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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现在的蛇歧八家就这么一点本事吗!”一个低沉而嘲讽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
电梯门缓缓打开,源稚生和樱一走出来,便听见这句毫不掩饰的挑衅。两人对视一眼,目光皆是一沉。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中央,一个男人随意地坐在一堆人影上,那些人身穿蛇歧八家执行局的制服,此刻全都瘫倒在地,昏迷不醒,像是堆积成山的破布娃娃。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拉面师傅的装束,略显破旧,但袖口和衣领整洁得一丝不苟,他一只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抓着一块沾满油渍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神情中透着不屑与玩味,仿佛他刚才所打倒的,不过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小虫子。
源稚生的目光微微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人正是上杉越,曾经的黑道传奇,也是蛇歧八家内部的禁忌人物。
上杉越的实力在蛇歧八家的历史中被传为神话般的存在,但多年前因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而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他突然现身,似乎带着无法掩饰的怒火与挑衅。
“上杉越。”源稚生沉声说道,目光冷冽如刀,“你擅闯蛇歧八家,还袭击我们的执行局成员,真当我们蛇歧八家好欺负吗?”
上杉越懒洋洋地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冷笑,完全不把眼前的年轻家主放在眼里。“哦?现在的蛇歧八家居然让个毛头小子当家主了?”他扫视着源稚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樱冷冷地盯着上杉越,压抑着怒意:“上杉越,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伱今天擅自闯入蛇歧八家的领地,究竟想做什么?”
上杉越嗤笑一声,语气中透着讥讽:“我只是来看看,看看这个家族在我离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真是大不如前啊。”他的目光在倒在地上的执行局精英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些人都是废物,你们蛇歧八家当年引以为傲的精锐,现在居然弱成这个样子?”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上杉越,我敬你是前辈,但你今日擅闯家族重地,视我们的守卫如无物,还出言不逊,若是没有正当理由,别怪我不留情面。”
上杉越哈哈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留情面?你还不配。”他从人堆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锋利如刀,“我今天来,就是想见见你这个家主到底有什么本事,看看你是否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说罢,他身形一闪,下一瞬间已经逼近源稚生,樱几乎没有反应时间,只见上杉越如鬼魅般掠过,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空气中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上杉越的手掌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指源稚生的胸口!
源稚生瞳孔微微一缩,体内的战斗本能瞬间被激发,他侧身避开上杉越的掌风,反手一拳朝着上杉越的腰侧击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的全部力量,拳风刚猛,却精准地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上杉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单手一挡,两人的力量在瞬间交锋,空气中好像迸发出无形的火花。
上杉越只是微微后退一步,便稳住身形,而源稚生则被震得连退了三步,脚下的地板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不错嘛,小子。”上杉越目光微微一闪,带着几分赞赏,“有点力量,不过还差得远呢。”
源稚生稳住身形,眼神冷冽,心中对上杉越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体会,上杉越的力量果然如传闻一般强大,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他没有露出丝毫畏惧,反而眼中燃起了斗志。
“我们蛇岐八家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评判。”源稚生冷冷说道,气息陡然一变,身形猛然向前,如同一道疾风般朝上杉越扑去,他的拳锋凌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誓要证明他作为家主的资格。
上杉越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迎上,他们的拳掌再次在半空中碰撞,劲风交织,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两人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捷,拳脚之间毫不留情,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强烈的杀意。
樱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这场激烈的对决,心中既担忧又惊叹,她从未见过源稚生展现出如此凌厉的战意,这一刻的他,彻底摆脱了那层温和的外表,露出蛇歧八家真正的獠牙。
他们交手数十招,拳影掌风不断在空气中交错,地板上渐渐裂开一道道缝隙,墙壁上甚至留下了斑驳的拳印,上杉越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逐渐凝重,他显然也没想到源稚生竟然能与他交手至此。
就在两人再次交锋的一瞬间,上杉越突然收回拳头,向后退了半步,微微喘息,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源稚生则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气息微微急促,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没有丝毫退缩。
“不错,小子,有点家主的样子了。”上杉越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我倒是低估了你。”
源稚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松懈,两人对峙片刻,上杉越忽然一笑,眼中的冷意渐渐退去。
“我今天来,不只是来挑衅的。”他缓缓说道,语气变得正经了几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源稚生,蛇歧八家背负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沉重,这些秘密远比你现在所知的更加复杂,若你执意要做这个家主,就必须要明白这一点。”
源稚生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他能够感觉到上杉越言语中隐藏的深意,但一时之间难以琢磨透彻。
上杉越微微一笑,转身向走廊尽头走去,好像从未发生过这场激烈的对决。“今天就到此为止,或许我们以后还有再见吧。”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留下源稚生与樱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樱轻轻走到源稚生身旁,担忧地问道:“家主,您没事吧?”
源稚生摇了摇头,微微喘息,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光芒:“上杉越……他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樱低头思索,片刻后抬起头:“也许,他的回归并不仅仅是挑衅,而是对家族某种更深层次的提醒。”
源稚生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内心的疑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
…………
上杉越离开后,那副不屑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转而换成一副怪异但是透露着温柔的笑容。
当他听见自己居然有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时,他是震惊难以置信的,他以为这种被诅咒的血脉会在他这一代断绝,没想到居然还延续下来了。
多年来,以为自己带着这被诅咒的命运走向孤独的死亡是唯一的归宿,他早已放弃了奢望家庭和后代,放弃了曾经在心底深处隐藏的温情,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一个拥有同样倔强目光的儿子。
他曾经想过生下一个女儿,带着她去法国,然后渡过普通的一生,看着自己慢慢老去,看着女儿出嫁,再默默无闻死在这个世界的角落,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体内流淌着被诅咒的血脉。
最后他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内心的欲望,来见上一面自己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
他本来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源稚生,看看自己这份血脉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看看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像他的父亲那样,带着一种冷漠的厌恶去面对自己的后代。
他的父亲一生都讨厌他的降临,觉得他是个怪物,但是当他真正看到源稚生的那一刻,那张年轻的脸庞映入他的眼中时,他内心的冷酷却在一瞬间崩塌了。
当看到源稚生第一眼时,他感觉有些恍惚,那张脸真的很像年轻时候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儿子,他有些恐慌有些害怕,他只能用不屑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他有些害怕让面前的儿子知道,这个穿着拉面师傅衣服看上去一无是处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他不希望自己给他留下这样一个印象,所以几十年没有动过手的他,再一次动手了,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他还是那位黑道皇帝。
他想起了第一次踏上东瀛的时候,蛇岐八家的长老说他的父亲在临死前一直在等他来,只是他来晚了一步。
是啊,这终究是他的儿子啊,是他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讨厌起来啊。
不知不觉中,他走回了自己在街角的拉面摊,摊位简陋,几盏昏暗的灯泡挂在小棚上,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穿着的拉面师傅的装束,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或许,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身份,才是他最好的伪装,隐藏着他内心深处的温柔与孤独。
摊位前,陆续有东大学生走过,几位常客认出了上杉越,纷纷坐下点餐。
上杉越熟练地拿起面条,用沾满油渍的毛巾擦了擦手,开始为他们煮面。他看着锅中沸腾的汤水,心中却不断浮现出源稚生的身影。
“越师傅,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啊!”一位经常光临的学生笑着说道,他看到上杉越脸上少有的微笑,不禁好奇地问道。
上杉越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是啊,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空无一物,但今天……突然发现了一个值得守护的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好像在诉说一个遥远的秘密,又像是低声呢喃给自己听。
那位学生没有多想,笑着祝贺道:“那恭喜越师傅了!看来越师傅还是有牵挂的嘛。”
上杉越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学生面前,低头微笑。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无论曾经的过去多么黑暗、冷酷,血脉的延续都带着一种无法割舍的羁绊。
他或许无法去真正守护源稚生,甚至不敢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但他依然会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关注着他,哪怕只是从远处看着,静静地陪伴着。
这便是他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温柔,属于上杉越的,父亲的温柔。
夜色沉寂,风掠过街角,带着一丝寒意,上杉越将拉面摊的最后一盏灯熄灭,四周陷入一片幽暗之中。
他站在微弱的月光下,低头看着收拾整齐的摊位,眼神复杂而坚定,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里摆摊了。
在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他拿出了自己的那部老年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那是昂热之前留给他的。
“喂,昂热。”
“上杉越?”昂热声音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讶,“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给我打电话了!怎么,终于打算去见你的儿子了?”
上杉越沉默片刻,仰望着头顶的夜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温柔:“我今天……见到我儿子了,长得很像我。”
昂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理解了上杉越此时的心情,淡淡地问道:“是吗……所以你打算重新回到蛇歧八家?认下这个儿子?”
“不,”上杉越微微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决然,“我不打算回蛇歧八家,昂热,你知道吗,从我的父亲到我,再到我的孩子,我们一代代人都被这诅咒的血脉所牵绊,被赋予皇血的人,从来都没有善终……这种被诅咒的命运,我不想再让我的孩子承受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昂热的声音透出几分惊疑。
“我要去斩断这诅咒的源头。”上杉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力量,深深刻入夜色中
“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其实在几年前,我就感应神回到了这里。”
“神?”
“就是没有进化完全的白王,这么多年它一直没有出现,但在不久前我感应到了它在什么地方位置,有人在唤醒它,原本我是不打算管的,但我现在有儿子了,这是我儿子生活的地方,所以我打算杀死它,彻底斩断蛇岐八家的宿命。”
昂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白王的力量非同小可,它是真正的远古存在,以凡人之躯去对抗……这是九死一生的事。”
“我知道。”上杉越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我这一生,早就活得毫无牵挂,但这一次,我必须去做,不是为蛇歧八家,不是为了所谓的荣耀,仅仅是为了我儿子,让他能摆脱这个宿命,过上一个平凡的生活。”
电话那头,昂热叹了口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上杉越……或许这次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虽然你永远都不愿承认这一点。”
“英雄?”上杉越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自嘲,“我不过是个老掉牙的拉面师傅罢了,什么英雄,什么皇血,那都是笑话,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儿子再背负我这一生所经历的痛苦。”
他看着夜空,仿佛看到了源稚生那年轻而倔强的脸庞,内心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昂热,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失败了,如果我最终无法回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好我的儿子,他不需要知道我是他父亲,他只需要知道,他不再是被诅咒的血脉,他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而不是继续走上我这条路。”
昂热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终缓缓说道:“我答应你,上杉越,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
“多谢。”上杉越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一种解脱的光芒,他终于能够放下所有的顾虑,朝着自己内心真正的信仰前行。
挂断电话后,他站在夜色中,好像是在和这个世界告别了一般,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那简陋的拉面摊,眼中带着一丝依依不舍的温柔。
这间小摊,见证了他一生中最平凡的时光,也隐藏了他内心最深的秘密或许对于所有人而言,他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拉面师傅,但对于他自己而言,这里是他最后的归宿。
“再见了……”他轻声自语,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转身消失在街道的阴影中。
这一夜,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已经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无论前路多么黑暗,终将被他踏平,为了那个他从未亲口承认的称呼——父亲。
…………
“芬格尔,电话的位置锁定了没有!”在电话挂断的瞬间,昂热就立刻朝旁边的芬格尔喊道。
“搞定!一部老年机分分钟锁定!”芬格尔在旁边眉飞色舞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