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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施心底一寒,忙喊出胡梦的名字,可是两息后,这里只有她一腔一腔的回音,空荡荡的地方,这一声声回音不知为何有点变调,实在教人有些新更新
雾气越来越重,面对这一诡异的现象,又加上胡梦无缘无故的消失,还没了音讯,她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这该死的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为了以防万一,她将红绫罩在身子周围环绕着,一手拿扇子,一手持剑,警惕的注视着入目所及的事物。她向后退了几步,眼见白雾越来越重,可视的范围急剧减缩为一丈不到,便展开九尾扇呼呼扇了几下,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正前方。
这人影出现的极为突兀,那片空地上刚刚都还没有任何东西,这雾气一来一退,怎么就多出个人影?而且这里是九玄寅火阵的中心地带,据胡梦讲,千万年来就没有人进来过,不对,似乎三千年前还是有人先她一步进入此地的。
她虽然心中疑虑万千,但还是选择开口问道:“敢问前方是何人?”这人不知什么缘故,从出现就一直背对着她,披着一件宽大的灰色道袍,头发乱糟糟的在脑顶处扎了一个小揪揪,静静地站立着,不言不语,也不见动作,身影略显单薄。
过了几息,还是无人答话,她正准备上前查看,就听到一个声音平地炸响:“你果然来了!”
车施心里一跳,忙对着前方的人影鞠了一躬。道:“前辈海涵,晚辈终是止不住心中之欲,冒然而来。望您千万别介意!”这人正是当初在第一个小宫室里听到的那个老者,当时以为真是如他所言一般,可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对着人当初说的保持极大的怀疑了。这个地方,按说只有一个生命,最多两个,但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惹不起,礼多人不怪,还是乖巧一点的好。
那人叹了口气道:“无妨。原本便是我唤你前来,何来怪罪一说?闲事休提,你且先上前来!”
她忙道:“前辈可有何吩咐,您尽管提。晚辈能做到的绝对帮您办到!”只是她的身子一动也不动。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
那人冷哼:“小丫头,你在怕甚?老夫还会吃了你不成?”
她呵呵笑了笑,忙道:“前辈说的哪里话,只是晚辈之前受伤颇重,一双腿脚很是不利,连眼睛也看物不大清楚了,本应该有我的引路兽相助,奈何那傻货不知怎么的走丢了。竟害我至斯!”这些明显的就是瞎编乱造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厉声喝道:“既然你心中有所察觉。我就不再遮掩了,速速近前,否则别怪老夫手段太狠!”声音顿时没了一点慈善,略显尖利与急切的语气中,存满了阴狠。
车施心中冷笑,你要是能耐,早就一个擒拿将我捉了去,何必使出这些宵小手段诓骗我。她嘴里却仍道:“前辈这话何意?晚辈如何惹着您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那人恶狠狠地阴笑道:“小丫头,你就别装蒜了,到了这里,你还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
她将略弯的脊背挺直,微微一笑道:“前辈说笑了,我怎么会逃呢?既然我是主动来到这里的,就不会轻易言退。您要是与我合作,咱们什么都好说,指不定都能出这困阵。如果您真要把我怎么样,那么就恕晚辈无礼了,即便是拼着一死,我也要将您拉着做个垫背的!”嘴上笑着,她眼里迸出的眼光却依旧冷得掉渣子了。哼,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这老东西当初还诱惑她有个大机缘,可是此刻她完全明白了,机缘应该是随口一说,最主要的是要将她哄过来为他所用吧。
那人顿了顿道:“好,好好!不想老夫今日竟然能见到一位如此坚韧的后辈,大善!”
她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真把此人说动了,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身子如坠冰窖。
“你这样的肉身,想来锻炼的也是很完美的,虽是女儿之身,但也权做将就罢了。”这是什么话,难道要将自己的身体拿来做什么吗?
车施只觉得这话就像一个邪修说的一般,立即全身紧绷起来,红绫察觉到她的异常,竟也开始急速旋转了。
也就在这时,周围的白雾又开始变浓,幸好红绫高速飞旋,将飘过来的雾气格挡在了外面。而她此刻所能看到的,只余下红绫包裹的范围了,最让她心惊的是,神识竟然也急速缩小到这般了。
她脑光一闪,立刻明了这些白雾定是有像之前水晶隔绝神识的能力,才会造成这样的境地。眼睛一转,她将右手的九尾扇打开,唰唰的就向四周的白雾扇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白雾又被轻松驱开,还没等她高兴,一片灰影倏地从迷雾深处闪了过来。她定睛一看,竟是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髅架子袭过来了,白雾刚刚散开,于是她与那骷髅对视了个正着。只见那大如小孩拳头的两个眼窝里面闪着幽幽绿色火光,像活物似的,还一跳一跳的。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那两簇绿火焰竟猛地蹿大了一圈。
她跟着心里一跳,直到此刻才晓得这老头为何如此装神弄鬼,原来竟是要遮掩他已经死去的事实啊。是了,也就是没了肉身,他才想得到自己的身体。这下子,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串连,她恍然明白了此人的险恶用心。
她将红绫的范围继续扩大了一圈,举起左手的无名剑就朝那已经飞奔到跟前的骷髅对上了。
“哐当!”
只听声音便知,这具骷髅的骨头有多结实,用无名剑都没能够一剑将之砍断。那骷髅似乎发现了无名剑的威力,开始处处躲避,然后乘势伸出一只手骨向她抓来。
她向侧一躲,然后伸出的剑抽回,横砍在那只没抓到她的手骨上,只听又是一阵“咣当”声响。那骷髅好像也不感到疼,骨头架子没有一点变化,继续朝她攻击过来。
如此一来二去,谁也奈何不了谁,那骷髅能耐是大,可惜她有利器在手,总抓不到她一根毛发。骷髅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了,等了这许久,好不容易盼来的“馅饼”怎么能轻易舍弃。他伸手在腰间一拍,弄出一条铺天了去的黑呜呜的大布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