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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小丫鬟走了一会子,萧悠闲着无聊便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怎的以前好似未见过你呢?”
“回四小姐的话,奴婢春香,是上个月才进府的,现在在夫人的院子里做些洒扫的活计,小姐没印象是正常的。”那小丫鬟此时已经褪去了船舫中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说话清脆,神情活泼。
萧悠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春香见状便从怀中掏出一物件,看着像帕子,却又比寻常的帕子厚些:“四小姐,这是夫人吩咐奴婢交给您的,夫人说了,上次在侯府多亏了侯爷老夫人,此番便用这个作为谢礼献给老夫人了。”
萧悠接过那条帕子,细细看了看,绣工的确非常精致,正面是百鸟图,单就在这么小小的帕子上绣出百鸟便不是易事,可见是下了功夫的。背面绣着娟秀的小楷,是一首赞扬女子品德美貌的诗。总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拍马屁的礼物。
“娘亲真是有心了。”萧悠笑着收下那块帕子,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假山附近,要说这萧府后院第二绝,便是这几座邻在一起的假山了,造型各异,且有几座高大异常,甚至都超出了院墙许多,颇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突然,春香快走几步,一闪身便不见了!
“春香?春香?”女子的呼唤较为急促,外人听来想必是十分惊慌失措的,却不曾想这边萧悠一边轻启红唇唤着春香,小手却是抚上了一旁的假山,心中对着假山道了个歉,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岩石一角便被萧悠攥在了手里。
萧悠自己也是一惊,只想掰一小块,不曾想却下来这么大一块儿,萧悠有点囧。
“可是萧家妹妹?”一道轻佻的男声传来,萧悠快速一闪身,躲在了一座假山后面,却又刻意的留下了一个裙角在外。
这边桑玉泉走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妙人儿便不见踪影,只能隐约瞧见假山后的倩影。微微一抱拳,语带歉意:“在下唐突了。”
“你是何人?”
桑玉泉听着那恼怒的声音微微一笑:“在下只是思慕萧四小姐,今日便冒昧前来,只求一睹芳容。”说这话,他便不慌不忙的走向那座假山后面,却不曾想山后并无一人。
桑玉泉愕然。
“我好看吗?” 如夜莺般清脆的嗓音从头上传来,桑玉泉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只见一大块石头从天而降,准确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未等作何反应,这厮便了无生息的倒在了地上。
萧悠轻巧的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用脚踢了踢桑玉泉,见他手指动了动才松了口气,这要是一下子砸死了,那后续的事儿就泡汤了。
看见这厮没死,萧悠心中又升起一股怒气,想必前世宋氏便是用了这个法子让萧芸下嫁给了这货。毕竟就算是庶女,祖父也不会允许其低嫁于这种人家。
想到这里便抬起小脚狠狠地对着桑玉泉的腰间踢了两脚,古人诚不欺我,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可惜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同于往,那桑玉泉在昏迷中还是轻哼了两声,嘴角流出一丝红色。
萧悠吐了吐小舌头,掏出怀中的帕子,微微一用力,那帕子便露出了中间的夹层,其中赫然又是另一条薄手帕,上书一首淫词艳曲儿,落款正是萧悠。
轻啐了一口,一用力将那落款撕去,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闪亮的东西,连带着那条坏了的帕子塞进了桑玉泉的胸前。直起身四处观察了一下,这才理了理微微乱了的发丝,从容不迫的向花园走去。
“母亲。”远远便看见端坐在亭中的众夫人们,走进了便微微行礼,抬头见建国侯老夫人正微笑的看着她,祖母也在下首陪着坐。
小潘氏拉过萧悠,用帕子为其擦了擦鼻头的汗珠,有些嗔怪:“怎的走的这么急?不好好的在船舫陪着客人,巴巴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萧悠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女儿听闻老太君来府,想着前些日子在建国侯府有些失仪,特意过来给老太君赔罪的。”说着冲着建国侯老夫人屈膝行礼,算是将这事儿圆了过去。
“好孩子,起来吧。”老夫人对萧悠很是满意,那天的事儿本是建国侯府的失误,如今看萧悠主动提起,算是全了她的脸面。
众人又聊了一会子,建国侯老夫人脸现倦意,夫人们便都嚷着散了,那边下人也都通知了各家的小姐,萧府后院众人便将人都送出了大门儿。
那边小潘氏在送客,这边萧芸悄悄拽过萧悠:“可吓死我了。”
“你那边无事吧?”萧悠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萧芸神色无异常,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时见你与那小丫头走远了,我便折回了船舫,央着大姐姐与我同去了,到了那里,母亲说了些无用的话,扯了好一会儿,才放我们出来。”萧芸盯着萧悠:“你那边无事吧?”
萧悠微微一笑,拍了拍萧芸的手:“走着瞧吧!”说着转身见各府夫人小姐走的差不多了,便过去半搀着小潘氏随着众人往通向后院的半月门那里走,疑惑道:“怎么一下午没见着二婶娘?”
小潘氏笑了笑:“许是忙着招呼她那帮子姐妹们呢吧!”
就在众人快要到半月门的时候,一个大丫鬟匆匆行至众人身前,屈身行礼:“老夫人请各院儿的夫人小姐们去青松院呢。”正是老夫人身边的翠柳。
众人皆疑惑,但是还是跟着翠柳的身后到了青松院,一进院儿,便听到正厅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我的儿啊……”
一进屋,便见厅中央放了一副木质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成年男子。众姑娘见状都啐了一声,因着那人看着似是死了一般,是以大家都没避出去。
“大嫂来了。”宋氏见小潘氏进屋,装模作样的拉了一把瘫坐在地的朱氏:“大嫂今儿可得给朱夫人一个解释,怎么好好的孩子过来咱们相府,转眼便成了这般。”
一眼望去,那桑玉泉头上包扎了白布,隐隐透出红色,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示着这人,还活着。
小潘氏愣住,她一下午皆与老夫人招呼着建国侯老夫人,不过如今宋氏这般质问她却也不能反驳,好好的人在相府伤了,本就是她的责任。
“不知这位桑少爷,是在哪里伤到的?”萧悠将母亲扯到身后,开口问道。
宋氏见老夫人并没有斥责萧悠插嘴的意思,她也不便说话,便低垂着头给朱氏使了个眼色。朱氏当下便再次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反正是在你们相府受的伤,我可怜的儿啊……娘今日一定为你讨个说法!”
“朱夫人怎的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只需说清楚令公子到底在哪里伤到的,自会给你一个说法,如今这般倒是累的我母亲毫无缘由的受到二婶娘的问罪,朱夫人是何居心?”萧悠眼神锐利,逼视着朱氏。
朱氏动了动嘴唇,说不出来话,倒是一边的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小丫鬟面带怒色:“奴婢与秋容姐姐当时经过后院假山,便见到二夫人与朱夫人在那里,朱夫人怀里搂着的正是这位公子!”
萧悠一乐:“桑公子竟是伤在了后院儿?”语毕促狭的看着朱氏。
“好不要脸。”萧芸轻骂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众人却是听了个清楚,朱氏咬紧了下唇,如今这般难堪,倒不如撕破了脸皮了。
想到这里,朱氏猛然起身,脸色涨红:“我儿如何会出现在后院,保不准是哪个狐狸精给勾到那里的!”
老夫人脸色一沉:“朱夫人慎言。”果真是没皮没脸的商户,情急之下只会乱攀咬。
朱夫人转身,恶狠狠的盯着萧悠。明明一切都打理好了的,萧悠却安然无事,说与她没有关系,谁信?
萧悠见朱氏那仿若厉鬼的神情,明媚一笑,手却是在宽大袖口的掩饰下将手链上缀着的一个珠子扯了下来,拇指与中指将珠子一掐,便弹了出去。
还未等朱氏开口攀咬,萧悠眼神便越过朱氏落在了桑玉泉身上,疑惑道:“桑公子胸口藏着的是什么?”方才弹出的珠子刚好将藏在胸口的帕子击出一角,随后弹落在了老夫人的座位下面。
见众人的思绪都被吸引到了桑玉泉的身上,萧悠含笑开口:“祖母,还是命人将那东西拿出来看看吧!孙女儿瞧着竟像是女孩子的帕子呢。许是朱夫人没说谎,桑公子的确是被哪个勾到后院的。”
朱氏瞧着萧悠那语笑嫣然的模样直觉不妙,帕子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理应在萧悠身上!如今这般定有猫腻。
可惜还未等她开口阻拦,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便蹲下身将那帕子抽了出来,一个银色闪着亮光的东西便掉落在周嬷嬷脚边。
众人定睛望去,是一只银质的,茉莉花儿样的华胜。
“咦?竟真是女子的东西。”萧悠状似惊诧,实际颇为满意的看到朱氏带来的那个小丫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啧啧,如今愈发满意自己这具变异的身体了,顺手牵羊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周嬷嬷抖开帕子一看,老脸抖了一抖,轻声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朱夫人,您看看令公子怀中揣的是个什么东西罢!”
周嬷嬷将帕子散开,将那支华胜放在中央,双手捧着呈到了朱氏面前,瞧着那帕子的落款处被撕下,朱氏猛回头等着萧悠。
萧悠挑了挑眉,你咬我啊!
“孙女儿倒是瞧着这华胜很是眼熟。”萧悠挑衅完朱氏,立马托腮作沉思状,突然一拍手:“孙女儿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朱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带着的吗?”
随着萧悠话音刚落,那丫鬟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众人望去,那丫头脑后正孤零零的挂着一支银华胜,与周嬷嬷手中的一模一样。
“嘁!自己的儿子与自家的丫鬟偷情偷到别人家,朱夫人好家教!”半梅眼珠子一转,话语说的粗俗,一众小姐皆红了脸。
“半梅!”萧悠假意训斥。
“朱夫人,如今事已查清,您还是带着令公子请回吧。”老夫人抬手送客:“回去还望朱夫人好好肃清家风,免得贻笑大方。”
朱夫人闻言知大势已去,命人将桑玉泉抬起,扭着身子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宋氏,让宋氏头皮发紧,知道自己妆匣中的东西算是保不住了!
“老二家的……”随着老夫人威严的声音,宋氏脸色变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