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小心翼翼地把钱一多艰难地弄出了盗洞,宋队指示留下三个刑jing管着墓地,同时打电话向市局通报情况,请求支援。
安排完毕,宋队指示余下的四个刑jing负责把钱一多抬下辰岭,用jing车送往附近的镇医院进行急救,自己则留在现场指挥。
随行的李冰和张远山更是心灵如焚,立即电话告诉了同样在镇子旅馆中焦急等待消息的施丽娅和赵婉儿。
电话那头,赵婉儿和施丽娅两人,得知钱一多身负重伤,生命垂危,都大声痛哭起來。
李冰和张远山告别宋队,跟随四个刑jing抬着张远山,急急地向山下奔去。
当一行人,好不容易來到山脚边的公路上时,意外的事发生了。
两辆jing车,居然一辆出了故障,不能发动。李冰无奈,只得让四个刑jing带着生命垂危的钱一多先走,自己和张远山停留在山脚下,打电话让赵婉儿开车來接他们俩。
黑暗中,两人都黯然无语,心中都在牵挂钱一多的安危,默默地为他祈祷。
张远山不声不响地递给李冰一枝烟,两人在黑暗中,闷声不响地狠命抽着烟。听不见一句对话,只有双方那急促的呼吸声,暗红的烟头不时明灭闪烁。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到公路上一束车灯直shè过來。灯光中,烟头上袅袅上升的轻烟在夜sè中缠绕在一起。
一束青光从李冰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冲天而起,与那道轻烟会合在一起,竟然幻化出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张开大口,仰空吞吸。
从辰岭方向快速飞过來五个青蓝sè的光点,在青龙的大口前盘旋,逐渐变化出五个人形。
李冰和张远山惊讶地见,那五个人形中,其中就有张梅和孟冲还有李半仙和李素梅,第五个不认识的,竟然就是在悬崖下让那条犹如鬼魅一般的恶狼撕扯脖颈而死的陌生人。
青龙猛力一吸,五个青蓝sè的人形瞬间就让青龙吞进了肚子中,那青龙随即变成一道青光,消失在李冰的包裹中。
李冰呆若木鸡,好久才反应过來,淡淡地对张远山说了一句:“还差两个!”
雪亮的车灯,几乎照shè得李冰和张远山睁不开眼。
就在两人侧转身捂着眼睛躲避那强烈的车灯光时,车子已经停了下來,传來赵婉儿急促的声音:“李冰、张大哥,快上车!钱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李冰和张远山这才知道,來人是赵婉儿和施丽娅,赶忙上车。李冰和赵婉儿换了个位置,由他驾车,直奔镇医院。
路上,李冰仍是默不作声地开车,张远山也是沉寂了好一会,才在赵婉儿和施丽娅焦急不安的询问下,把钱一多胸口让匕首扎中,昏迷不醒已经由刑jing驾车送往镇医院的事说了一遍。
赵婉儿和施丽娅都忍不住伤心地抽泣起來,猛然感觉身子直往前冲。原來,李冰一个急刹,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公路边。
在车子的大灯照shè下,其他三人见到前面十几米处,是一个车辆通行的涵洞。众人都疑惑不解,不知李冰为什么停下车來。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冰,神情紧张地说道:“你们快涵洞,是不是我眼花了?”
众人闻言,都好奇地盯着涵洞,这才发现,涵洞口有个白sè的影子在不断转悠。
几个人全都紧张起來,张远山悄悄地准备了一张符纸,紧紧地攥在手心中。
只见那个白sè影子,慢悠悠地向车子走來。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因为车灯之下,那个白sè影子似乎脚不着地。
刚到车前,那白影忽然失去了踪迹。众人大感疑惑,四处张望。
施丽娅忽然一声大叫,叫声中充满了恐惧。
顺着她的手指,四处张望的其他人才向车子前方,都吓得叫了起來。
不知何时,那个白影竟然趴在了车子引擎盖上,那惨白而俏丽的脸蛋,正紧紧地贴在车子前方玻璃上。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一头长长的秀发,在夜风中微微飘舞。
几个人吓得不敢踹一口气,眼睛全都死死地盯着那张紧贴车玻璃的人脸。
只见那人脸竟然微微一笑,苍白中,显出一丝妩媚,留给众人的则更多是恐惧。
更恐怖的事发生了,众人清清楚楚地到,那个女人头竟然渗透玻璃向车内钻进來。
车玻璃却沒有任何破损,那人头无声无息地向车内挤进來。进來半个头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了一下,那个人头挣扎了几下,仍是想挤进车内來。
一股血腥味钻入了大伙的鼻子,耳朵中清晰地听到了类似皮革撕裂的声音。
大伙惊惧地发现,那半个人头顺利进來后,另半个却似被车玻璃卡住似的,奋力撕扯着。
车玻璃上溅满了鲜血,不住向下流淌。另半个人头也终于挤了进來,那穿着白sè裙子的身子还趴在汽车引擎盖上。
那个人头似乎感觉痛了起來,低头呜咽了几句,然后慢慢地抬起头來。
那半边脸,虽然苍白,却仍是那么姣美,还冲着大伙微微笑了一下。
众人惊骇之中,只见那女人对缓缓转过脸來。刚才还姣美的整张脸,可能是由于穿透车玻璃时的撕扯关系,此刻已经变得面目狰狞。
那是一张血淋淋的脸,整个人皮已经被剥去,肌肉翻卷在外面,鲜血不断地涌出。
那女鬼张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张口便往驾驶座上的李冰咬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远山突然出手,一张符纸正好贴在了那女鬼的额头。
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女鬼的头迅速不见,趴在汽车引擎盖上的身子,也化作一道白烟,在夜风中迅速飘散。
汽车玻璃仍是完好无损,车玻璃上的大片血迹在慢慢凝缩,李冰吃惊地发现,那滩鲜血,似乎成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大伙正发楞间,那个鲜血凝结成的冤字也迅速消失。
深呼吸了几下,李冰打开车门,前前后后地把车子检查了一番。
沒有丝毫异样,刚才那一幕,竟似什么都沒发生,犹如众人集体产生了幻觉一般。
李冰默然一阵,发动了车子,轻声说道:“我们走吧,不知道张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