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施一个人在房间里,布置了一道防护罩,将王霸兄弟的所有东西全都倒出来。她把有用的继续收起来,用不上的暂且搁一边。但凡是玉简或是纸质的物品又都挑拣出来,她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一一检查起来。
她希望能从这些东西里找到些可以了解此处情况的信息,然而,这些玉简或是纸张多是如何修炼神识的文字,并没有介绍修真界的内容,没奈何,只得去一趟国师府了。
她将其他东西全都收起来,忽然发现,这三个人的储物袋看似丰满,实则物什都不是很好的样子。除了那三把巨刀确实威力强大,其他的法器,她挨个试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法器各个平庸无奇,没有一个教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结合自己被抓的经验,总觉得那三人的神识应该相当强悍,再想想手里的几乎多是一些修炼元神的功法,隐隐有个念头浮出她的心底,会不会是他们三个就单单只擅长神魂的攻击,而弱于法术以及肉身的修炼呢?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她偷袭之下,连支撑一下的实力都没有。想来,她最先被攻击到识海的那种手法,才是他们最常做的吧。
除了这点,他们似乎对法器的铸造也不是很擅长,且对稍微好点的法宝极度喜爱,难道是他们见到的法器没几个好的?嗯,也有可能,瞧瞧,三个人的储物袋中那寒碜的积蓄,真是不晓得怎么当上修真界的土匪的。
不过,王霸兄弟最起码是一群筑基期的修士,还干的是专门抢人的勾当,按理来说,收藏应该很客观才是,怎么也不会就这点东西的。要么。就是这三人虽然是干的劫道的活计,可总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抢劫的都是穷修士;要么,便是他们三个所呆的地段实在是偏僻的、无人光顾的。所以搞得他们手里油水不多;要么,就是王霸兄弟将宝物藏到了另一处隐蔽之所,所谓“狡兔三窟”,不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情况才是最有可能的,要不然她就很怀疑这三人是怎么做了这么久的强盗的。
对于那一处可能藏有很大一批宝贝的秘密地方。说实话,她不眼红是不可能的。是个人都有贪欲,只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了。
车施是明白的,这次要不是占了偷袭之便,她是很有可能就真的命丧于那王霸兄弟了。可巧她有一个时灵时不灵的五行八卦阵宝,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最终使得她反败为胜。所以,侥幸能打败三人已经不容易了,她也就眼馋了那么一下便释然了,黑吃黑这种事情。碰上了是运气和机缘,碰不上就不应该强求的。
这点倒没什么,最应该注意的却是柴山三英手里竟然有这么多的修炼神识的方法,这很有可能不是偶然,而是代表着此处会有很大一帮人都习惯于修习神魂的功法。
看来,以后在这里行走,还要对这一点小心为妙,想她一向引以为豪的元神今遭此种打击,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人总得往前看。不能有人打了你的脸,你便不活了。她决定先将收缴到的玉简好好研究一下,挑些适合自己的方法,想来她的元神也是能更强的。
正在她思考这些的时候。房门外面一阵敲门声,她神识一扫,见到是归来的白梅笙,又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岁的小男孩时,不由得疑惑起来。不是叫他去打听国师的情况吗,怎么领回来一个孩子?
她手一拂。去了防护罩的结界,顺便也将房门打开。
白梅笙僵着一张美脸走进来,望了一眼她,复又很快低下头去,然后竟是二话不说朝她跪了下去。
车施挑眉不语,只盯着他,看他是什么意思。
白梅笙叩了一个头后,直起身子道:“主人,此人是梅笙的亲弟弟,我既然与梅笙是知交好友,见他的弟弟受苦,便擅自做主将人领了回来。”
她停白梅笙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正主,还非得编一个什么知交好友出来,也不想想他现在是她的侍女,怎么跟人家哥哥知交的,又是连面都没见过如何把好友这么小的亲弟弟认出来的。
她心里想对他这种做法笑他一笑,可不知怎么的,像是明白他想维护自身尊严的背后意义一样,她微微发酸的将这种感觉压下去,道:“丸红,你先起来,什么大事啊,叫你这么行大礼!”
白梅笙听到丸红这个名字更是一阵不自在,好在他现在的身体是僵尸,没人从他的棺材脸和僵直的身子中体会出那种意思。
车施继续道:“你先带他下去收拾一下吧!”那孩子不晓得怎么回事,全身脏兮兮、臭烘烘的,好像从猪圈里跑出来的一样。
白梅笙会意,带着自个的弟弟出去了。半个时辰后,他请示了一下车施,给弟弟要了一间客房,让他吃饱了休息一下。
他自己则又向车施复命,先说了一下他打听出来的国师之事。
“国师确实是叫做云吉,但不知道是不是小人遇到的那位云游道士。皇帝陈彻三年前被刺客所伤,群医无人能治,官府张榜求医,据说此人揭了皇榜,献上一枚散发仙气的还魂丹,救醒了皇帝。因此,被赏赐国师封号,并赐国师府。这府邸位于东正大街上第六个巷子,府上听说只有两个童儿,再没有仆人的。云吉从不出门,整日在炼丹房中炼丹,想来此刻他是在府中的。”
车施注意到一点,道“散发仙气?可有人亲眼所见?”
白梅笙道:“听坊间传言,当时所有御医都在场,并且三公九卿也在皇帝床前。”
她听了点头,对于国师更有些兴趣了,一般留在红尘的修真者要想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当个国师,是最方便的事了。这位国师的能力越奇异些,他的身份就越有可能是修士。
这事了解的差不多了,与她在别处听到的基本一致,那么,来说说另一件事。
“那真是你弟弟?”虽只见过一次他完好无损的魂,但那种气质不是一般人所有的,想来以前也是富贵人家,估计遭到什么剧变,才变成那行乞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