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万成起来的时候她基本上也醒了,万成赶去工作,原本以为她还会多睡一会儿,却没想到圈圈却蹑手蹑脚的跑到大门边,瞅见门外没人后才回头对已经穿好作训服的万成说自己回屋工作。
她这一觉睡得并不久,一个来小时,之前跟万成睡前闹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抵不过万成压着她的悲剧,不仅如此,比之前更甚的是他还双脚双手缠着,她越是觉得不舒服他越是觉得舒服。
她越是动身后那人就越是抱得紧紧的,最后没办法了,圈圈只好认栽,干脆就任由他抱吧,任由那腿毛蹭着她。
心里甚至恶毒的想着,哪一天得趁小小子睡着的时候把他腿上那些碍事的毛全给剃了,让他用蹭呢。
回到自个的小屋,扭开空调她就坐在电脑前,把之前的资料大略看过一遍后便在电脑上整理出一份文档。
她发现这份资料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信息部不应该如此忽视才对,后来仔细一想这才弄明白了。
这到底不过是在团里,想必还有其他的部门在管理,就好比是分支一样,她到的信息部不过只是其中一块,另外上头上还有更高级的。
至于为什么把她分配到那里,圈圈认为是上面的人考虑到她只是个女生,不管从工作经验还是技术方面都比不过人家专业的,但又因为上次答应了她,所以便干脆将她分配到这看似重要,实际上不过只是个挂名的地方,一来让她有个工作的点,二来也可以让她不那么的闲着,第三就是那个地方离作训的地方比较远,战士也比较少,整栋楼下来也就后勤部的人多点,不过平时没啥事也跟她一样闲着,要不就出去外办。
而老陈又整天往外跑,空落落的办公室看来以后得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其实说到底圈圈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人,你若是要她加班加点,说不定人家还不乐意呢,可她如今就觉得自己在这边跟闲人没啥两样。
这人一闲下来就觉得闷,加上这地方往窗外一望就是一整片的空地,往远一点便是作训场还有宿舍楼,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树林跟山林。就连个湖泊她还没见过呢。
哦,不对,湖泊没有,可池塘倒是有几个,说是部队里的人用来养鱼的,另外还有一个大水库,平时部队供水全靠那个,听说是地下水,跟城里那种自来水不一样,直接打上来就能喝,压根不煮都行。
她之前试过,喝进去还真不一样,甘甜清凉,一直润到脾肺里,不过她在宿舍时候还是会事先把水煮开,完全不煮开的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再来就是这边的网络信号也不好,上一次网隔半个小时就断一次线,每次断掉的时候还得重新链接。
电话信号就更差了,你在屋子里边接电话,除非是用部队的专线电话,如果是用自己的手机打,那必须得到楼底下,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转圈,看在哪个方向有信号的时候才能打。
她自个估计是不是这边山太多了,这地不好建信号设施呢?
不过这些都没多大关系,毕竟人家关照她是女同志吧,给她准备的东西,无论是吃的还是住的已经全都是最好的,她虽然这些年在王家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可也没娇弱到连这点也受不得。
若是再把她放远一点的地方,那可就未必了。
之前圈圈就听万成说过,几年前万成到某部队作训的时候,那边的环境才真的叫差的。
那边就连自来水也供不上,全靠当地的战士跑到十几公里外的村子里打水回来,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开到地方后,战士们还需步行两公里去亲自挑水。
每天要打两次水,军用卡车就来回就要跑四次,每次半小时,车上还得有两个人看着打好的水。否则一路的山路颠簸洒了就白费这一趟的力气了。
在那种地方作训,平时连洗澡都是奢想,能用毛巾擦把脸跟身子就不错了,哪里舍得洗澡呢。
圈圈当时都愣住了,说那地方怎么作训啊,要不洗澡不得难受死?
万成当时就看着她神秘兮兮的笑,弄得她是一头雾水的,结果挨在她旁边才跟说了,说那边附近有个湖泊,不过那湖泊的水可吃不了,那湖离作训的地方前后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每次想洗澡的时候,他就大半夜的隔开警哨,悄悄一个人跑到湖边洗。
不过他又说了,如果是夏天倒也还好,如果是冬天可就糟糕了。
那湖水温度极低,夏天人站在附近水位只到腰的地方,都能觉得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的,若要是冬天的话简直要命,冷得可以的剥人一层皮了。
不过夏天在那里洗澡还有一个地方不好,就是那里灌木丛太多,每到夏天就老多虫子,尤其是蚊子特别多,有时候就那么一大群的在头顶上嗡嗡的飞。
而且还是毒蚊子,咬一口让你痒三天的那种小红疹子,一开始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受不了,不过到了后边也就渐渐麻痹了,每天训练累的跟只狗似的。
什么日晒雨淋,雨雪风霜,练就了这些爷们儿一身的皮粗肉厚,蚊子压根就不屑咬他们,不过想当年他们也是在被吸了不懂多少毫升的血以后才麻痹的。
这些东西都是一有时间她就缠着万成给她说的,她本以为当兵最辛苦也不过如此了,哪里知道万成更是笑她不知里头辛酸,有的兵要在戈壁或雪山那边就更辛苦,常年不能回家一趟,那种心理上的煎熬比**的更来得辛苦。
当时低着头,圈圈一下子就把万成的脸捧着,仔细看过一遍后才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没说多余的半句话,只说以后她来照顾他。
这句话给万成激动的,在被他姐看出他眼圈发热要红的时候吻住她,那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让两个人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可彼此却都想继续下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圈圈被吻得嘴巴肿了两天,虽然不是很明显,可确实是肿了一点,结果还为此埋怨了万成好几天。
到她开始工作第三天的时候,晚上照例在万成那边睡的,她就算是不想,这万成也会抱她过来,发现每次挣扎都无果后,圈圈干脆也就放弃了,虽然她实在不喜欢万成那总是扎人的腿毛。
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一阵尖锐的长鸣声划破安静的夜晚,圈圈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起身。
那时候连灯也没有开,她好不容易摸索到床头柜子边的台灯,趁着橘色的光线看见万成已经穿好作训服,正双手整理帽檐。
而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骚动,楼上楼下都传来脚步声。
她把身子靠在床头上,睁着还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嗓子眼卡了棉花似的,没力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万成回头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把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来的背包背上,又看了她一眼,才回道:“部队有任务,拉的是集训的长鸣,跟平时训练的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我看这次是有任务需要出去。”
没时间跟她解释太多,万成只让她别担心,说到地方后再给她电话,说完人就已经拉门跑出去了。
圈圈当时还愣了一下,结果反应过来后才把批了一件军外套,穿着拖鞋跟睡衣也跟着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