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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看着那青衣男人的温暖笑容,伊珊崇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抱拳在胸前,“大哥,谢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睍莼璩晓说来惭愧,小女子伊珊崇还不知道恩人贵性。”
那青衣男人见她如此客气,挣扎着欲下床,却被伊珊崇及时拦下。
“我姓方,单名一个虎字。伊姑娘不用客气,你不也救我一回么,你我算是扯平了,咱们就不用谢来谢去的啦,多矫情呀。” 他中气十足声若洪钟,身上带着一股江湖人特有的率直爽快。
伊珊崇会心一笑,看来他恢复得很快,身上的伤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那我就叫你一声虎哥。”她也不矫情,“虎哥身上的伤可还痛着?伊府还住得习惯吗?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只管说,小妹一定为您准备好。”
“嘿嘿嘿,”方虎挠着后脑憨笑着,又露出那一颗孝牙,带着一点孩子的纯真,“我是个孤儿,自幼无父无母在天地间流浪,如今能让你这个大美人叫我一回虎哥,又高床暖枕地伺候着,我此生死而无憾了。怎么会有什么不满意。”
“噗,瞧你说的,能结识你,我也很开心。”伊珊崇打心底里喜欢这个直爽的大块头,感觉特别的投缘,与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虎哥在何处落脚?”
“我呀,处处无家处处家,四海为家。这不,听说徐家是个凶宅没有人住,正想在那里打发一阵,没想到这么幸运地就碰到你们,平白吃你们的,住你们的,直是过意不去。”方虎真心是如此认为的,说到后面,不意思地红着脸低下头去又挠个不停。
“别跟妹子客气,如若不嫌弃又没有去处,虎哥可以住下来,住多久妹子都欢迎。”伊珊崇不加思索顺着他的语气就这么说出口了,说完后又有点后悔,毕竟正值多事之秋,留个陌生人在家里不太妥,但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只希望她没有看走眼。
“谢谢!”她这话一出,把方虎感动地唏哩哗啦的,眼里盈着泪花,激动地抓住伊珊崇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谢谢,伊妹子,你放心虎哥不会在这白吃白住的。等我身体好了,府里的体力活,重活粗活脏活,什么砍柴挑水洗茅厕,这些事我全包了。哥干起活来,呼啦呼啦地,眉头都不皱一下,包准一个顶十个。”方虎极力地推销自己。
“噗!”他那憨直的样子再次把伊珊崇逗笑了,“你拒放心住下便是,那些活儿自有人去做。”
两人聊得正开始,忽听小蛮说杨阳和温子谦前来拜访。
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来杨温两家在宫中也不少眼线。
可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这两人了,伊珊崇心终归还是高兴的,“去请他们进来吧。正好,虎哥给你介绍一下我两位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哦,伊妹子身手了得,想必另外两位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吧。”方虎眼中兴起了满满的兴奋,能结交更多的朋友是他人生一大乐事。
“高手倒是不错的,具体的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伊珊崇正说话间杨阳和温子到了门外。
杨阳几乎是用小跑的冲进来,“小三,太好了,你终于从宫里出来了。快告诉我皇上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拒温子谦事先已经一再与他保证皇帝没有对伊珊崇做任何不好的事,杨阳还是不相信,非要自己确认了才能安心。
“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伊珊崇翻一个大白眼,略无奈地道尽快转移话题,“杨阳,温师兄,过来我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们认识。”她把两人轻轻推到前面,向方虎极力推荐,“虎哥,这俩就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位一脸阳光的是杨阳,这位温润如玉的是温子谦,他们是两大灵巫家族的长子谪孙。”说完她又转身杨阳和温子谦两人,“这是方虎,前天在徐府出了一点小意外,他出手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介绍完四人一阵寒暄,伊珊崇又把当天发生的事向杨阳和温子谦详细说了一遍。
说到她出手救方虎那一幕时,方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用手使劲地挠着后脑勺,露出那只可爱的虎牙暖暖地笑了。
而她说到方虎为了挡下那支巨大的木锥的感动场面时,杨阳揪紧了心仿佛亲眼看到当时的画面,他感激地向方虎投去一眼。杨阳心里感叹方虎的为人,对一个陌生人尚且能做到这个份上,能成为他的朋友必定很幸福,杨阳对他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杨阳拍拍方虎的肩头传达着一种只有男人间才会懂的,无言的感激。
另一边方虎还杨阳一拳,轻砸在他的心口,默默地把他的感激收下,轻砸那一拳,表示是兄弟了。
相人互打着哑谜,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寓意,而后相视一笑,同样的俊朗,同样的迷人,暖暖的笑容,几乎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方虎比杨阳多了一只闪亮的孝牙。
“呃!”伊珊崇怔住,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模糊的记忆与现实重叠,惊人相似的场面。他们过去真的从来不曾见过面吗?这种出奇的熟悉感为何如此强烈?
“珊崇?”见她入定似地发怔,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温子谦担心地摇摇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伊珊崇回过神来,紧跟着她指了指杨阳和方虎,低下头在温子谦耳边悄悄问了句话,“你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温子谦摇头,“你是指哪一方面?”
“没事了。”伊珊崇笑笑,若无其事地摇头,难道只有她有这种感觉吗? 四人又聊了一会,那种熟悉感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这绝对不只是错觉,她肯定在过去的某个时候见过方虎。
杨阳和温子谦临走的时候,伊珊崇把杨阳拉到了一边私下聊了两句。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杨阳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方虎?我总是感觉在我们的过去曾有过他的影子,可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事却又抓不住。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伊珊崇想方虎和杨阳应该有某种关系,当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时那种和谐温馨的关系,总会让她的脑子里不自觉地跳出两张笑得一模一样的小脸。
“别说,我也觉得好像认识他很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得我的感觉他能懂。可是我也不记得在哪里曾见过他,而且从我曾祖父那一代开始杨家都只有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女儿,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兄弟。”别说是伊珊崇,连杨阳都觉得像是遇上一个双生兄弟。
“方虎说他是个孤儿,会不会是你杨伯父或是你祖父……”伊珊崇话只说一半,她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有点荒唐。
知道她要说什么,杨阳赶紧打断,“小三,这话你和我说说就算了,别被我家两位老爷子听到,我会被剥皮的。”
“算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听过就算了。”
伊珊崇把杨阳和温子谦送走,忙了一天,又是夜暮时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也不知怎的,方虎坚持要和大家一起吃饭,说是一个人吃饭太闷没有气氛,伊珊崇心想一起吃就一起吃吧,反正也只是多加一双筷子的事。
然而,方虎身上有伤,席间伊珊崇免不了多照顾着他一些,给他夹夹菜,喂两口饭什么的。
可吕四德脸就不好看了,看着她对方虎的体贴照料,牙齿磨得咔咔响,恨不能把方虎从饭厅丢出去。
他能不黑着脸么,原来打算着两人亲亲我我,甜甜蜜蜜地你侬我侬,方虎一来,不但平白多了个超大的灯笼,把四周的气氛都亮没了。最恨的是伊珊崇居然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只顾着体贴地帮着方虎夹这个夹那个,他的伤在背上,又不是手!吕四德很想对伊珊崇大吼一声,你不用这么好心,他完全可以自己吃。
可吕四德没有这么做,却恨死了自己,一念之差没干脆把方虎的伤全治好,留着手尾,让他享尽她的温柔。
该死的!连他自己都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呢,杨阳和温子谦就算了,那是十几年的旧识故友,但是方虎一个新来的算什么玩意!吕四德越想越气把碗里的米饭挑落桌子四周,一粒也没有落进他的肚子。
伊珊崇听吕四德把碗戳得叮当作响,侧过头去看他,发现他像个孝子一样弄得一桌都是米饭。
她柳眉一拧,“你是多大了,还把饭吃成这样?”
“我乐意!嘴巴疼!”吕四德这厮索性闹起脾气来,理智退化到0岁了。
“神经!”伊珊崇翻一个白眼,转身过去又夹了一块鸡胸肉放到方虎碗里,“你多吃点肉,好好补一补元气。”
谁知鸡肉还没放到方虎的碗里,吕四德就拿碗接了去,“谢谢,我正想吃这块呢。”
伊珊崇咬牙,心里骂他真幼稚,懒得跟他计较,再夹了一块牛肉递过去给方虎,结果又被吕四德劫了去。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