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惟其,她居然一点心跳的感觉也没有,大概是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醉了,说的话也不可信,又或者是心里早就笃定他是在捉弄自己。
圈圈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也毫无半点羞赧的意思,脸上并未跟傅惟其以往碰到女孩子那般泛红光做矫情之态。
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笑了,跟着摇头说:“我拒绝。”
听见回答,傅惟其并未觉得十分失望,反而觉得很感兴趣,明知道她会拒绝可依旧想试着捉弄一下,果然跟预想的一样,她一上来就正面直接给他狠狠一刀,一点情面也不讲。
“你真的很特别,以往我跟女生说这话后,她们多数要倒在我怀里了。”傅惟其大方说起自己的情史,毫不忌讳炫耀这些“丰功伟绩”。
圈圈把头稍微撇过一边,怕被他浑身上下的酒气熏得呼吸不过来。
但这个小动作被眼尖的傅惟其一眼看穿,因此又故意压近,差点没把胸口直接贴上,让圈圈顿时有些意外跟措不及防。
见她终于露出些微惊恐的神情,傅惟其才觉得报仇成功,为刚刚被她毫无情面的拒绝。
“不是我特别,是那些女孩子早就被傅大爷你迷得晕头转向了,就算是为你神魂跌倒也不算什么。”
呼吸了一大口旁边的空气,圈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甚至没忘记要调侃一下这人。
被她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但傅惟其还得装出闲闲慵懒的模样,实在忍得难受。
“可惜那些神魂跌倒的女孩子里没有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那个人却总是把我的话当作玩笑,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傅惟其每次一说话总让人猜不透到底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着玩的,圈圈好几次都差点被糊弄过去,就像是刚才,她居然还在他眼里看见一丁点的认真,以至于有那么零点一秒的时间吓得心脏紧扣了一下。
还好不过是一瞬间不到的事情,她多数还是觉得那些话是玩笑话而已。
忽然鼓起勇气,圈圈把手贴在傅惟其因为喝酒的关系而沁热的脸庞上,发现上面的温度异常的高。
而另一头的傅惟其还打算瞧她接下来如何回答的,因为发现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莫名的想捉弄她,即使知道很少有成功的几率。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反而弄得浑身是上下一僵,脸颊上的那双小手却是非常的冰凉,好似能把他体内的燥热稍微减少一些。
心里本来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但又因为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再次傻眼。
“是不是很凉快?”她笑着问他。
傅惟其虽然还不是很理解她的做法,但倒是老老实实的承认。
见她的笑意加深了一些,更类似狐狸,会把一个女人想成狐狸而不是狐狸精,大概就只有他了。
虽然她笑的时候眼睛跟月牙似的弯成一道,甚至夸张于他差点没想象出带点星光点点。
圈圈继续说道:“会觉得凉快的话就表示你的确是喝多了,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先坐到沙发上,我去给你找条毛巾醒下脑子。”
话语异常的温柔,但眼里却是较量。
傅惟其怔了下,才闷笑着弯下腰。
终于没被压着了,圈圈大感呼吸的畅快,再被他闹下去,她迟早呼吸困难直接窒息晕倒。
“请问傅大爷笑够了没有?要是笑够的话还麻烦请你快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圈圈不耐烦的说。
傅惟其却问:“你扶我过去?”
圈圈做出咬牙切齿壮,恨不得撕烂这人。
“我不介意踢你过去,或者直接那水浇你身上,那样说不定还比较有效率。”
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傅惟其在不知个分寸,她还真的打算直接那杯水泼醒他。
傅惟其虽然想笑,但还是乖乖的听她指挥,瘫坐在沙发上,手枕着眼睛,大概是不想让客厅的灯射到眼睛里。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套早就扔在地上,即使如此衬衫的扣子也没扣好,解开到第三颗,露出些许胸膛后就再也没有继续,还不知他原先究竟是要穿还是要脱。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许露出的锁骨跟胸口还真不错,皮肤也好,加上他微仰着头,嘴唇也张开些许,显得很是诱惑。
圈圈从浴室找到毛巾浸水拧干后一出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她把毛巾搁茶几上,在厨房打算弄点姜水,但却发现傅惟其的厨房除了一大箱子的泡面外,客厅的冰箱里也只有一些运动饮料跟酒类。
最后她干脆把在冰箱里找到的樱桃榨汁跟温水一块兑着,又突发奇想的放了一颗樱桃在杯口上。
“诺,赶紧喝了。”把杯子拿到傅惟其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
似乎对她这个说果汁算不上,说水也不像的樱桃水有些质疑。
“这是什么?”
“樱桃水。”圈圈回答。
“樱桃水?”傅惟其拿起杯子,发现温度还是暖的,甚至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樱桃味。
“本来打算做姜汁的,但你这里连块姜的影子也没见着,只能用樱桃试试,反正味道不错,我刚刚试了点,挺好喝的。”
傅惟其露出将信将疑的样子,但喝了几口后便也一点也不犹豫的把整杯水喝完,虽然醒酒的作用不知道有没有,可至少他觉得浑身舒服多了倒是真的。
喝完后嘴里还留着樱桃的味道,他瞥了一眼圈圈,对她发明的樱桃水很是满意。
见他嘴里鼓鼓的,圈圈有些疑惑。
“你嘴里干嘛呢?”
刚问完就看见傅惟其把刚刚吞下去的樱桃吐出,那樱桃梗却打成了一个漂亮的结,这令她诧异不已。
“怎么做到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能把樱桃梗打成结的人,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她一时兴起也试着弄了几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因此觉得能把樱桃梗打结这一说法不过是糊弄人的,不过现在还真的不得不相信,毕竟就在眼皮底下的事。
“这可没法说清楚。”傅惟其卖了个关子,让她更急着想知道了。
“你倒是快点说呀,这怎么弄的,我以前也试过,压根不行呀。”她小心的捏着那被他打结的樱桃梗,确确实实梗的部分被漂亮的串成个结。
“嗯,教你倒是可以,不过……”傅惟其还在卖关子,但眼睛却眯得跟缝似的,贼精贼精,可惜圈圈没看见。
“?”圈圈抬起头急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傅惟其终于不打算卖关子了,而是笑着说:“这种事光是口说其实不过是白费工夫,得言传身教。”
“言传……身教?你的意思是?”
“接吻”傅惟其简单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