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衍庆先是一滞,继而激动之色难以言表,此时的他,比当初的陈墨还要高兴。
要知道,吴宓可是陈墨的正妻,那么正妻所生的孩子,尤其是男孩,未来大概率就是陈墨的接班人。
而以陈墨现在的身份地位,在大宋皇朝,更是数一数二,其展露出的野心,更是天下皆知。
若是成功,那么吴宓所生的儿子,就是太子。
吴家作为外戚,也能从中获得极大的利益。
“恭喜安国公喜得贵子。”吴衍庆欣喜道。
“同喜。”
陈墨看向笑起来面容慈祥的老者,说道:“小婿此次剿灭金夏蛮子的东路军,断金夏一条臂膀,金夏遭此大败,兵力需要补充,短期内应该是无力再入侵大宋了。
但如今国内局势复杂,淮王投靠崇王后,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芦盛吞并西凉后,其势力定然也会再次扩张,到时两方难免会对江南、淮州、丰州等富庶肥沃之地有所想法,所以,这丰淮两州以南,就得辛苦岳丈大人坐镇了。”
通过去年的税收,陈墨可是知晓这淮州有多么的富庶,青、虞、麟三州的赋税加起来,才堪堪比得上淮州。
如今自己又坐拥整个北方,已对许多人造成威胁了,这个时候,肯定有些人不会让他安心发展的。
“老朽定不负贤婿所托。”吴衍庆神情一凝,正色道。
在这之前,他可能不会这么上心,但得知宓儿生下了陈墨的儿子后,吴衍庆此刻的想法就变了。
守住丰淮两州,就是为自己的外孙守住基业,也是保证吴家繁荣昌盛的基础,他怎能不尽心。
之后,陈墨又跟吴衍庆说起了此次北上,江东军的伤亡情况,最后说了一句要将江东军还给吴衍庆。
吴衍庆道:“他们都是江东的好男儿,大宋的好男儿,没有给咱们江东丢脸,也算是死得其所。虽然金夏蛮夷被赶走,但这只是暂时了,金夏亡我大宋之心不死,国内的形势也极为复杂,贤婿也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就让他们留在麟州为贤婿效劳吧。”
“这如何使得。”
“安国公就不要推辞了。”
“那好吧。”陈墨本就不想把江东军还回去,之所以讲出来,纯属客套一下。
他刚讲了嘉儿的事,吴衍庆也不好意思真要回去。
“大兄在鱼鳞卫中待得如何?”陈墨提起了吴长林。
“长林这段时间成长了不少,也多谢贤婿给他这个机会”
……
另一边。
萧靖在淮南县安排陈墨居住的宅邸后院大厅,见到了萧芸汐。
自那日天师军突袭淮州,还是淮王妃的萧芸汐下江南避难父女见过,自那之后,一直到现在,父女两已经有近三年没有见过面了。
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从天师军覆灭,到淮州被陈墨所占,再到萧芸汐被俘,萧家为陈墨效命等,更是让父女两觉得不止过去了三年。
未见面时,双方都觉得有太多的话要对彼此说了。
但现在真见面了,都没有先说话,彼此都哽咽了。
“爹,这些年没见,你还好吗?”最终还是萧芸汐先开口,红着眼眶向萧靖施了一礼。
“为父还好。就是苦了你了。”走到这一步,成了陈墨的妾室,萧靖自知其中有多少的心酸。
“不苦,夫君他对女儿可好了。”说着,萧芸汐请萧靖坐下,吩咐下人沏茶。
萧靖深深的看了萧芸汐几眼,相信了她的话。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一般从面色上就可以瞧出来。
上次女儿回江南避难,萧靖就瞧出女儿带着一缕忧郁,虽然化了妆,但他还是看出精神状态有些不佳。
可这次见面就不一样了,面色红润,气色也好了不少,最关键的是,女儿好像胖了不少。
萧靖坐下后,迟疑了半晌后,还是问道:“芸汐,你有身孕了?”
萧芸汐一愣,然后摇了摇头,羞道:“还远呢。”
闻言,萧靖眉头一挑:“还远?安国公.他难道不想让你给他生孩子,还是他觉得正儿碍事?”
萧靖之所以会什么说,是因为上次女儿又是给正儿改姓,后面又把正儿送到了江南,难免会让萧靖觉得陈墨讨厌正儿。
“爹,你说什么呢?”萧芸汐有些羞恼道:“你也知女儿所修的功法不能怀孕,生下正儿后,女儿又重新修炼了,去年下半年才断得修行,现在正在调养身子,想怀现在也怀不上”
越说,萧芸汐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好。”萧靖松了口气,旋即说道:“芸汐,这孩子的事,你可得多上点心,这可是你未来的保障,也是萧家的保障。”
女儿已经嫁过一次人了,还有过孩子,年纪也三十多了,若是现在不抓紧怀上,将来年老色衰,不仅很难怀上,也将失去女性的魅力。
有句话说的好,老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爹,伱再说,女儿可不理你了”萧芸汐急了。
见状,萧靖只能换了個话题,询问陈墨的正妻吴宓是个怎样的人,善不善妒。
“挺好的,对女儿也不错,我断了修行后,还是她亲自为我开得药方调理的。”萧芸汐道。
萧靖点了点头,旋即说道:“听说她已经有了身孕,生了吗?”
“上个月生的,是个男孩,叫陈嘉。”
萧靖顿时露出羡慕的神情:“那老家伙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萧芸汐没有接话,要不然这话题又得引到她身上了。
萧靖目光晦暗了一下,收起那不该有的心思,又道:“听说最近安国公又纳了陇右月家的那位家主?”
萧芸汐颔首,道:“恩,她这次也一同过来淮州了。”
萧靖双眸深邃,目光远眺,收复北方之后,立即着手举办科举的手,如今又将陇右的月氏收入囊中。
北方、陇右、江东,江南,再得丰州的话,这天下一半都已归于陈墨之手了。
等时间一长,到时这些地界的百姓,就只知安国公,不知那淮南的天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