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儿实在受不了那股难闻的味道。于是想运用真气挣脱枷锁。
但是,这铁链粗如手臂,将她的全身缠得紧紧的。即使用仙力也无法挣断。
陆青儿没有办法,只好使用闭气功,暂时避开那股腥臭。
但是,这样的法子只能用一小段时间,之后还是要换气的。刺鼻的气味又会窜进鼻子里。总之难受极了。
赵佶这边也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大辽的军队肆意南下,骚扰大宋的城池。他们已经不是小股势力的抢劫,而是公然结成军队攻击北方的小城。
即使赵佶再不上朝,高俅也不敢不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北方许多城镇都已经失守,被大辽的军队占领了。
而且,他们还不满意已经占有的城池,还要继续南下。
赵佶有些焦头烂额了。
终于上了一次朝。想要问问大臣们有什么好的方法来制约大辽的进犯。
大部分人都主张集结大军,收复失地。
但是对于带兵的大将人选却一直没有定论。
武将们没有愿意站出来领兵的。
大宋朝里,不仅赵佶一个人不谙朝政,连军队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操练了。武将都没有愿意带领这样的军队去打仗。去了就必死无疑。
赵佶见满朝武将没有愿意出来一个人,不禁大发雷霆。
“你们都是吃朝廷的俸禄生活的。现在国家有难,你们竟然畏缩不前,实在可恨!你们现在就开始商量,必须定一个人去出征!”
朝堂之上,一时间人声鼎沸,好像街市买菜的地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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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们推举一个人出来,那个人就说自己身体有病,不能走远路。武将们则是互相推诿。都盼着别人去代自己做替罪羊。
大家吵吵嚷嚷,很长时间也没有个定论。
赵佶终于受不了了。
“你们都给朕闭嘴!朝廷白养活你们了。我算看清你们这些人了!萧爱卿,你提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一起去和大辽的军队作战!”
萧爱卿就是枢密使。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陆青儿。
陆青儿曾经带着军队远下南洋去作战。并且成功回返。实在是一个将才。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去,他也不想得罪人。于是,枢密使高声道:“臣以为,陆青儿可以带兵!”
枢密使说完,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赵佶,脸上显得阴晴不定。
如果不是枢密使提起来。他都快忘记关押在水牢里的陆青儿了。
他以为陆青儿早就应该在恶臭的牢狱里死掉了。
不过,枢密使这么一说,他也想起陆青儿是有带兵天赋的。
“来人啊!去水牢看看陆青儿还活着没有。活着就给朕带过来!”
很快有小吏得令,拿着钥匙打开了水牢的木门。
陆青儿的头歪在一旁,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死了。
赵佶派来的人急忙捂住了鼻子。
在这个地方待上半个月,而且不吃不喝,是个人就撑不下来。
但是,赵佶派来的人还是打算验证一下陆青儿的死活。
一个人用手捂紧了鼻子,走到陆青儿的身边,伸手试探了一下陆青儿的鼻息。
“她还活着!虽然呼吸很微弱。但是没有死!这下子,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众人急忙将陆青儿从水里捞了出来。
但是,陆青儿身上实在恶臭无比。不能就这样去见皇上呀。于是,赵佶派来的人不停地将水泼在陆青儿的身上,好歹是将那股味道消除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淡淡的臭味,起码不会熏到皇上了。
陆青儿就这样被拖着进了朝堂。
“她这样子,是死了吗?”
赵佶发问道。
“皇上,她还有口气,可能是饿晕过去了。我们已经给她泼过凉水了。应该再吃点东西就能完全清醒了。”
“好,那就先喂她点吃的。朕有话问她。
”陆青儿感觉有一阵香气冲进自己的鼻子。
终于不再是臭味了。
香甜的皮蛋瘦肉粥顺着食道流进胃里,顿时胃里暖洋洋的。陆青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碗里的美食。
她连忙端起了碗,一口气全部喝了进去。
也幸亏她有仙力护体。才能撑这么长的时间。
一大碗粥喝掉之后,陆青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地上。
“陆青儿,你的命还真是大啊。在水牢里待了半个月都没有死。正好,现在有项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大辽的军队一路南下,你带兵去和他们作战,将失去的城池夺回来。听见我的命令了吗?”
陆青儿感觉脑袋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赵佶说了些什么。突然,她的胃里一阵不适,将刚才喝掉的粥全部吐了出来。
一时之间,朝堂的地上,全部都是秽物。
大臣们都嫌弃地转过脸去。
赵佶气得脸都发白了。
这个陆青儿就是想要给他难堪。故意恶心他。
陆青儿这个样子,还怎么带兵打仗。
“来人,重新将她关进水牢里去!”
几个人进来,将陆青儿又拖走了。
“萧正,这就是你推选出来的人!她就是故意要吐了一地,弄脏高贵整洁的朝堂。好报复朕。这个女子任由她自身自灭去吧。朕都懒得去再对付她。至于大辽嘛。既然没有人愿意出征,那就求和吧。一年给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能够生活下去,应该就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众人巴不得早点结束这次上朝。
由于骂过赵佶昏庸的人,都被赵佶处死了。所以现在留下的人,都是一些得过且过的人。没有人关心大宋如果灭亡了怎么办。他们只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罢了。
听说赵佶主张求和。大家都齐声道:“皇上英明!”
陆青儿又被关进水牢里了。
这里的气味,她早就习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有一天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去,再也不会醒来了吧。
陆青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甚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
也不知道这样又过了多久,她再次被从水牢里提了出来。
照例是一番冷水冲洗。然后,她就被抬上一辆已经装满人的大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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