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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确认结果，是否回放复盘？”
诺玛·劳恩斯，卡塞尔学院图书馆地下两百米的人工智能，拥有媲美天演的恐怖算力与逻辑推理能力。
但它的风评一致强于天演。
因为言灵的拥有者往往需要自己去采集情报，而监视整个庞大网络的诺玛却能直接沟通到自己一切想要的信息。
无论监控，无论聊天记录，只要是在互联网上发生的一切，接通了广域网的云端缓存，就能够被察觉出蛛丝马迹。
“开始复盘吧。”
芬格尔点了点头，他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败的。
“正在搜集复盘线索……”
“该用户于2月12日参与任务。”
“该用户于2月12日与学院执行部官方展开第一次私聊。”
“该用户使用非WiFi流量手段，互联网无法定位到具体局域，线索中断。”
“无。”
“……”
非……非WiFi流量手段？
芬格尔噎住了，这是怎么上的网？对方又是怎么登录猎人市场的？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意识到自己好像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家伙不会是某个飘荡在互联网里的幽灵吧？
“好的。”
他沉吟了半晌，面容恢复正常。
在芬格尔即将扶梯上去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诺玛的清冷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的语气里似乎夹杂了点别的东西。
“感谢此次使用。”
“芬格尔·冯·弗林斯专员，您在本月还有两次使用诺玛的机会，欢迎再次光临，希望您下次能问点有价值的问题。”
“例如混血种的进化论历史，魔能机械专业在智能建筑土木领域的建树等……”
芬格尔差点没绷住。
果不其然，虽然是弱人工智能，但是学院还是给她安排了嘲讽的特性的。
不过好在他负责的专业正巧有关于这个领域，等到自己从格陵兰冰海行动归来以后，就可以给她安排成强人工智能了。
“走了。”
他拽向扶梯进入台阶，旋即一格格的向上步行过去。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要拿那个人的性格配对这个诺玛的人格程序，大不了随便从学院里取样一个学生得了……”
芬格尔喃喃自语。
声音回响在空旷无垠的地下室里，随着诺玛的影响逝去而渐次消弭。
……
与此同时，滨海城市。
废弃工厂里面。
“所以说，你们定位上了卡塞尔学院的诺玛系统，并且捕捉到了有一个名为芬格尔的学员，想追踪钢之链锯术师的情报？”
楚天骄确认着事实。
“是的。”
苏恩曦点了点头：“我觉得芬格尔有加入我们的潜力，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中立性质的组织。”
“只需要略微出手，推波助澜，通过你取得芬格尔的联络，我们齐心协力，还是能够破解我们如今的困境的。”
“……”
闻言，楚天骄叹了一口气。
现在就连是否正在被监视都没有办法确认，要是这都能同心协力起来的话，那恐怕老板的这个组织都能抗衡秘党了。
“芬格尔是我的学生，不论怎样，把他卷进来都不道德。”
他最终无奈地开口解释道。
尽管这个理由苍白无力，毕竟楚天骄只是教过对方一些剑技，除此之外不过是师生之间的点头之交罢了。
“但重点是他已经卷进来了。”
苏恩曦果断道。
“那……你们想怎么办，要不要咨询一下旁边这位俄国大妹子的意见？”
楚天骄挠了挠头，他的目光看向身旁如木桩般杵在原地的零，本质上他是执行者，这件事情只要听指挥官的就行了。
奈何苏恩曦实在不争气，这么多次决策也就看见了一两回对大局有利的，所以在对待合理性的问题上还得团队讨论。
“我没意见。”
零淡淡开口道，表明立场。
“世子之争素来如此。”
酒德麻衣则是不知从哪里搬了一句中国的古语说着，此话一出差点没把旁边的苏恩曦呛到，好在尚未破坏多少气氛。
“……”
楚天骄深嘶一口气。
城市夜晚的空气是冰冷的，过肺之后配上以前抽烟的隐疾，宛如一片粘稠苦涩的凝胶潮水在鼻腔之间滚动泛滥。
这件事情相当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在他看来，钢之链锯术师还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敌意的情况，而他们冒然去探查对方的行踪，不论如何都是冒犯的。
言灵冥照笼罩之下的无形之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恐怖混血种。
自己已经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去尽量搅和路明非的人生，从而可以实现自己的一些愿望，要是自己临阵倒戈……
那么，会发生什么？
他不太敢冒这种风险，更何况是在对方的态度不明显的情况之下。
“今天晚上就先这样吧。”
楚天骄摇了摇头，他还需要好好想一想对方这次行为的危险性，不是人多了就能行的，有时候群众也会盲目。
这种大多数人脑子一热的行动，他在执行部里见过不下十次，到最后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不如再观望一会儿。
“也行，例行散会。”
苏恩曦不假思索地开口道，显然在心里面已经有了其他的盘算。
她和酒德麻衣住在同一座公寓楼，所以两人同行离去，零则是自己一个人潜伏到了夜色之中，唯独留下楚天骄一个人。
不久，一阵冷风袭来。
楚天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向堆积阴沉的的天空。
“要下雨了啊。”
他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很快转过身去朝着城市之内走去，身影化入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交织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几分钟后。
在这座烂尾的废弃工厂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眼眸里泛着淡淡的金色，裙裾翻飞，哼唱着一首爱尔兰民歌。
……
翌日清晨，暴雨倾盆。
“叮！检测到登录聊天群，已自动进行签到！本次签到积分：999点！”
林迈其实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事实证明，如果能停地下车库还是得停那里，否则有概率让车睡不着觉，以至于这定时闹钟都得等一会儿才响。
“有了这么多的群积分，应该可以试试看能在群商城里面买到什么了。”
林迈略作沉思，正打算打开商城界面，视野里却闪过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小小身影，霎时间让他的车灯瞳孔瞪大。
这个女生是……夏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