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在下应该开书了。

一步之外星河流转，无数星系都被甩在身后，两人就像是脚踏时间长河而行。每走过一道星空之门，身上的能量便更加浓郁，呈几何级在升高。

“你我身后是无数的生命，他们都在指望着我们，你我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影响着无数人的命运，对这些生命而言，我们就是盖亚。”谢洛夫的声音透过原子光幕而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悲天悯人，对纳粹而言很简单。要么敌人从我们身上踏过去，要么我们从敌人的身上踏过去，没有第三种选择。”

“再说一遍，你们这些不了解共产主义的人不要乱说话。悲天悯人那种白左是第二国际，我接受的第三国际思想，是主张武装革命的，我们在生活当中从来都是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拿着枪！”两人动作不慢，转眼间有穿过了一道星空之门。

阿弗雷德在黑雾当中的表情一成不变，轻哼着第三帝国的战歌，将自己的声音传遍路过的所有星系，在这些星系不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全部留下自己的痕迹。两个踏天而过的身影，如同流光一样一闪而逝，深沉悠长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如果命运女神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不能在回到故乡，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们一个金属的坟墓……”

星空之门都被歌声所影响，发出轻轻地微鸣，目送着两个此生已经别无所求的人影，前去拥抱自己未知的命运，随着能量的提高，越到临近目的地的星空之门，承受着越来越强大的压力，用重元素锻压的星空之门发出阵阵悲鸣之声。

“主盖亚意识的能量庞大的过分，不过却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这不像是设想的最坏结果，那就是有原因的，谢洛夫和阿弗雷德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破坏者。而主盖亚意识，则像是宇宙的守卫者，或者宇宙初始就会按照一定的轨迹进行下去，从大爆炸开始，物质产生，冷凝和冻结开始，宇宙膨胀，重子产生、恒星演化，没人能改变这种命运，主盖亚意识的职责就是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看着宇宙从开始到结束。”

除了分出一部分计算力对各处空洞的封锁之外，罗莎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从现在开始就要对双方的表现进行分析，“如果一切顺利，主盖亚意识对一切都不会干涉，没有生命能对宇宙进行大规模的破坏，它也永远不会出现。至于一道又一道的大过滤器，不管是生命早期的自然灾害，还是永远无法脱离母星的恐惧，亦或是无处不在时时爆发的恒星膨胀，伽马射线暴，都是自我净化的一部分。”

主盖亚意识的使命如果是维护宇宙的秩序，那它就不能有毁灭宇宙的能力。因为这不是它的角色，罗莎并不知道漫长的时间当中，有没有文明曾经到达过两人领导的社会科技程度，但生命到了这个层次，必然不会甘心强大的自己还在被无形的存在压制。

拉着长长的两道残影踏入最后一道星空之门，随后，这道星空之门在之后出现剧烈的变化，无数细密的裂缝在星空之门上出现，最后在瞬间轰然解体，分解凝聚为夸克-胶子等离子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尺度纤维状结构的中枢，这里的星体密度，超过一按星系核心的三四倍，更不要提地球那种本身就是在大星系边缘悬臂的存在。”

一灰一黑两道身影静立在虚空当中，隐藏在光幕黑雾之下的双目，冷漠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不但不像是一般的空洞空旷寂静，相反可以说十分热闹，黑暗在这里严格来说是不存在的，恒星系之间的距离不足光年，整个星空都明亮的过分。

“强大，有趣！”随着这道声音，一片迷雾状的星云中，好像一只庞然大物在翻身，整个星云都发生巨变，绚烂的光芒遮挡了所有恒星，不是这些恒星被遮挡了，而是这道光芒太过于明亮，刺眼的光芒几乎令人失明。

附近的恒星系因为溢出来的一点余波，似乎被无上的伟力推出了属于自己的轨道。一个个星系解体，如同倒下的第一个多米诺骨牌。

“过奖了，宇宙当中最强的存在，你是规则么？还是？”

“别乱放屁了，来的目的不知道！？”阿弗雷德出声赫止，他受不了这种不分场合的客套，对着主盖亚意识道，“要么你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要么我们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没有第三种选择。”

这到可以说是宣战的宣言传出很远，甚至造成了主盖亚意识的当机。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应，意识在谢洛夫和阿弗雷德身上扫视了好几遍，只是因为被光幕和黑雾阻挡没有结果，这两个生命体这是哪来的自信？难道不是万物始终的规律？非要挑战一个不可战胜的存在？

还没怎么样先放话的阿弗雷德，让谢洛夫万分的看不上，身上动作不满，原子光幕暴涨进入临战状态，两人虽然在嘴巴上从来没有过默契，但几乎同时出手，携带者滔天的暗能量原子风暴冲向了主盖亚意识。

战斗就在瞬间爆发，没有任何客套只能浴血搏杀，“宇宙都存在寿命，你这种依附于宇宙的意识，绝对不是永远不灭的，无人可以永恒不灭。”

“你们有些太不自量力！”主盖亚意识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风暴，辗转腾挪之间，整个星系都与它共鸣，随着它的意识而变化，这就是和整个宇宙对抗的伟力。星空像是有了生命，和它融为一体。

“调动的力量是整个大尺度纤维状结构星系，相当于波江座空洞的二百分之一。”罗莎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虽然看起来波江座空洞似乎更为广袤，可实际上则和大尺度纤维状结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高密度星系和几乎没有物质的空洞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这证明了一点，就算是主盖亚意识也不能真的掌控宇宙随便乱来，它有自己的角色，而且不能超脱这个角色，就像是不能去用水浇灭太阳一样，因为太**本不是火。

恐怖的波动爆发而出，恐怖的重力场将无数恒星撕碎，溢出的烈焰则像是听从谢洛夫的号令凝聚成所需要的能像，发出如同幻灭般的一击。

“你是原子应用，另一个是暗能量！”主盖亚意识不慌不忙的后退，很是新奇的点评着，“你们认为能用能量解决一切？将我绞杀？除非你能再造一次宇宙大爆炸……”

“宇宙大爆炸？”罗莎默然不语，处在太空各处使用过的历代本体计算机，全部从沉湎当中启动，庞大的计算力像是有序的意识，将混乱的信息整理出来化繁为简，无数的星空之门重新稳固，裂缝弥合，无数星系的星系像是听到了某种号令，当中的恒星脱离了轨道，如同有了自我意识的行军部队，有序的移动、集合、向星际之门靠拢。

这就是一场行军，这些恒星就是赶往战场的增援部队。主盖亚意识从来不存在危险，哪怕星河破碎、也对他不产生威胁。可它同样无法拿下眼前的两个生命体，甚至反物理规则的攻击，都无法压制住对方把原子、暗能量运用到极限的手段。

如果处在同一个界别，全系魔法师当然比单系魔法师更厉害。可每当盖亚想要收拾两人的时候，两人总是撕裂空间无视空间的危险性，躲避它的攻击。终于盖亚使用了第一个反物理规则，将整个空间凝结，扭曲空间逃跑将不会起作用，因为星系爆炸不稳定的空间一下稳定下来，还全所未有的结实。

在这一刻，无尽的压抑涌来，让人有窒息的感觉！这是从心底升起最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