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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氏有些呆愣的看着散落在自己身边的信纸,实在是反应不过来老夫人搞得这是哪出:“母亲,您这是何意啊?”
“你还有脸说!这均是在你床底的匣子里搜出来的!”老夫人貌似有些气得狠了,大声咳嗽了两声,萧嘉艾急忙也跟着跪下了:“母亲莫气,要是她做错了什么,还希望母亲宽宏大度,儿子相信她也不是刻意的。”
老夫人见萧嘉艾依旧袒护宋氏,冷笑一声:“老二,母亲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在替这毒妇求情之前,不若先看看那信中写的是什么吧!”
萧嘉艾狐疑,随手拿起一张信纸看了看,随即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又捡起另一张,越看脸色越黑。连续看了几张,终是忍受不住爆发出来,扬起手对着宋氏的右脸就是一巴掌,用力之大让宋氏整个人倒仰了过去。登时宋氏的右脸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有一丝红痕。
小潘氏看着都觉得疼,皱了皱眉,轻声细语:“二叔,何必如此动气,就算弟妹有些事情不是很妥当,你也不能下这重手啊!”听这话,小潘氏还不知从宋氏房中搜出的是何物。
“……”萧嘉艾听到小潘氏的劝慰,脸色变换不停,最终只是恨恨的将头扭到一边,嘟囔了一句:“贱妇!”
“哎……”小潘氏听到这话只是觉得很遗憾,看着宋氏。而宋氏则是被萧嘉艾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不敢置信的盯着萧嘉艾。
要说二人成亲这么多年,萧嘉艾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别说是巴掌了,就是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宋氏。甚至偶尔宋氏因为什么事儿不开心了,还要对萧嘉艾横眉冷眼,花拳绣腿一番。是以今天萧嘉艾突如其来的硬气,真是出乎意料。
“老爷……”宋氏过了半晌才勉强自己爬起,下意识的去拽萧嘉艾的衣角,倒是露出了平时难得的求饶的神色:“老爷……您这是……妾身怎么了!”到底是这么多年的任性妄为,作威作福,还没能装上两秒,就露出了本性。
不过宋氏没想到的是,萧嘉艾并未像以往那般哄了两句便好了,而是神色更加冰冷:“你还这般想要骗谁?日日夜夜与你生活在一起,竟是没有想到你是这般淫|荡之人!”
“……”宋氏显然是被萧嘉艾说的严重的话吓到了,这才慌慌张张的抓起四处散落的信纸,颤抖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白,还没看两张,就将手中的一坨纸扯了个稀碎。抬头看着老夫人的眼睛通红,复又转向了小潘氏,那愤恨的眼神几欲吃人。
随后又慌张的去寻萧嘉艾,颤抖着扯着萧嘉艾的衣角,哀切道:“老爷!!!妾身与你成亲十八年余,您还不了解妾身吗?妾身如何是这种人。”
可惜注定要让宋氏失望了,萧嘉艾的脸色不但没有任何的缓和,却是更见厌恶:“任你这次巧舌如簧,我也不会再信你!你这个荡|妇,原是几年之前就开始……”萧嘉艾说着,胸口起伏,显然是有些气不过。任谁知道自己的发妻给自己带了四五年的绿帽子,谁也不会淡定吧!
一旁低着头的小潘氏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又有些觉得心酸。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算计,才能小小年纪,心思就到了这等地步。只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一心只将心思扑在萧府的产业上,未曾对后院放上太多的心思。只因当初觉得宋氏不过是个娇惯的小姐,有些小心思,却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
收拾妥当自己的表情,小潘氏才将头抬了起来。先是看了看上头老夫人那虎着的脸,又看了看萧嘉艾的脸。心知今日的宋氏是没什么翻身的可能了,好在萧悠昨日给老夫人出了那个主意,才能无意中发现宋氏与那印真大师的一封通信。
要说宋氏其实还算是小心,特意在床下造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的皆是一些对于她十分重要的东西。不巧的是,萧悠就是怕这个普通的下人不能发现。逼着猴子换了丫鬟的服装,跟在青松院嬷嬷的后面进了宋氏的屋子。
连夜吩咐了猴子将那封信带去了赵信处,带了一句话:你看着办。
赵信对于萧悠所求之事,哪里有敷衍的道理。当凌晨猴子带了一包裹的仿造信件回来的时候,萧悠一脸的黑线。好在这是萧府内院之事,好在萧嘉艾不是什么精明之人,就算是证据粗糙些,也勉强够用了。
果真,萧嘉艾许是这些年过得着实是算不得幸福,竟是没有半分的怀疑这证据的真假。都没有细细想过,这么多信件,宋氏是如何瞒得住他这个枕边人安放在内室之中的。
萧嘉艾也只是草草的看了看,见那字迹确实是属于宋氏的,就下意识的深信不疑了。
“老爷……您竟会信?!”宋氏瞠大双眸,带着肿起来的右边脸颊,哭的梨花带泪。若是个颜色较好的少女,想必是十分的惹人怜惜的。可惜宋氏已是美人迟暮,近些年因为想要掩盖眼角的皱纹,每天都要擦上不少的胭脂水粉。此刻一哭,整个两道滑出的泪痕在脸上挂着,十分的违和与滑稽。
萧嘉艾一狠心,冲着老夫人拱了拱手:“母亲,如此嫡妻,儿子着实是惭愧。还请母亲做主就是。”言语之间表达的再明显不过,这是要放弃宋氏了。
老夫人却是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老二,你如今也不再是母亲做得主的年纪了。怎么说都是吃皇粮的人了,母亲不会在多做插手你后院的事儿……只是,这信中已然写明,那养蛊之法不是外人嫁祸,而是你这嫡妻想要加害于你大嫂想出的害人法子!这般心肠狠毒,养不熟的白眼狼!真真是……!”
萧嘉艾老脸一红,羞愧的将头垂下:“儿子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贱妇休去!”
老夫人和小潘氏一愣,而宋氏听到这话已经趋于疯癫,不顾仪态的上前撕扯住萧嘉艾的衣领:“你!你凭什么休弃于我!我这么多年在母亲面前百般伺候,又为你生了全儿!你说你如何能休了我!”
“疯妇!”萧嘉艾一把将宋氏推到了一边,指着其鼻子骂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哪里有个当家主母的风范?你再看看庶出女儿的教养,有哪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别当我不知道前些年那几个姨娘是怎么回事儿,那珠儿又是怎么回事!单单凭善妒这一条,老子能休你八百回!”萧嘉艾似乎想将这么多年藏在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时间屋内只能听到他自己那咆哮声。
“老二……”老夫人见萧嘉艾有越说越来劲的趋势,虽是心中有些爽快,毕竟当初萧嘉艾不顾自己脸面,硬将宋氏娶了回来;但是还是要做好人的:“今日母亲便将这权力给了你,如何处置你说了算就是。”
萧嘉艾骂也骂了,如今脑袋也算是缓过劲来了,方才喊出‘休妻’虽然是他的心中所想,如今看来倒也不能不顾萧府的脸面。因为现在还没有分家,说出去京城众人只会讲究:萧府的二老爷被戴了绿帽子。丢的是萧家、萧丰的脸面。
似是看出了萧嘉艾的迟疑,小潘氏开口道:“二叔不必介意,母亲向来疼你,父亲更是不会在乎这等虚名的。”现如今萧丰还不知此事,如若是将来知晓了此事,按照萧丰那种十分看重礼义廉耻的个性,只会比老夫人更生气,谈不上丢人不丢人。
有人撑了腰,萧嘉艾的腰板挺得溜溜直,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儿子这就回去休书一封,休了这淫|妇!”语毕,颇有几分潇洒的扭身走了出去。
宋氏则是双目无神的瘫在原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向小潘氏冲去!可是未到小潘氏身前,便被两个婆子拉了住。
“小潘氏!是你!!!对不对!!!是你!!!”宋氏大喊,嗓子都因用力过度而破了音。
老夫人不耐烦的看着宋氏这疯魔了的样子,皱了皱眉:“还不将她送回去!顺便通知宋家,紧着些派人来接吧!”这番做法算是彻底打了宋氏家族的脸面。
宋氏的母家是江南人士,父亲是在江南做小官的。有个表兄是在京城的城门卫当了个小队头头,宋氏这才有机会认识了萧嘉艾。因着与萧家的姻亲关系,表兄这些年也是爬的挺快的,如今已是从四品的城门领了。老夫人这边说着这话,自是要通知这表兄速速将宋氏接走,毕竟江南那么远,消息传过去,宋氏不知又会在萧府起了什么幺蛾子。
过了两日,那表兄上了门,自是好话说了个遍,但是得到的只是萧家人的冷屁股。后院也是催着宋氏收拾细软,赶紧滚出去。宋氏自是不能依,甚至还效仿着人家去撞了柱子。可惜萧家没有能怜香惜玉的人,唯一一个萧嘉艾如今也是对其厌恶透顶。与其说是此番一系列事情引起的萧嘉艾的休妻,不如说是这么多年受到的压迫一股脑的反弹了。
就算是撞的满头是血,萧府也只是请了家养的小大夫草草的为其包扎了一番,随后硬抬着交给了那个表兄,灰溜溜的出了萧府。
一切闹剧落幕,也到了万寿节前了。小潘氏是越来越高兴,每天对着萧悠念叨着萧立与萧宇爱吃什么,又督促这萧悠多多做几双鞋,说如果两个哥哥知道这是妹妹做的一定高兴的很。
萧悠只是笑吟吟的应下,并不扫小潘氏的性质。毕竟为人母亲的,有快两年的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份心情想必是十分的不好受的。
这日小潘氏又一边坐在临窗的短榻上做着绣活,一遍再次嘟囔上了:“这次你大哥回来,可得让他多留些日子,都十九了,前些年订的亲今年也该是时候了。”萧立在十六那年,小潘氏就精挑细选的选定了儿媳妇,哪知隔年萧立就去参了军,还不是纨绔子弟那种玩闹性质的参军,这一走就是两年。
“也不知长个子没有……”小潘氏说着将手中的绣活放了下,趁着萧悠和萧淼不注意,擦了擦眼角。
萧淼与萧悠好笑的对视一眼,就低下头做自己的事了。而萧悠则是缓缓的将笑脸收了起来,自己的两个哥哥就要回来了,那也代表着……二房的儿子,宋氏的心肝宝贝,萧全也要回来了……
萧悠抿紧了双唇,这萧全可完全不像宋氏,脑瓜子好得很。回来见自己母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休了回去,哪里能善罢甘休?想必又能热闹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