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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往112部队那边赶,车子只有一班,所以她只赶早不能赶晚,酒店的房间也退了,拎着行李箱一身长袖长裤制服就往外走.
到112部队的车子终点是村庄,这之后还得往下再走五公里,不行大概得两小时,她昨晚上又将一对高跟鞋弄成了平底跟。
她向来不喜欢往头上带任何装饰品,哪怕是帽子也不喜欢,太阳大的时候她倒宁愿打伞遮阳,所以几那天这军帽她也干脆放行李箱内,打算准备到的时候再拿出来戴。
她这几天观察过,这边并没有纠察兵,所以不怕被警告记处分。
到车站的时候是早上九点,距离车子到站还有半小时,等车的人并不算多,都是回村的乡民,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估计是到县上采购一番。
因为这附近很少见女兵,即使是野战部队,女兵一般也很少分配到基层,大部分集中在团里,团一下的卫生院跟通信员还是以男性为主。
所以圈圈一站出来就引得很多人往她那投注视线,好奇的盯着她。
她一开始还觉得别扭,可渐渐也觉得没所谓了,这点视线都受不了要到了部队里不更难挨么?
今天到县城里的112野战部队侦察连的士兵也在,正赶上难得的休假,两三个士兵一起在县城里买点日用品回部队,这其中还有死活不愿出来,结果被几个士兵硬是拖出来到县城里唯一一家娱乐城唱k的万成,那是因为今天他也休假。
几个人早上七点半就把万成弄醒,两辆越野车同时从部队出发,一辆车是万成这个营长的,一辆车是副营长的。
这刚把车子停好,几个士兵就打算先去娱乐城订包厢,虽然是休假期间,可几个男人们还是穿着一身绿军装,带着军帽,没有换便服,所以走到哪儿还是比较扎眼的,不过这边可能是士兵经常出来玩,所以县城里的人倒不觉得稀罕。
就在几个人朝着娱乐城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士兵忽然“咦”了一声,然后语气惊讶就跟见鬼似的说道。
“我们这什么时候有过女兵?”
万成跟几个士兵一怔,相互对视片刻,摇着头笑,另一个人笑着打趣:“女兵?估计团行政部那边有,出了咱们团还得往外开七八公里呢,而且还少之又少,上回跟人去那边办事见着一个,不过可惜已经被那里的人拐跑了,是个名花有主的。”
这种野战部队,前面说过了女兵一般不会分配到这边,所以要真有个女兵倒是成了稀罕物,身边一群男人倒着追,不怕找不到对象,可一方面你也得吃得苦,耐得住寂寞,毕竟乡下的日子不比城里花样多。
所以现在部队里好多士兵一休假的时候就喜欢上县城,一方面是喜欢玩,另一方面是觉得这边说不定能找到个好对象,又是县城里的以后好见面,要是外地就得异地恋爱了,会比较辛苦。
那个士兵刚说完,身边副营长就笑着问:“小王,你小子找的姑娘是县城卫生所的?”
士兵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嗯,你们咋知道的?”
“少来了吧,你小子以为就你那点破事还能瞒得住,就听人说你每天在宿舍忙着跟人家姑娘打电话了。”副营长嗤笑道。
万成在一旁看自己底下的兵互相挖苦调侃,嘴角喊着隐隐笑意。
这时之前那个出声的士兵视线一直盯着马路对面,一不留神没有注意前面的路就撞上旁边的队友。
副营长一撇肩,那个士兵差点就摔倒,亏得几个人同时伸手将他拉起来。
“做什么呢?走个路还能恍神?”万成笑道。
士兵脸上有些窘迫,咧开嘴憨笑,视线不自觉的又落在对面的女兵上,这时候几个男人也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马路对面的车站上还真有个女兵,一身直筒橄榄绿长裤,头发扎成马尾,除了样子看不大清楚,但能确定是个年轻的女兵。
“我的乖乖,这里还真能见着女兵啊?”叫小王的士兵有些看呆的念叨几句。
“营长,你说这女兵会不会是分到咱连队上?”之前那士兵笑着问。
万成收回目光,看了几个人一眼就骂道:“看啥看啊,没见过女人啊,小心把你们眼睛看花了。”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却不由自主的蹙起眉头,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让他有些急躁。
“还真没见过,尤其还是个绿色的。”副营长笑着回答。
“我看要不咱们上前问下?看她那样子也是要等车子到部队上,要聊得来还能送人家一程,也可以多了解了解人家的情况?”
之前的士兵刚完就看到万成朝马路对面走去,几个人心里想着,他们营长还是个行动派,说上就上,没半点犹豫马虎,还真跟训练时候一样,打心里又对万成佩服几分,以后万成在底下士兵里的形象又多了一层,那就是见了满意的女孩就绝不放过,逮着不松手,一准要拿下目标。
其实万成目的很简单,就想提醒对方戴上军帽,部队待了好几年他跟楚延一样有个通病,就是时刻要求自己的同时也严格要求别人,如果这女兵真是部队上的,不管以后是不是一个团队或一个营,他都觉得有义务去提醒。
如果这要是男兵,他态度就没那么好了,板着脸教训一番是肯定的。
万成过马路的时候圈圈就看见他了,如果说上一次大晚上他脸上又捣鼓了花花绿绿的迷彩条,这一次大白天一身绿军装直挺挺的朝她走来,军帽军服严整,时隔七八年的时间,她真实的将他看了个完整。
八年前,他也就十八,八年后他都二十六了,这岁数一下子飞跃近乎十个年头,外貌上也发生很大的变化,原本白皙的皮肤没那么白了,但也不黑,下巴棱角分明,五官越发的清晰,从前万成身上的青涩跟颓靡被一股当兵人特有的精神气代替。
她这边想着万成却已经走到她面前,面带笑容的给她敬了一个礼,这点跟楚延不像,万成除了训练在私底下对谁都是当亲兄弟看,也喜欢笑,所以村里面好几户女孩都芳心暗许,只是他不知道或者说是装糊涂一直不提自己找对象的事。
“你好,同志,我是112部队的,请你带上军帽可以么?”
万成看着对面的女孩,模样也就大学生,年纪较轻也不懂怎么就跑到这地方来当兵了,手里还拿着行礼,怕真是给他们几个猜对了,这年头还真有一股子倔劲的女生。
见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神情有些不再状况,眼睛盯着自己脸上一直瞧,差点就让他觉得自己脸上有啥子玩意让她那么着迷?
万成又把话重复了第二次,圈圈才赶紧回神,转身拉开行李箱从里边找出帽子带上,但心里乱腾腾的,好几次就想脱口而出对他说出实情,可转念一想要万成不相信怎么办?
毕竟借尸还魂这事且不说太荒诞了,就算万成相信了又能如何,她这些年一直待在王家不还是没有找过他么?
考虑一番,圈圈决定将这事压下,同时又意外万成也是112野战部队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团队了哪个营了。
见她一直走神,也一直老喜欢盯着自己脸,万成咧唇笑道:“你这是要到部队上么?”
圈圈点点头,心想着万成甚至没有认出她就是那天晚上跟肖姚、傅惟其在一起的女兵。
“这地方的车子比较难等,不准时到站,况且下了车你还得往前走五六公里,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跟信得过我们的话,我们几个人下午倒是可以送你一程。”怕她不信还将自己的军人证出示给她看。
原本想要拒绝万成,可她又想那五六公里的山路就腿软,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再者她似乎也想多看看万成这些年生活得如何。
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关系,可对万成她还是当作弟弟来看。
万成帮忙拖着她行礼,给她介绍了其他人后才笑着说:“112部队74128团三营营长,万成。”
“三营?”圈圈惊讶出声,然后又说:“我也是三营的。”
几个男人怔了一下,副营长笑着说:“诶,原来都是一个营的,这敢情好呀。”敢情好跟他们营长培养感情。当然这话副营长没敢当面说,但是其他人都这样想的,一直以为万成对圈圈有点意思,加上人家姑娘贼漂亮了,他们营长要不快点下手可就晚了。
之后几个人商议着,大家到ktv唱会儿歌,吃点东西后下午就开车回去,圈圈自然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毕竟他们几个人兵也是难得休假出来,可不能为了她就啥都不做就回去。
几个人一合计,在包厢的时候故意让圈圈坐万成旁边,号称麦霸的小王一直占着麦克风,副营长跟另一名士兵就旁边赌骰子,不过不赌钱,就单纯图个乐趣。
过了半小时,这小王先说自己跟他县城里对象有约会要先走,下面副营长又说想起要给其他营的副营长买东西,另一个人又说这边的一个亲戚找他吃饭,到最后包厢内就剩下万成跟圈圈。
圈圈不是没感觉,只是觉得她跟万成一起能发生什么事?
这些人走之后万成手机接到一短信息:“煮好的鸭子可别飞了啊,兄弟们已经制造机会了,拿出咱当兵的打靶射击的目标,争取十环跟上垒。”
万成哭笑不得的把手机塞回口袋,圈圈在旁边手里正拿着果汁喝,哦,万成刚想要阻止却发现她已经喝得快不剩。
其实他就想说那杯是鸡尾酒来着,是他点来自己喝的,平时在这边他就喜欢喝这个,这酒喝着甜可后劲大,酒是用这边村民自家酿的白酒弄的,得有四五十度高,调成鸡尾酒也有三十几度,只是他在部队混了些年,自个酒量是白酒一斤半,所以不怕这后劲,可她就难说了。
要真醉了带回去的时候难免会流言蜚语,这刚想开口圈圈就问道:“这边卫生间哪里?”
莫名被问道,万成愣了一下才回道:“出了门右拐往前走就是了。”
圈圈点点头然后出了包厢,样子看起来还没醉,万成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两份鸡尾酒,想着或许她酒量不错。
圈圈准备从卫生间出来时,洗手照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脸颊红得有些异样,感觉脸上也跟火烧般,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晕眩了一下,她还以为是惯性脑充血,可现在看镜子咋觉得晕乎乎的。
她打了一个酒嗝,嘴里都是那股水果的酒味,她还是不明白喝个东西就醉了,只觉得晕的厉害,似乎又想睡觉,眼皮也抬不起来似的。
从出了包厢到卫生间这段时间有半小时了,万成有些担心,站起来正想拉门出去找人的时候门被人打开,忽然就有人从外边撞到自己怀里头。
这不正是圈圈还能是谁?
看她双颊红成一坨胭脂,整个人昏昏欲睡,双眼迷离睁不开,身子又跟蛇般的软在他怀里,万成有些头疼,哭笑不得。
这丫头果然是醉了……
将她扶到沙发上,让她挨在后面躺好,可她自己又非要爬起来,又说包厢太热了,自个解开了外套,只穿着里面一件短袖衬衣,看见脖子上已经湿透,这样想着包厢内的空调开了等于没开。
万成笑着摇头,转过身子倒了一杯茶给她,刚到她唇边就被她碰开,结果弄得他衣服也湿了,他皱了下眉头只能也把外套脱下放一旁。
又重新倒了杯水打算喂她,一边用手拍她脸颊,手指刚触到她脸蛋就有些吃惊,她是滴酒不沾的么?怎喝个酒温度高得吓人。
这天底下他就见过两个人喝酒能喝得跟火烧身似的,典型的一灌就醉倒的那种人,一个是眼前的圈圈,另一个则是他姐。
“喝点水,你先休息一会,等会我出去给你买个醒酒的药。”万成在旁边尽量放低声音说道。
可是醉了的人一点也不领情,转了个身子,眉心一皱,嘴里嘟囔着憋着心里许久的话,声声饱含指控。
“楚延,你以为你是老几,做劳什子冲我凶!”
万成一怔,问道:“你认识楚延?”
这话问完就看到底下的人硬是撑着爬起来,不知道是清醒还是醉,眯着眼看着他。
“认识?何止认识,认识他得天天看他脸色,部队里部队外老教训人……”嘟囔了一下,她视线忽然紧紧盯着他脸,万成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着丫头后半段不会发酒疯吧。
于是他从沙发上起身,把水搁在桌上,只拿了军帽,外套留在沙发上,起身后淡淡说道:“我去给你买药,十分钟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把军帽戴好,正想出去,他身后那人倒头就往后扎,陷入软皮沙发上,迷迷糊糊中自言自语中。
“万成……”
万成听到她喊自己名字,但没回答,只觉得心里头又东西挠过,有些异常的酥麻,又有些心悸,不过是喊了他名字,他整个人就觉得不舒服。
于是抿着唇,脸上也没了笑意,手握在门把上用力一拉那一刻,那个人又说了。
“姐好辛苦哦,万成,姐好难过”带着哭腔的,有些悲凉的,于是那握着门把上的手就松开,门重新掩了回去,重重的砸出声响。
万成后背一凉,整个人血液从脚底倒冲,身子僵硬麻木,眼睛盯着对面的门,眼底一片黑色激潮暗涌,整颗心早就是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