些人的租住最适宜的对象,一是离城不远,二是房租便宜,这对外来人员和农民工,充满了极大的诱惑。
三个人见大门紧锁,便来到窗户前想室内情况。可令他们失望的是,厚厚的窗帘,使得他们根本不见室内的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在偷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把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三个人回头一,只见一个典型的农家老伯打扮的人,正在他们身后jing惕地着他们。
钱一多灵机一动,陪着笑脸道:“这位大伯,想必您老是这儿的本地人吧?是这样的,我们三个是想在这里租一套房,到这个房间不错,门又关着,因此,我们才想先下情况。”
那个老伯了他们一会,脸上的神sè才有所缓和:“这套房,早让一个男人租了,也不知道租到什么时候。房东不在家,你们就不必再动这个念头了吧。”
钱一多搭讪着道:“老伯,租这房的只有一个男人吗?那为什么不见他在屋内?”
那个老伯了钱一多身后的赵婉儿还有施丽娅,不屑地说道:“你们城里人啊,就时兴这个玩意。那个男人和你们一样,是他一个人租的,但他倒是很少来住。我就在他隔壁,一个礼拜前,他刚来租下这套房。”
“也就见他来过两次,不过都是夜里来的。说也奇怪,这房白天没人,一到夜里,就能到里面灯光照shè下映出的女人身影还有女人的说话声。唉,现在这世道,我真不懂了,男人有了钱,就在外包了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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