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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这次飞机的临时事故,还是在这次旅途中的意外偶遇,一路上安泽都很是疲惫不堪的闭目不语。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后进入了一片茂密的山林,这片山林虽然远离市区,但山林却不同与普通山林,林中漫长的道路像是被人一直精心打理着似的优雅干净。
穿过茂密的山林,道路两旁整齐的草坪和新型节能路灯像是守护这座密林的卫士一般浪漫而严肃,它们一直延伸到山腰上的一片神秘别墅中。
这是一座极度奢华的法国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古老别墅群。
这里优雅而庄重,清新而静谧。这里令人咋舌的大面积气势磅礴与低调奢华,在气质上,给人一种久久难以平复的深度感染力。
别墅群的别墅总体分为横三段纵三段构造,形体分为方形和椭圆形结构。主楼将法式官邸奢华的概念推向极致。它将希腊建筑的神性和罗马建筑的人性完美融冶,让人忍不住赞叹不已。
建筑的外墙和自东墙下直上二楼阳台的大理石螺旋楼梯都呈白色。建筑为平顶,有较厚的水平挑檐,建筑转角有凹凸处理,二层有爱奥尼式壁柱,窗过梁采用拱券式,并有券心石,部分窗上有带状装饰图案,窗格呈几何划分,建筑顶部部分有三角形山和圆形透气窗。建筑的弧形室外楼梯采用了瓶状扶栏。建筑墙面壁柱通过色彩区别于其他部分。从北大门进入,底层楼为厨房、仓库,一楼是椭圆形的大客厅,东西两头是餐厅,大厅南面是阳台,面对着园,二楼是收藏室和书房,三楼是主人卧室。
别墅西侧是专门为佣人们修建了几栋小型别墅。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老人,别墅里每层楼中,都安装有电梯和红外线摄像头。
当车驶入山林靠近别墅后,别墅门口早就远远的站了一排人共同等候着安泽。
别墅门口站立着的人个个穿戴整齐,井然有序。他们看起来像是这里的佣人,但每个人的年龄看起来都已是年过半百。
“上次不是说过以后都不让他们这样排队迎接了么?大家一个个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们的身体又不像我……”安泽皱着眉头转身埋怨着身旁的老头。
“我跟大家说了,但大家说您一年才回来一次,去年甚至忙得都没时间回来,大家都特别想您。”老头和蔼地微笑着取下鼻梁上的老镜慢慢擦拭着,接着又颤抖着双手将老镜重新放回鼻梁。
“你最近又忘了吃我给你的药了么,还是给你的药又没效果了?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安泽有些心疼地望着老头,责备的语气中略带一些担心。
“一直在吃,但是少爷,您又忘了我和您的身体是不一样的了么……您看,这些园里的树都老了,我也和他们一样都是百岁老人了……现在我还能保持这么精神,这些年全都因为您给我的药,但是普通人的身体,老了就是老了,很正常的事嘛。”老头说话间不断地望着安泽微笑,他眼神里好像写满了冗长的故事。
“只要有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安泽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淡定得仿佛自己是神。
话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
两人之间的状态似乎也显得有些奇怪,这不像是主仆之间的对话,也不像是爷孙之间的调侃,却更像是兄弟之间的情谊。
进入别墅,里面的庄严浪漫足以让人的呼吸瞬间停顿。
别墅内的陈列虽然看起来已是年代久远,但却从内而外的无不散发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简约奢华和浪漫气息。
墙壁上,每一处雕和设计都精致到让人难以置信,如宫殿般的吊顶上,华贵古老的灯饰到处散发着暖色光芒。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干净的地毯上留下斑驳阴影。墙壁上那些名贵装饰和油画让人惊叹得应接不暇,各种瓷器瓶犹如让人置身于博物馆之中,大厅正中几幅名画里人们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心灵一般的干净。
角落里一座巨大的景太蓝珐琅彩全铜机械座钟在静谧的大厅中按部就班的走动着。
一架上个世纪初制造的红木施坦威三角钢琴安静的放置于大厅中央。虽已经年过百年,但这架钢琴却依旧如当年那般精美和灵敏。
要知道,将一架百年钢琴修复得完美如初,其过程的艰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安泽走到钢琴前慢慢坐下闭上眼睛。他翻开琴盖轻轻用手指在黑白琴键间按出一组干净丰富又深沉的和弦。
随着他的双手在琴键间不断地游走滑落,弦振的美妙曲调美得让人难以自拔。这曲调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清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声若无声,又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
“您又在思念少奶奶了,少爷……”老头突然站在安泽身后长叹一口气,将颤抖的双手轻放在停下弹琴的安泽肩上欲言又止。
“她以前说过,她最想来的地方就是法国。”安泽依旧闭着双眼,一滴泪水从眼角间悄然滑落,嘴角却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笑容。
“今天机场的那位姑娘她……”
“她不是芸熙,只是长得像她,名字也像罢了……”
“嗯,这的确是不可能的事,当年我已经回国反复确认过少奶奶不在了并且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是为了您才……况且,那位姑娘的左下眼睑里也没有少奶奶当年那颗朱砂痣。”
“嗯……当年神秘人坚定的告诉我,在这世上没有能够让芸熙起死回生的方法。”
“但少爷这事情实在是太巧了……今天机场那姑娘长得实在是太像少奶奶了,我今天都差点以为……唉,真是造化弄人呐,这命运对您来说真是太不公道了……”
“也许就只是一场普通的巧合,小虎,命运……休伦公道。”
……
夜已深,但躺在床上的安泽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披上大衣独自来到书房内,举手间,书房内的所有灯光全部神奇的自动开启。更为神奇的是,当所有灯光全部开启时,一道股檀木色的暗墙也顺势如机关一般自动打开。
顷刻间,书房内又一个满是古物的巨大密室随即映入眼帘。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别墅里的另一个世界,这里的一切也似乎比这幢别墅本身还要更加久远……
一位法国上世纪著名诗人的画被像高高悬挂于墙壁正中,这幅画像上的人看起来像是这座别墅最早的主人。
画像旁悬挂着大大小小各种照片,除了安泽钱包里有的一张清末明初的情侣合照外。照片中两位年轻的一战中国士兵与墙上这位早已去世的著名法国诗人的合影显得很是特别。
除此之外,剩下的照片均是上世纪至今各年代名人与之前一位一战中国士兵的亲密合影,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别墅里的这位百岁老头。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照片里的这些名人们和老头都早已在岁月流逝中纷纷离开或是老去,而在这照片中出现的唯一一位中国士兵,除了衣服和发型有所改变之外,却有着一张穿越时代却永恒不变的脸。
而这张让人难以置信的脸,正是现在站在照片面前望着照片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的安泽……
看着这些照片,安泽好像回忆起了很多过去,他抬头仰天轻叹了一声,一滴泪水顺势轻轻滴落至地上,他缓缓走向一把古老却又被保养如新的皮沙发前坐下。
他微微张开手掌,旁边柜子里的抽屉自动打开,一个古老精美的绣锦盒从抽屉中腾起后,像是能够自己辨别方向似的缓缓落入到他手中。
打开锦盒,一支年代久远的别致碧玉凤簪正静静的沉睡于锦盒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盒中这支碧玉凤簪,又呆呆地望着桌上一张被金丝楠木精心包表的一张旧照。
这是一张来自上个世纪中国清末的黑白古老旧照。
照片中,一位柔情似水身着牡丹袍袖白色烟纱长裙,鬓发低垂斜插一支别致碧玉凤簪的极美女子手持一枝白色百合,正轻微倚靠着身旁一位褒衣博带,梳着光溜长辫手拿折扇,身穿水波纹羽纱长袍,腰间系着精致环佩的清末俊美男子。女子左下眼睑中的一颗细小的朱砂痣。
第一次照相的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害羞,但双方脸上却有一种对彼此难以掩饰的爱慕。
再仔细一看,照片中这位百年前梳着光溜长辫手拿折扇的俊美古装男子,竟和安泽长得一模一样,而照片中那位年轻女子的容貌除了眼睑中的那颗小黑痣外,居然和安泽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位叫做沈芸熙的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安泽此时手中的这支凤簪,也正是百年旧照中那位极美女子头上佩戴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