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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珊崇死瞪着吕四德和司徒长风,任性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却又憋着一口气梗在心口吐出不来。睍莼璩伤
强压下心里的恶心,看着雪白手臂上那一点朱红,只觉得好屈辱,这个时代的女子多么悲哀,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守身,一旦失去这一点朱红,受尽世人的唾骂。
“司徒长风,这就是你爱姐姐的方式吗?难道当年你也是用了各种借口把我姐姐困在宫里吗?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么?她是个人不是鸟笼里的金丝雀,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太过份了么?”不无悲伤,为他也为自己,好沉重的爱,怪不得伊珊珊会逃开他身边,退而选择温润如玉的温子谦,相比之下,和温子谦相处确实要轻松得多。
“朕决定的事不到你质疑,伊珊珊一天不出现,你就陪朕老死在这皇宫里。”司徒长风抓住她的手,眼里难得流露出真情,“她一向最疼你,我就不信她舍得看着唯一的妹妹为她这样受苦。”
“已经三年了,她都不曾主动出现过,你觉得她还会再出来见你么?你为什么不干脆放弃,死心!”她上前一脚踢中他的小腿骨,恨他明明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却还如此执着,死死地抓住不肯放手,让大家都更加的辛苦。
“若能放弃,我早就放弃了。”他傻傻地追着她进入轮回里,为了重夺她的爱,他甚至打算篡改历史。此时的司徒长风眼里只剩下脆弱和不甘,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陷进爱里不能自拔的疯子。
伊珊崇心里竟然兴起一丝疼痛,为他的执着,也为他的痴,只是伊珊珊肯去见温子谦却一直避着他,这事再明白不过了。
这不过就是一场傻子为了骗子放弃疯子的爱情,伊珊珊心里的骗子是不是温子谦,还是另有他人?
伊珊崇不由地看了一眼吕四德,她竟然有点害怕去追究过去,也许过去还是应该让它成为历史的好,一一地翻出来太过惨烈,太过残忍,至少现在是好的,只要司徒长风放手,一切就是好的。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要把历史倒转过来再重写一次,我也绝不把珊珊让给任何人。所以如果珊珊不肯出来见我的话,你就陪我到这冰冷的皇宫里终老吧。”司徒长风在三人面前再次强调他的立场,略有些向温子谦挑战的味道。
“既然你这么说,好!我奉陪。”伊珊崇大力地拍一下司徒长风的肩膀,只希望当结果出来时他能更有勇气面对。
“珊崇!”温子谦这会可急了,如果伊珊崇站在司徒长风那边的话,他岂不成了孤军奋战了么。
伊珊崇轻摇娥首,“你们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现在的司徒长风得到伊珊珊的消息已经被安抚下来了,危机已经解除,吕四德也就放下心来,没发表意见。
倒是司徒长风眯着眼睛,表情复杂地瞧了吕四德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送二人出宫时,伊珊崇帮温子谦整理一下官服,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至少她肯去见你,在这点上你已赢他很多,你不会是独自一个人,姐姐是站在你这边的。至少你应该给他个机会让他们两个面对面把话说清楚,这是我姐姐欠他的。”1d7cq。
“喂!女人,好像我才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你不应该帮我也整整。”吕四德看到两人温馨的互动,心里不爽,胡乱拉扯自己的衣衫,嬉皮笑脸地上要求她也如此这般帮他整理一翻。
“死去!”她踹他一脚,拿起鞭子作势要抽他,“还不是你害的,否则我哪会受这么些委屈,还要我感谢你,我不抽你,算是给你面子。”
司徒长风一直在他们身后三丈远,远远地监视着他们,既不走近也不离开,只是一个人远离人群,独自品尝孤单寂寞。所谓高处不胜寒,也不过如此,从前是这样,转一个轮回原以为他可以像个平凡的人一般,过些平凡的生活,但是转了一圈他又生在皇家里,始终没有人愿意为他停留,唯一一个也将离他远去。
曾经他也无欲无求超脱在尘世之外,可是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伊珊崇走到他面前,“有意思吗?你即使一直看着,又有什么用?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要的人。”
“你管不着,我要的只是伊珊珊而已,你最好祈祷她尽早出现,否则你就陪我一辈子。”司徒长风不仅任性而且聪明,他想要的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夺过来。
“死鸭子,嘴硬。”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放任他不理,拒他对她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她仍然无法恨他。
吕四德出宫之后,没回伊府而是折转去了杨府一趟。
杨阳也是听说了伊珊崇入宫的事,其实他和吕四德是前后脚到的温府,可是他才到就见着温子谦和吕四德匆匆出来往皇宫而去,他其实也很想进宫去,可转头又想到吕四德撞到他和伊珊崇在温泉里,现在去恐怕并不合适。既然他们进宫了,伊珊崇应该会没事,再者司徒长风虽然打小就爱捉弄伊珊崇,可也没见她真正受到过什么伤害,甚至很多时候司徒长风还挺维护她的。
于是杨阳也就放下心来打道回府,如果他知道伊珊崇差点被强上,肯定后悔死没有一同前往。
虽然坚信着伊珊崇必定没事,但杨阳仍然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当看到吕四德前来,他早已把之前的尴尬事忘到九霄云外去,急切地扑上前。
“小三,她没事吧?”
“她没事,不过被留在宫里,出不来了。你和我争了半天,说不定她最后成了皇帝的人也未可知。”吕四德皮笑肉不笑地逗着他玩,看到他露出惊惶失措的样子不禁心情大好。
“不可能,皇上又不喜欢小三,他喜欢的是珊珊,怎么可能。”杨阳大声地反驳,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少自信,他也清楚一个失去所爱的男人日思夜想的,说不定就把和伊珊珊长得一样的伊珊崇当成替代品,也不无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不是已经养在皇宫里了么,皇帝还亲口说了要伊珊崇陪他在宫里终老。”吕四德捂着脸装悲伤,继续玩弄杨阳于股掌之间。哼,敢对他的女人出手,虽然是未遂,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况且他也没说错,只是皇帝前面还有个但书,他没有说出来而以,不算罪过。
杨阳不知是真是假冲上前去揪着吕四德的衣领威胁他,“你要是骗我,老子撕了你。”
“哎哟,完了完了,这回我的娘子也没有了,我也心痛呀,可是你看他是一朝的皇帝,我也不能跟他硬磕是吧?”吕四德偷偷从指缝里瞧瞧杨阳早已变得惨青的脸,在心里闷笑不已,“我看我还是回乡下去种田好了。”
“不行,我得亲自去宫里一趟。”杨阳心慌意乱,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别去了吧,我和温子谦都被打发回来了,你一个人去了又能如何。”吕四德一本正经地挡住他的去路,不动声色地套他的话,“你说为什么皇帝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莫非是发现你和伊珊崇幽会,怕你们两个私奔,怕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伊珊崇,所以才出些下策?”
“你胡说什么私奔,我们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我一醒来就在那里了,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一定让他尝一尝抽筋扒骨的滋味。”虽然他当时确实有起了那么一丁点色心,可是打死他也不会对自己所爱的人做出这种损害她名誉的事。
“这就奇怪了,那是谁想出的损招,这样陷害你们。这个招可够狠呐,一箭三雕,不仅让我误会你们有染,你们的名誉也会因此受损,若皇帝知道了唯一可以解他相思之苦的伊珊崇被人动了,自然也不会善罢二不休,说不定你的人头就得落地,杨家自然也落不得好。那个人是有多恨你才会想出这样的损招,让皇帝灭了杨家。”
吕四德故意有多糟糕说多糟糕,引导杨阳往坏处想,“本来呢,我们之间不真不假也算半个情敌,这些话我也不想对你说的,可是伊珊崇都被皇帝强夺了去,我也没什么好想的了,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一笔勾消了吧,你保重我走了。”
坏心眼的吕四德装做很沉重地又叹气又摇头,戏做足了,才脚步沉重地离开。
杨阳跌坐在紫藤椅上,怎么也料想不到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么严重。正如吕四德所说的,如果皇帝当真追究起来,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丢的。他自己是无所谓,可是杨家上上下下上千口人,再牵扯到旁支的族人,那得死多少人!
光用想的杨阳就冷汗直流,他呆呆地坐着连吕四德走了,他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从惊慌中缓过神来,第一时间冲出去找温子谦。
杨阳一出杨府吕四德便悄悄跟在他身后,心想这小子虽然四肢发达脑子也并不笨嘛,还会去找温子谦求证,脑子没有完全进水嘛。
其实杨阳并没有吕四德以为的那般从容,他现在是慌得手足无措,担心伊珊崇的同时也担心家人的安危,这么大的事他不能和家人商量,此时他唯一想到的人就只剩下温子谦。
杨阳脸色发青跌跌撞撞地找到温子谦,但见到他却又铁青着脸吞吞吐吐半天也不说出话来。杨阳不是不着急,相反他是心急如火不知从何说起,更是羞于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向温子谦解释他被吕四德撞见与伊珊崇在温泉里,他更是没脸说出因为此事而因连到族人。
温子谦估摸着杨阳是知道了伊珊崇的事,便主动开口问,“珊崇的事,你都听说了?”
听温子谦这么一问杨阳拿着茶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心如死灰,吕四德之前说过的话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着。“这么说小三被强行留在宫里的事是真的啰?”
“是真的。”温子谦并不知道杨阳心中所想,以为他只是问伊珊崇的事,可没想到杨阳的话还另有玄机。
砰!杨阳心神一晃,把手里捧着的上好紫沙茶杯给摔到了地上。茶杯碎了一地,他急忙去收,一不留神又把自己的手给割了好长一道口子。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杨阳看着那血出神,心想大凶之兆呀,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该怎么办?他越想越严重,自己吓自己。
“你没事吧?”温子谦看他六神无主,脸色惨白地看着那滴血的手指发呆,不禁有些担心。
杨阳此时只觉一阵头重脚轻,他摇一摇头仍强装笑脸,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就向外跑去,“没事,没事。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对,他得尽快回家,事关体大,得找他爹和祖父商量商量,否则杨家真的可能灭门也未可知。珊风四压口。
杨阳已是心慌意乱,哪里会想到如果皇帝真要追究这事的话,既然伊珊崇已因为这事被扣下来了,他哪还能如此自在地跑来跑去,早就被抄家了。
可是他被吕四德吓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哪里还会想到这些,于是又踉踉跄跄地奔回杨府,而坏心眼的吕四德则一直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杨阳回到杨府直奔杨老太爷的院子,无头苍蝇似地找了一圈,跌跌撞撞中把杨老太爷最爱的花瓶打碎,衣衫被划开,途中又撞到家仆和管家弄得头发凌乱不堪,好不容易终于在书房里找到忙碌中的杨老太爷。
杨老太爷见他身上有血迹又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管什么事,恨铁不成钢地先训斥他一顿。“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大家子弟的体面,和外面那些三教九流的混混有什么不同!”
“对!我是三教九流的混混,但至少我不会想着法子算计自家人。”杨阳本就紧绷着神经,急着找杨老太爷问清那天他在自已家被算计的始末,不曾想话还没开口就先被老太爷训了一顿,心里又急又气又慌一时口不择言,就这么硬生生地甩出一句了不得的话来。17903890
杨老太爷是何等人也,一向说一不二得高望重只有别人听他话的份,没想到今天被这不孝孙子如此忤逆,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狠狠给杨阳一个嘴巴。
“我打你个不孝子孙,何时轮到你到教训我。我又如何算计自家人,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
“难道我有说错吗?珊崇过门探访,我爹却在我要去见她时,坚持要我去您的书房里找您要的书,没想到有人趁机出手把我打晕,我一醒来就发现和珊崇一起被丢在温泉里。这事如何没有您老人家的允许,谁敢对我出手?这事如果与您无关为何偏要在我去见珊崇时非要我去您书房?您比谁都清楚皇上最近几年一直把珊崇当成伊珊珊,如今珊崇已经被扣在皇宫里,如果皇上知道我们二人不清白,若皇上要认真追究起来,我们杨家上下您还顾不顾?”
杨阳越说越窝火,他心寒呀,若不是那次出于好奇心碰巧尾随着那个黑衣人去了湖心那座独栋小院,他也不会如此轻易怀疑自家祖父,当时听到他们说要杀珊崇时,他吓得再也不敢上伊府,惟有一天天地避开她。实在放心不下他还半夜三更跑去伊府,只为了确认伊珊崇是否安好。
这一切他都不敢对伊珊崇说,怕她离她越来越远,更怕他们真的会伤害她。这些做长辈的一点也不想一想他的立场,只会想着名呀利呀的,那些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么?在他眼里那些只不过是一堆粪土。
“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杨老太爷听杨阳这么说,心想大事不好,一时情急就露了马脚。他这么一问不就等于直接承认了杨阳的指控么。可是他没时间去想那些事了,这事若真让皇帝知道,可真是不妙呀!这和当初计划的不一样,是谁把这事捅出去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杨阳亲自证实了这事后,更是大受打击,原来心里仅存的一点点期望彻底崩塌。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家人,一个为了名利而不顾亲人安危的祖父,一个唯父命是从的父亲,名利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不是让你来教训我的,”杨老太爷一巴掌甩在杨阳的脸上,想打掉他眼中的鄙视,“我问你这事你是从哪听来的?”姜还是老的辣,杨老太爷毕竟比杨阳多吃几年饭,一听便知其中有猫腻。
杨阳被打得嘴角流出血来,却还是坚持已见,“从哪里听来的?我刚才就去温府确认过了,温子谦刚刚从宫里回来,你还要怀疑我吗?现在伊珊崇就在皇宫里,我劝你还是尽早处理好这事,否则我们杨氏一族……”
“这事你别管,我自会处理,你看好自己的嘴巴。”杨老爷子叫来杨父把杨阳给关起来了。
杨老爷子信不过别人,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亲自进宫去确认,当他在皇帝身边见到伊珊崇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
伊珊崇故意走过去与杨老太爷擦身而过,在错过的一瞬间她冷笑着向他施加压力,“我在杨府平白被人绑架去这事,总得有个说法,杨府尽早得给我个交待。”
“哼,这事关你的闺誉,你若是想弄得天下人皆知遗臭万年,老夫也不怕担这罪名,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在皇上面前守口如瓶,否则倒霉的是你自己。”姜果然是老的辣,这老匹夫不但不怕还反过来威胁伊珊崇。
“哼!你以我还会在乎这区区的闺誉吗?只要我还是洁白之躯,吃亏的始终是你们杨府。啊,那可是上千条的人命呀!”伊珊崇示威地拉一下衣袖,故意把那一点朱红的守宫砂露出来给他看。
“你!”杨老爷子咬牙瞪她一眼,只是一瞬间又稳定下情绪,老狐狸地笑道,“这事若真张扬出来,只怕倒霉的不止我们杨府,你们伊府也讨不了好吧。”
说完他甩走而去,拒杨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实则内心里仍是底气不足的。但他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假借着怒气走了开去,以免说多错多,即便退场也退得略有气势并且让人有一种错觉,认为他胸有成竹不受人制约。
“哼老匹夫。”看着杨老爷子走开,伊珊崇拒恨得咬牙切齿,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出来,别的不说,毕竟杨阳也是杨府的一员,若真是张扬出去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总不能害杨阳因此没命。
“你和杨老爷子在聊什么?”司徒长风远远看见这二人,便跟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错过了他们交谈的内容。
“我和一个老头子能聊什么,无非就是杨阳怕我在宫中闷得慌,托老爷子问一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顺便再照顾我一二之类。”伊珊崇一语带过,不想和向司徒长风透漏过多信息。
司徒长风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半警告半劝解地道,“你和杨阳还是别走那么近的好,以免日后落得比我还要凄惨的下场。”
“为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司徒长风突如其来的示好,令她摸不透又十分在意他话里的玄机,分明就是他已经知道杨府的某些与她密切相关的秘密,但他偏又只说一点死都不肯明明白白点出来,只一个劲地让她猜。就是这点让伊珊崇对他十分讨厌,总觉得随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没有义务现在告诉你。迷题现在就揭开岂不是太无聊,连余兴节目都没得看了。”说完司徒长风笑着走开了,只剩下伊珊崇在原地气得跳脚。
“你大爷的!司徒狐狸,你得意个毛线,总有一天你得落到我手里,到那时我把你扒皮拆骨,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