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妈怔怔地想了好久,喃喃地道:“李冰,我实在想不起香梅给我们留下什么了。因为那个时候,她除了给我们一些钱,还有给我们买点i用品和衣物外,真的没给我们什么东西。”
李冰大为失望,他站起身道:“郭大妈,时间不早了,也不打扰你了。我再拜祭一下李香梅的灵位,这就告辞。”
李冰说着,对着李香梅的遗像拜了几拜。
郭大妈忽然道:“李冰,你一拜香梅,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这个香炉,是香梅出事前不久交给我的,让我好好保管。我也没当一回事,在香梅出事后,我到了这只香炉,就把它用来每天给香梅遗像上上香了。”
李冰一听,心中一个激零,他赶紧上前,仔细地着那个香炉。
那只香炉古sè古香,似乎是青铜所铸,布满了铜绿,上面还有几个不清楚的铭文。
李冰了一会,郑重地对郭大妈说道:“郭大妈,我有个请求,还得请您老同意。我想把这只香炉,带回去研究一下。既然是香梅出事前给您的,说不定其中有着什么秘密。”
郭大妈一楞,随即表示同意。她找来了另只香炉,替换了原来的,把那只李香梅生前留下的香炉,交给了李冰。
一行人和郭大妈告别回到小旅社后,李冰急不可待地拿出了那只香炉。
经过他研究了大半天,又请施丽娅帮着鉴定,上查阅了大量资料,这才确定,这是一件清代雍正年间的‘绿地粉彩描金镂空花卉纹香炉’。
在收藏界香炉是一个常见的种类。但是出自宫廷的香炉却并不常见,它象征着宫廷的尊贵与庄严。它身上的华丽纹饰,也见证着宫廷生活的秘密与愿望。
而在上查到的此类香炉的拍卖成交价,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只小小的香炉,竟然以二千多万人民币的价格拍出。
李香梅怎么会有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而且她不自己保管,却放回老家?
李冰隐隐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首先,这件香炉肯定不是李香梅通过正常渠道购得,这应该不容置疑,毕竟李香梅也没这个实力收购。
其次,李香梅肯定知道这香炉的价格,或许她担心有人打这只香炉的主意,因而才放在老家。郭大妈和李大爷自然不知道这香炉的价值,把它随手放置,反而没能引起别人的主意。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李香梅当初就是这个念头。
几个人开始猜测李香梅是怎么会得到这样一件宝贝的,大家都认为,根据郭大妈所说,李香梅的这只香炉,极有可能与那个曾经包养她的男人有关。
李冰通过小宋,从当年李香梅案件的档案中,查找到了那个男人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那个男人叫张安国,西安人,做房地产生意,拥有惊人的资产。李香梅出事的前后,他当时正在西安城内,有许多人证,根本不具备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几天之后,西安某房产公司内,一个戴着墨镜、气宇不凡的男子,轻轻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张安国打开了办公室门,热情地把来人迎了进来,并询问来人是不是要购买他们刚开发的一栋商品房的。
来人摘下了墨镜,淡淡地道:“张总,我不是来买房的,而是在前几天你到过的小镇上,偶遇到你,这才多方打听,找到了你。”
张安国脸sè大变,不悦地说道:“对不起,我很忙。如果你不是买房的,恕不接待!”
来人笑了笑:“张总,别忙着把我赶走。我今天来,是要向你了解一下,当年李香梅的死相关情况的。”
张安国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什么?你是jing察?不好意思,这件事,当年jing察已经对我做过许多调查,事实证明这事与我无关。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那件事对我也是个痛,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来人嘿嘿一笑道:“张总,你误会了,我不是jing察!”
张安国狐疑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既然不是jing察,你问起李香梅的死是什么目的?”
来人轻笑道:“张总,你别激动。我来你这,是想找你做笔生意。唉,我也是没办法啊,最近手头紧,正巧碰到了张总您,我就知道,我发财机会到了。”
张安国开始显得有些愤怒起来,指着办公室门道:“什么?你是想借多年前李香梅的案子来敲诈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清白的,那桩案子与我没有关系。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保安了。”
来人神秘地“嘘”了一声道:“张总,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他不慌不忙地掏出香烟,递给张安国一枝。张安国铁青着脸,伸手推开道:“不好意思,我从不抽烟。”
那人呵呵一笑道:“张总,你们上流社会的人,真是注意形象和养身,竟然不抽烟。不过,我是有烟瘾的,不介意我在您办公室内抽一枝吧?”
还没容张安国回答,那人已经肆无忌惮地打着了火,点着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着张安国那厌恶的眼神,那人并不介意,嘿嘿笑道:“张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茅山道士,我叫张远山,人称小张天师。”
见到张安国眼中露出了一丝诧异,张远山更是故作神秘地说道:“张总,那天我在小镇上偶遇你,就出你印堂发黑,当有邪气缠身。我留意到后,就悄悄跟着你,想你到底是为什么妖邪所缠。后来见到你在小镇教堂边的那个小树林中焚香烧纸后匆匆离开,我就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向小镇上的人打听,这才惊闻那个小树林中竟然发生过两起命案。我知道,我发财机会来了,这才多方打听找到了张总。”
张远山忽然严肃起来:“张总,不是我吓唬你。你近来是不是经常做恶梦?你已经让鬼邪入侵,如再不想法辟邪驱秽,十i之内,你必丧命!”
张安国大惊,张远山的话,正好点中了他内心的恐惧。
张安国脸sè神sèyin晴不定,想了好久这才紧张地说道:“张道长,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不瞒道长说,我确实碰到了大麻烦。要是道长能给我摆脱这恶梦,自当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