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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卫从筠那张俏脸越来越近,赵信无力的向一边偏了偏头,道:“据我所知,萧四小姐可还对你有恩,你如今这般,算是报恩?”
卫从筠靠近的动作僵在了那里,脸上闪过一丝狼狈,随后梗起了脖子:“我……我自然对萧四小姐是十分感激的,上次在青府,要不是萧四小姐替从筠解围,从筠可真真的要冤死了。”说着还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只是……只是在从筠发现萧四小姐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之后,从筠对其虽是有感谢之情,但是从筠却是更瞧不起她的为人。加上从筠真的是对王爷您的处境感到忧心啊!那种品行不端的女子怎能成为王妃?岂不是会让皇家蒙羞吗?”
一番慷慨陈词过后,卫从筠激动的小脸微红,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赵信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加的有些不安。扬起一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的,最美的微笑,再次缓缓靠近:“王爷,您怎么能被萧四小姐那种女人迷惑住呢?王爷可知京城里优秀的女子多得是?”
赵信似笑非笑:“哦?比如你?”
卫从筠露出一丝狂喜,几欲落泪,柔软的身躯更是结结实实的贴上了赵信的左半边身子:“王爷,您终于看到从筠了吗?从筠真的不比萧四小姐差,真的!”一边还将手臂举起,想要抚摸一下让自己日夜思念,不得安眠的俊脸……
“啊!”下一秒却是突然的一声惨叫,树上的萧悠与猴子竟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卫从筠像个破布麻袋一般飞了出去!恰巧半截身子落在了湖里,只余腰部向上趴在了岸边。耷拉着脑袋,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王爷……”卫从筠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会……咳咳……”忍受不住的咳嗽了两口,却意外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本来还算白净的贝齿。
而赵信在将卫从筠踢了出去之后,虚弱的瘫倒在了地上,只是声音依旧清冷,说出来的话在卫从筠听来好似来自阴间:“本王遇害,卫家小姐混乱中,死!”黑眸透漏出冷酷:“卫小姐放心,本王相信父皇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敢威胁他赵信的人,这辈子还没有人有过好下场!
卫从筠此时是真的害怕了,下半身浸泡在湖水之中,虽然湖水是微热的,但是冷风一吹来还是觉得凉入骨髓:“我……从筠求王爷饶命!”
“……”赵信不再搭理她,闭上眼眸想要将体内压制不住的药力驱散出去,要不是因为最后踢了卫从筠那一脚,也不会内里涣散由着这药力在体内四处游走。
“哎!”萧悠叹了口气,飞身下了树杈,慢悠悠的向湖边走去。猴子一愣,随后也跟着跳了下来,吊在萧悠的屁股后面。
“谁?”赵信虽是中了暗算,但是听力还是比一般人灵敏一些。抬起头望向树林深处,有人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
湖中的卫从筠倒是心下一喜,如若真的有人来了,自己今日便不用死了!
“啧啧,我说肃王爷也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罢!”先是一双精致的暗红色马靴映入赵信的眼帘,接着身着火红色裤装的萧悠就出了来。
卫从筠面色一白,甚至都有些铁青了:这……萧悠竟然出现在这里!是否姑母的计谋失败了?
“你来了。”赵信在看到萧悠之后,心下一松,面上也是冰山融化般的扯出一抹浅笑,虽是经过今日之事,但是奇怪的是他心中对萧悠的信任竟没有损耗半分。
萧悠看了一眼如死尸一般躺在岸边一动不动的卫从筠,咽了口唾沫:“我说……王爷,您不会一脚把她踢死了吧?”
赵信听到这话挑了挑剑眉:“你来了多久了?”
“嘿嘿……”萧悠有种偷窥被人家抓包的羞愧感,只能干笑:“不久,就来了一会儿。”后边站着的猴子一脸不忍直视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明知道萧悠是在撒谎,但是赵信却是不忍拆穿,只因他实在是爱极了小妻子这幅古灵金怪的模样,只道:“放心吧,那女人一时半会死不了,要是那么痛快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萧悠看向那里半死不活的卫从筠,道:“虽是算计了王爷,但是好歹人也是个姑娘啊,本是出于对你的一片爱慕之心。话说回来,要不是王爷您没事儿乱招惹,人姑娘能这般的死心塌地?”语气十分的悲天悯人,还顺带损了赵信一番:让你丫的花心,活该!
这边赵信还没什么反应,那边猴子却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啊……怎么办……要被萧四小姐恶心死了。
“怎么样?你皮又痒了?”萧悠叉着腰扭过身子,狠狠地瞪着猴子。
猴子撇了撇嘴:“小姐,您还是省省吧,您压根儿没长好心眼好嘛……”后半句说的有些底气不足,顺便还蹦到了三尺开外。是的!萧四小姐的心眼都是黑的!
赵信看着萧悠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心下觉得颇为愉悦:“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萧悠毫不顾忌形象的坐在赵信不远处的地上,抬起手蹭了两下鼻子:“照我说啊,饶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再怎么着罪不至死呀!”说着招过猴子,再其耳边嘟囔了两句,猴子脸登时就紫了。
“快去啊,磨蹭什么!”萧悠见猴子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就气儿不顺,感情赵信的暗卫都是这幅刚正不阿的脾气?她可不信,要是都是这种缺心眼子的货,赵信就甭想坐上皇位了。
“你家主子都被这女人搞瘫痪了!你还心软?”萧悠指着地上躺着的赵信破口大骂。
猴子瞟了一眼赵信,二话不说的跃到湖边,一把扛起卫从筠,几个闪身不见了。实际上他刚刚不是不愿意听从萧悠的吩咐,只是……他怕只留萧悠和赵信单独在这里,萧悠一起歹心把赵信抹了脖子怎么办!!!以他的了解,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待到湖边只剩下了二人,倒是有一瞬间的寂静。
“唔……”萧悠觉得这寂静的感觉太可怕,率先开了口:“你没事儿吧?”看着倒在地上,很严重的样子。
“还好,死不了。”赵信微笑着回答,不曾想梦寐以求的独处时光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莫名的觉得今日之事实在算不得倒霉了,说不准还是喜事儿。
萧悠撇了撇嘴:“你可否知晓自己中的是什么药?你手下的暗卫不是很厉害吗?说不准有解药。”
赵信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竟然有些微红,抿了抿薄唇,声音变得沙哑:“不用解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你的脸很红。”萧悠有些不放心的凑到赵信身边,冰凉的小手自然而然的贴在了赵信的额头上。突然!天翻地覆!
“嗬!”看着上方压着自己的,放大号的俊脸,背部感受着小石子的尖锐触感,萧悠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玄幻……
“你……唔!”萧悠瞠大双眸,怎么忽然觉得看不清赵信的脸了!红唇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全身僵硬!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而在赵信意图撬开萧悠的唇的时候,某人终于找回了理智,手上用力将赵信掀到了一边!随后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唇,怒喝:“你不是中毒了!”妈的,刚刚看明明还像个软脚虾一样,怎么一转身的力大如牛了。
“呵……”赵信被萧悠掀翻在地,却并不生气,还低笑出声,看起来很高兴,声音更是透着诱惑的味道:“你不是问本王中了什么药?春|药而已。之前之所以全身无力不过是用全部的内力去压制了药力罢了。”方才那一瞬间,当萧悠柔软的小手贴上自己额头的时候,突然内力涣散,溃不成军!
“可……可……”萧悠大脑有些当机,可是卫从筠并没有说啊。那个女人虽然一心想要勾引赵信,不过按照行事方式来看,还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嫁入肃王府的。再说卫从筠要是知道是那种药,刚刚怕是猛如老虎一般的扑了上来了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德妃现在对卫从筠未必有多么疼爱了,不知如何哄骗了卫从筠成为了这个局里面的棋子,她根本就没想让卫从筠完整的进入肃王府,顺便还能给赵信扣上‘奸|淫掳掠’的帽子。既不让卫从筠这个看不上自己儿子的侄女儿好过,也打压了赵信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嗯……至于萧悠,恐怕德妃只是顺便吧……也或许是宋氏怎么就攀上了德妃这根大粗腿。
赵信半坐起,安静的看着萧悠那变幻莫测的脸色,黑眸中盛满了宠溺,几乎要溢了出来:“想通了?”
“嘁!”萧悠起身翻了个白眼:“真是谢谢肃王爷,小女子有今日的遭遇,全是拜您所赐啊!”当真是个扫把星,挨近了就倒霉!
有些哭笑不得,赵信摇了摇头:“感情这么半天,你就得出这个结论?”
萧悠不想多费口舌,转身就准备离开。手臂却意外的被抓了住,只见赵信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抓住萧悠手臂的大手温柔却坚定。
“你干嘛?”萧悠威胁的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呲着牙:“我警告你放开我啊,不然我不客气了。”
赵信有些受伤,看起来很难过:“悠儿真的这么讨厌我?”
“……”本想干脆的回答是,却被赵信那有些悲伤的模样将话堵在了喉咙那里,最后只得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句:“我是怕你狼性大发!”
“果真?!”赵信黑眸一亮,手上用力将萧悠扯了过来,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颇为满足的吸了一口气:“就一会儿,还有一会儿药力就过去了,到时候本王带你一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