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万岁爷,已过了午正了,得传膳了……”
“我不饿!”
小李子跪了下来,用哀求的声调说道:“不饿也得进一点儿东西呀,不然,龙体怎么受得了?再说,今儿若少传了一顿膳,传到了钟粹宫那边儿,从太极殿到御膳房,个个脱不了干系!奴才的腿子,今后还走不走得成路,就不好说了!总要求万岁爷的恩典,赏奴才一条活路!”
“哪儿有那么严重?”小皇帝不耐烦的说道,“‘东边儿’不是‘西边儿’,打不折你的狗腿!滚起来,别再一副死了老子娘的模样,好像谁多爱看似的!”
小李子不肯起身,还是副“死了老子娘的模样”。
小皇帝没辙了:“得,得,我传膳还不成?”
“谢万岁爷!”
小皇帝确实没有饥饿感,他之所以答应传膳,除了却不过小李子的软磨硬泡,还因为一种奇怪的“情怯”心理:不晓得这本《绣榻野史》,是不是和那本《品花宝鉴》一样,也没有那种“极有趣”的描写?如是,可就太叫人失望了!若最终不逃这种失意的结果,那么,宁肯晚一点“揭盅”。
午膳传了过来,食前方丈,珍馐佳肴,但小皇帝毫无胃口,随便扒拉了几筷子,就叫人撤了下去。膳后,困意上来了,书桌上的《绣榻野史》,变得模模糊糊,小皇帝一狠心:算了,先睡他一觉!
这一觉睡得甚是酣实,醒来之后,自觉精神饱满,还躺在床上。已觉一股热流,从下体慢慢蔓延全身,不一会儿。整个身子,都热腾腾的了。
再也耐不住了。
“伺候更衣。我要看书!”
这一次是真要“看书”了,虽然此时已过申正,距去钟粹宫视膳,不过小半个时辰,可小李子不敢再劝了。
《品花宝鉴》在前,小皇帝翻开《绣榻野史》的时候,心中虽然忐忑,但并没有抱过高的期望。孰料只看了半盏茶的光景,心里边儿就“轰”的一下,猛地火热了起来:那个“极有趣”的东东,来了!
血倏然涌上了头――大头、小头,一起充血,浑身上下,都激动得微微颤抖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那种事儿,是这么回事儿!
整个人都像着了火一般,蓬勃的**。怒涛汹涌,来回撞击,自己的身子。就要盛不下它们了!
昨儿下午开始,那本《品花宝鉴》,就像一场无比漫长的**前戏,对小皇帝挑逗摩挲,却始终不肯叫他“进入正题”,**累积,无以宣泄。今儿上午,虽然梦遗了一次,但于小皇帝的年纪、心性。无论心理还是生理,这根本谈不上什么“宣泄”。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
《绣榻野史》无遮无拦的淫行秽事,于小皇帝早已满盈的**。犹如烈火之于覆满油脂的干柴,一点即着,沸反盈天,再也不可自抑了。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是皇帝!这宫里边儿的女人,都……都是我的!
我怕什么?
我等什么?
也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茶凉了,”小皇帝的声音打着抖,“你出去,叫……叫……”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小皇帝终于“叫”了出来:“呃……叫秀儿进来,换杯热的!”
秀儿是太极殿的一个二等宫女。
“奴才去换就好了……”
“你聋了?没听见我说什么?!”
小皇帝语气之凶狠,小李子从未见过,他不由吓了一跳,觑了小皇帝一眼,又吓一跳:小皇帝面色通红,眼睛中放出异样的光芒,嘴角微微抽动着,整个脸面,都有一点儿变形了,说是“狰狞”,亦不为过。
他不敢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秀儿进来了。
这个秀儿,不是“选秀女”后直接分到太极殿的,是小皇帝年纪大了,需要增加服侍的人手,从“六局”挑选上来的,入直太极殿,还不到三个月的时日。她性情温和柔顺,为人处事,一向乖觉小心;样貌虽然普通,不过,皮肤白腻,身条儿更是凹凸有致,给小皇帝行礼的时候,小皇帝的眼光,总不免微微下垂,在她鼓鼓的胸脯上转上一转。
踩着小碎步,走到书桌左首,秀儿先向小皇帝蹲身一福,然后站起身来,伸手来取书桌上的茶碗。
幽香入鼻,皓腕如雪,小皇帝的身子,喝醉酒般晃了一晃,就在茶碗即将离开桌面的一霎,小皇帝左手抬起,捏住了秀儿的右手腕。
秀儿手一抖,残茶洒了出来,溅到了小皇帝的手上,不过,茶水已温,小皇帝毫无感觉。
把茶水洒在主子的身上,这是十分严重的过失,秀儿大吃一吓,脸色马上就变白了,颤颤地叫了一声:“奴婢该死……”
小皇帝的声音,比她抖得还厉害:“你别……说话!”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接下来,该做什么?
此时的秀儿,微微俯着身子,高耸的胸脯,咫尺之外,急促起伏,小皇帝脑子里“嗡嗡”的,右手似乎不是自己的了,机械地抬了起来,好像被一条什么看不见的丝线牵吊着,颤巍巍地摸上了那个圆鼓鼓的去处。
秀儿猛地一震,身子一软,手一松,“哐啷”一声,手中的茶碗,跌回桌面,险些打翻了。
软玉在握,小皇帝心头狂跳,脑海中“轰轰”作响,好像打起了雷,一个念头转来转去:女人……原是这个样子的!
他隐约感觉到秀儿在挣扎,不自禁地,左手、右手都加了力气,口中说道:“你别动,你别动!”
秀儿**了一声,停止了挣扎。
小皇帝却还在一叠声地说:“你别动,你别动!……”
我……没动啊?
“你别动――哎哟――”
突然间,小皇帝上身一挺,眼睛微闭,嘴巴张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接着,整个身子都抽动起来,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秀儿,把秀儿捏得好不疼痛,险些叫出声来。
她吓坏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皇上该不会是……发了羊角风了吧?
当然不是,皇上只是……咳咳,又一次“精关失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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