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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芷晴点了点头。
闻言,韩安娘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现出一抹羞恼:“二郎他这也太不正经了。”
“其实除了这几件衣服外,青舞穿得这旗袍就挺好看的。”宁菀也有些脸红的指了指比基尼,还有超短的泳装,觉得这种衣服就只能在房间里专门穿给陈墨看,而旗袍就不一样了。
不仅能凸显纤细的身段,还透着一种温宁的知性气息。
比如青舞虽是清倌人,但身上还是有着一股青楼的风尘气,可是现在穿上旗袍后,感觉这股风尘气荡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家族出来,且读过私塾的文艺女子的气息。
“好是好看,但露得还是有点多,外面得披一件轻纱才行。”吴宓点评道。
这旗袍还露出了胳膊,还有小腿来,这若是穿出去,不得遭人闲话。
“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们就穿给夫君看,在房间里,别人又看不到。”易诗言白腻如雪的脸蛋红扑扑,嘟着樱桃小嘴道。
被易诗言这么一说,众女都难掩羞意,心里却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她们三三两两的脱白白一同伺候陈墨都没什么,穿上这种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又不给别人看。
吴宓赶紧岔开这羞人的话题,道:“如此羞人的衣服,会有人买吗?”
“大夫人,别人奴婢不知,但青楼的姑娘们肯定会争相购买的。”青舞开口道。
这些衣服虽然有些暴露了,但有一点不得不说,它十分的性感,能够勾动男人的目光,青楼的姑娘们若是穿上这,也能更好的揽客。
而且这衣服如此性感,一些公子富商们,说不定也会买来送给自己的小妾穿。
众女脸红归脸红,其中有几女盯着那比基尼和超短裙,心中已经想好等夫君回来了,她们就穿上给他看。
“大夫人,小姐,监察卫送来的邸报。”就在这时,易诗言的侍女小灵从外间进来,让正在观赏的众女,不约而同地循声而望。
“有夫君的消息了?拿来,我看看。”易诗言灵动的大眼睛浮现一丝讶异之色,继而涌现光彩,起身走过去接过。
吴宓将目光投将过去,好奇问道:“邸报上写了什么?”
青舞等人见状很有眼力见,赶紧退了出去。
易诗言先快速扫了几眼,旋即惊喜说道:“宓姐姐,夫君在淮州打了大胜仗,打败了崇王他们的六万兵马,还一箭射杀了崇王麾下的大将公孙严,以及洛家的家主洛青阳,夺回了被敌军占领的鹤县。”
之前,因为担心陈墨,众女也是了解过公孙严的,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就是这洛青阳,她们感到陌生,但通过邸报也能察觉到这人的实力应该不低。
此言一出,恍若喜气洋洋的春风吹进了大堂,众女的脸上都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快,小鹿,快拿来给我看看。”吴宓表现的有几分急切。
“宓姐姐,给。”易诗言将邸报递给了吴宓。
吴宓拿起邸报,凝神阅览,惊喜说道:“如此一来,崇王他们的阴谋诡计也算被破除了,以后想要南下,打进河西之地,也容易许多了。”
说完,把邸报传阅给了目露期盼的韩安娘。
韩安娘不懂军事,也不懂这场战事胜利所代表的意义,只知陈墨胜了,陈墨没事,她就高兴。
“我知道洛青阳,他是洛家的家主,也是神通境武者,夫君是怎么一箭射杀他们的?”
萧芸汐知三品武者之间也有差距,可被一箭射杀死,也太离谱了些。
“当初芷凝从江南回来后,跟我提过一嘴,说夫君快要晋升二品神变境,现在看来,夫君怕是已经突破了。”夏芷晴倒没有去争邸报,让给了南宫如。
宁菀声音柔柔糯糯道:“夫君这修为,突破的也太快了。”
“夫君可真是天生的将帅之才,自从我进了这陈家门以来,就没见过夫君打过败仗。”吴宓感慨道。
“定是老天保佑。”韩安娘感谢起了上天。
“说来,淮州大胜,那淮王在丰州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吧.”夏芷晴说到这,声音忽然小了起来,她发现楚娟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好了,淮州的战事结束,说不定夫君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吴宓连忙转移话题。
“应该快不了。”萧芸汐接过话茬,道:“夫君出兵前,可是发布的讨贼檄文,出兵勤王的,眼下只是大败敌方联军,离功成还差一大截呢,若是此刻就回来,难免遭天下人的议论。”
放出去的话,中途就返了,这像什么?
……
宴州。
袁县。
陈墨说的给安平王的一个交代,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让陈墨有足够的时间来掌握其麾下的宴州军。
说来,宴州军也并没有多么忠于安平王。
且军中的亲兵,都被安平王带在身边,昨晚就被陈墨的亲兵营缴械了,而被围的宴州军兵营里的士兵,忠诚度肯定没有亲兵深厚,根容易“策反”。
毕竟他们这些大头兵,可没多少机会见安平王,没有亲近的机会,自然谈不上跟你多“亲”。
严格来算的话,他们真正听命是直接管控他们的队正、百夫长。
陈墨用的还是正当的理由,说安平王受逆贼蒙骗,中途得知真相后,意决心讨灭叛贼,遂将麾下兵马交由陈墨统率,发兵崇州。
宴军士卒自然是有所怀疑,安平王的心腹大将王爷更是提出要见王爷,或是见到王爷的手令,结果当场就被萧靖拿下。
然后给王赢当副手的副将提了一级。
下面的百夫长、千夫长也是提了一级。
恩威并施之下,他们只能听从。
……
次日下午。
陈墨找到安平王楚季,道:“王爷,调查清楚了,是下官帐下的赵良将军,昨天追查到有一名反贼逃进了贵军的兵营。
因为事情太过紧急,为了防止这名反贼混于贵军的兵营从而趁机逃走,赵良将军便自作主张的带兵将贵军兵营给围了。
如今事情已经明了,反贼也抓到了,下官也严厉的斥责了他。”
说到这,陈墨回头一喝:“还不快来给王爷赔罪。”
话落,赤裸着上身,背负着荆条的赵良便走了进来,继而噗通一声跪在了安平王的面前:“王爷,昨晚末将太过冲动,一时莽撞带兵包围了王爷的兵营,如今想来,十分的后悔,特来向你请罪,还请王爷饶恕。”
听到赵良的话,安平王气笑了。
“冲动?莽撞?你说得到是轻松,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安平王心中气愤的说道。
可纵使他心中又多么的不满,也不可能真的去怪罪赵良。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这二人再唱双簧,这背后若没陈墨示意,赵良敢?
眼下还是先去兵营看看为好。
安平王虽打算不怪赵良,但也没给赵良和陈墨好脸色看,冷声道:“安国公,那本王可以走了吗?”
“王爷这是哪的话,宴州可一直都是王爷您的地盘,您想去哪,下官哪敢阻拦。”陈墨道。
“我们走。”安平王带着张乐离开了。
“侯爷,您是不是太给他脸了,竟如此不敬您。”赵良赶紧解下背上的荆条,起身道。
“没事,扣下他这么多兵马,让他发发脾气也没什么?”陈墨笑道。
……
安平王还没去兵营,就撞到了正在找他的王赢。
陈墨并没有让人杀了王赢。
掌握住宴州的第一时间,便把王赢给放了。
王赢虽不知道陈墨的用意,但第一时间还是觉得先将此事告诉给王爷为好。
安平王看到王赢的那一刻,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忙问:“王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王赢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事,跟安平王说了。
听完后,安平王只觉得脑袋发晕,片刻后,破口大骂了起来:“无耻之尤、无耻之尤,想他陈墨作为朝廷的一等国公,居然也做这种小人之事,无耻无耻.咳咳”
“快,快去兵营。”等缓了回后,安平王忙不迭的说道。
然而已经晚了。
等他们赶去的时候,诺大的兵营,已经人去楼空。
安平王不是淮王,可见到这一幕,也想吐血。
在他眼里,陈墨这种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王赢担忧道。
“王爷,陈墨这欺人太甚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吧。”张乐道。
安平王一脸颓丧的说道:“拼,拿什么拼?”
军队没了,之前背后又捅了崇王和芦盛一刀,对方对他的恨,怕是都要超过陈墨了,恨不得将他活剐了去。
安平王失魂落魄的惨笑两声:“散了,都散了吧。”
既然陈墨耍无耻,安平王只能咬碎牙,把委屈往肚子咽了。
他已经得罪死崇王他们了。
若是此刻再和陈墨不和,说不定自己的这条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
……
陈墨没有着急向着崇州进军。
他猜测丰州那边很快便会有消息传过来了,等月如烟带兵赶到,到时两军汇合,再发兵崇州也不迟。
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陈墨让陈军和那数千宴军磨合。
特别一提的是,得知陈墨的真实意图是要扣下自己的兵马,也无力反抗后,安平王干脆把自己的亲兵营也“借”给了陈墨,没谈还的事。
至于这段时间俘获的俘虏。
陈墨的意思是卸了他们的武器、甲胄,遣送到后方去。
这些人暂时还不能用。
他们有的是崇州人士,有的是天川、洛南人士。
也就说,他们的家眷就还在崇州、天川、洛南。
若是将他们派上战场,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很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候被敌军策反,倒戈相向。
一晃。
时间便来到了十一月中旬。
袁县衙门后堂。
陈墨收到了月如烟的密信。
丰州事了。
淮王自决于锁龙山。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月如烟带着陈军,还有杨弦派来的藤甲军,正在来往袁县的途中。
陈墨手指轻轻一撮,拿到手中的密信便是燃烧得一干二净,低喃道:“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对谁都好。”
就在他唤着孙孟的名字,让其把淮王自决的消息送往襄阳的时候,孙孟的声音却更先响起。
“侯爷,甘夫人求见。”
陈墨眉头一挑:“带她去书房等我。”
“诺。”
……
书房中。
甘夫人正品着香茗,听到脚步声,赶紧将茶杯放下,整理好衣裙,在一旁安静的站好。
这脚步虽然许久未曾听到了,但甘夫人还是顷刻就辨别了出来。
等脚步的主人走了进来,甘夫人赶紧行礼:“罪臣之妾,拜见安国公。”
“甘夫人不必这般自称了,淮王已死,夫人又没参与淮王谋逆一事,何罪之有。”
陈墨说着,便打量起了甘夫人。
甘夫人今天换上一身青白底色的宫裙,精美蛾髻之上别着一根翠玉簪,和衣服的颜色正搭,秀发高高挽起,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似乎是察觉到了陈墨的注视,充满韵味的鹅蛋脸微微红了起来,但很快便是变得愕然:“您说.他死了?”
陈墨点了点头:“我刚收到丰州的来信,淮王自决于锁龙山。”
见甘夫人良久不言,陈墨笑道:“看来夫人和淮王的感情很是深厚啊,这是在缅怀淮王?”
“不是。”见陈墨误会了,甘夫人心中涌现一抹恐慌,赶紧解释了起来:“我和他的关系,在几年前便已是名存实亡,在崇州的这段时间,他更是打我骂我,我恨透了他,我怎么会去缅怀他。如今他死了,我恨不得双手拍掌叫好,只是这消息太过突然,有些愣住了。”
这话甘夫人说的是实话,她早就对淮王没有了感情。
而且那日武关一别后,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陈墨,想着他带给自己的充实感。
闻言,陈墨看到了甘夫人额头上不太容易发现的紫青之色,抬手摸了一下:“这是?”
“是他打的。”
“还疼吗?”陈墨柔声道。
甘夫人不是什么小姑娘,见状也是顺势倒向陈墨,倚靠在他的怀中,柔情道:“本来还有些疼,现在一点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