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后果（1）

周凌忙完了以后回到太医院歇了一会儿才晃悠悠地去永昌宫找杨元海，杨元海开门见山地问道：“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慢慢地死去？”

“有。”

“死得时候还会很痛苦？”

“有。”

“那就用在王淑妃身上吧。”

“您想让她什么时候死啊？”

杨元海想了想道：“她喜欢桃花，进宫后特意栽了几株在颢颐宫。”

“知道了。”

杨元海点点头，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又问道：“我跟文同泽，你希望静儿嫁给谁？”

周凌无语地看着杨元海，最后道：“柳才人已经嫁给您了，同泽也已经死了，您还逼着我站队有什么意思呢？”

杨元海听了没说话又踱了两步，周凌见杨元海是这个反应，于是又问道：“同泽的事儿，您打算怎么跟柳才人说？”

“不知道。”

“我提醒您一句，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总会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传进她的耳朵里。”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凌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王淑妃的事儿您放心，同泽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告辞。”

周凌拍拍屁股走人，刚出永昌宫就看见韩锦秀的凤辇往这儿来，于是他又与韩锦秀寒暄了两句才出宫回家。顺便说一句，这天晚上秋水阁的小吕子落水了，第二天早上他的尸体被人在湖中发现，这件事直到十来天后柳之静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成音才告诉她，柳之静压根就不把这事放心上，她让人去回奚官局说小吕子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湖中淹死的，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虽然华全很不满意这个说法，但是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只好作罢。

柳之静身子不舒服，花灯节的宴会她就没参加，未雪烧了一桌好菜，主仆四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地过了节，柳之静吃着美味佳肴想起柳之宁的嘱托，问道：“成音，给杜夫人准备的东西送去了吗？”

“昨天已经让未雪送去了。”

“她们过得怎么样？”

未雪说道：“凑合吧，杜夫人说想再多要点冻疮药，还有她的女儿杜佳前些时候做了司膳司的女史，昨天我去领东西的时候还见到她了，只是没说上话。”

“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尽量不要接触，在我还没有能力保护她们的之前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与她们的关系。”

“是，以后我会更谨慎一些。”

柳之静她们在屋里说话，忽听外面有人争吵，彩墨起身开门到外面看了看，似乎是兰梦在指责秋蒲弄坏了她的一件衣服，秋蒲不承认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秋葵在一旁劝架但似乎没什么作用，后来应晚出来将她们两人都数落了一顿才作罢。彩墨进来不满地道：“大过节的也不消停，自从才人病了，这些宫女太监们越发胡闹起来，成天的吵架扯皮，正经活儿都不好好干。”

“是啊，才人，您说说他们吧，越来越没规矩了。”

未雪也在一旁附和，柳之静笑笑道：“这么闹也好，至少能证明他们并不团结，也说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奸细。”

彩墨点点头说道：“才人说得是，只是我不喜欢那个秋蒲，整日里浓妆艳抹到处惹事生非，每次皇上来的时候，她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院子里又唱又跳的，真让人倒胃口。”

“秋蒲只是个一心想爬上龙床自视过高的姑娘罢了，不用管她。”

“那他们在院子里闹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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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厨房和这里，其他的就让他们闹去吧。”

成音三人点头称“是”，几人又说了会儿话看天色不早方睡下。柳之静休息的时候宫里的宴会刚刚结束，这次的宴会办得非常好，王伊涵得到了太后和杨元海的交口称赞，事后论功行赏，王伊涵得到协理后宫的权力，杨元海更是不管别的女人专宠王伊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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