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时候圈圈在大院意外撞见来开会的楚延,虽然隔着老远,但依旧认出那个人是他。
原本这几日就因为卫东九的事弄得心神不安,这如今又难得撞见楚延,她自然要找机会同楚延问个清楚。
打听到楚延开会结束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她便找了个理由同领导请假,顺便侯在楚延开会的办公楼附近,等到四点一刻的时候,才见几批不同穿着军官制服的人相继从办公楼走出。
楚延是最后一批出来的,见他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圈圈才连忙赶上去,跟在他后头才发现他是去拿车。
楚延似乎早就知道后头跟着人,待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后才故意停下来。
她见他忽然站住不动,倒反有些好奇,亦忘记自己不过是找他有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鬼鬼祟祟如跟踪狂一样的举动。
圈圈见他拿下军帽,叹了口气才说道:“行了,别跟了,我知道是你。”
听他都这么说了,她才绕过他前面,眯起眼睛打量他,见他跟平时一样神情严肃,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她才稍微放心。
又发现自己刚刚看起来的确跟个小偷没啥区别,于是有些尴尬的笑笑。
“原来你一早就发现了。”
楚延见她不好意思的摸着耳朵,忽然一怔,才发现她这个样子跟小时候差不多,个性似乎又回到从前刚认识她的模样。
圈圈是没瞧见他眼神有些怀念,反倒是压低声同他说:“好了,你开车来的吧?先上车再说话。”
“怎么回事?”见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好似怕被人发现。
他又下意识的把眉头蹙成川字形,令她看着不舒服,想拿手指帮他抚平,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跟他的身份,还是给忍住了。
况且这地方眼多口杂,万一被人瞧见指不定明天能传出什么红色新闻。
“上次对绑架事件后,老爷子调了一大批的保全人员,平时专管接送我上下班,你没瞧见我现在已经被调到这地方了么,虽然平时只有上下班才跟着,但我担心这大院里是不是也混了人进来。”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过是以防万一,但她依旧觉得不舒服,似乎走到哪儿都觉得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浑身老不自在了。
“你申请调过来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动身那么快,当时我在外地出差,没办法送你,真不好意思。”楚延说道。
圈圈瞪他一眼,用手肘捅了他腹部一下,因没想到她会突然袭击,楚延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如果是平时早就一招制敌了。
见楚延很难得露出惊诧的表情,她才忍不住“噗哧”笑道:“说什么呢,你同我说话什么时候那么客气过了,上一次咱两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以后见面不要那么局促,就跟咱小时候那样就成。”
她自己率先受不了跟楚延之间有疏离的那种气氛,弄得两人跟尴尬似的,明明已经知道彼此的身份,却依旧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知道他在意这不,可是却知道自己非常非常的在意,且很不满足楚延用这样客气的口气对自己说话。
见她这么说后,楚延才不自觉的勾着嘴角。
无意间瞥见楚延嘴角的笑意,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才补充了一句:“好了,快点上车吧,万一被看见怕是老爷子晚上又要盘问一番了。”
“你下午不上班么?”楚延询问。
“没事,我已经请过假了。”她随口答道,一边跟着他走近车子。
“这点小事不必要请假,如果以后有事提前打我电话就成。”楚延听见她因为这而推掉工作,又摆起了带兵时的态度。
上了车,正系着安全带,圈圈不满的嘟嚷:“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还不成,楚团长!但是别忘记了,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兵了,所以你暂时可以停止说教了不?”
楚延一怔,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又忽然心里有些失落。
的确她现在已经不归自己管了,也不再是他的兵,他压根就没有权力去对她下命令做任何事。
车子调了个头朝着军区大院外开,圈圈见他忽然不做声,以为他是因为刚刚说的话正生气,才忍不住小声询问:“你,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楚延听见她小心翼翼的求证,才平板的回答:“我没有生气。”
“那你干嘛还板着脸?”
“……”
见他又不说话,她自己话匣子倒是劈哩啪啦的说个不停,叫旁边的楚延忽然想起来,从以前开始她似乎就挺喜欢说话,每次两人单独在一起,更多时候都是她说得多,他充当听客。
“我记得以前你还没这么像快木头,现在简直就是朽木疙瘩跟万年冰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在特种大队那边,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见你十年也没换过表情。”
楚延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一紧,因为她的话眉心又忍不住想蹙起。
不晓得为什么,他总有种错觉,觉得她是不是故意在调侃自己。
随后又听见她说:“当时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但是偏偏感觉告诉我自己不可能认错,不管那个人站在哪里,自己都能一眼就找到,还真是怪了,对方又不是什么发光体,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到呢。”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边笑着一边说,又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竟然忘记她嘴里说的那个人现在就坐在自己旁边。
车子快驶出大院门口的时候,忽然见她低呼了一声,随即迅速解开自身安全带,猛地压低身子,最后竟然整个人扑到他腿上。
正开车的他差点就把方向盘打歪,拧着眉瞪着底下那恶作剧的人。
可是她一脸惊慌,双手因为不知往哪里放而只能抓着他衣摆,还要艰难的扭过头仰着同他说话。
“是老爷子派的那些保全人员,小心点别让他们看见我,不然就没完没了了。”她担心那些人会跟着自己,因此不得已才这样做。
“趴好,别乱动!”见楚延低声喝了一句,又是下命令的口气,叫她真是不敢乱动一下,只能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感觉车子忽然加速,出大院的时候幸好不用检查,因此车子似乎拐了弯,她身子有些不稳,连忙手紧紧拽着他衣摆,上边被她弄得一团皱。
她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摆脱掉那些人,也不敢开口问楚延,所以只好偷偷看了楚延一眼,见他绷着一张脸,眼睛仍是注视前头,她只好又乖乖趴着。
但却忽然有些怀念起来,记得以前都是她下命令他趴在自己腿上。因为那时候楚延总是跟人打架,每次都不愿意乖乖让她帮上药,所以不得不强迫他以这样的姿势。
只有那样他才肯乖乖闷着脸不说话,但是最可疑的就是那涨红的耳根。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耳根涨红了没有,于是她好奇的摸着自己耳根,谁知道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阵紧急刹车,她手一抖,不小心砸在某个地方,原来是他皮带,顿时疼得她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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