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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乐之后,秦桧走了。走时带走了曹泳,他觉得曹泳是可造之才,将来必有大用。
而且,听说,北门大官人觉得北门慧难以管教,想早早把她嫁了。秦桧提出可以和张俊结姻,让北门慧嫁给张俊的小儿子。于是乎,秦桧带着北门慧的画像先去张俊那儿走一走探探风,若成的话再来大媒说亲。看北门大官人那几日神气十足的样子想必这并非虚传。
那一日,北门慧的丫头凤兰来喊我,让我去趟白桦林。
白桦林其实也在北门府内,那里也没住什么人,平时也很少有人去那里。
白桦林有些冷与默,却很适合卿卿我我。
我可以是我,卿我觉得别是北门慧。北门慧其实也是漂亮的,但我对她并没有爱,当然,非要把她对我的爱做了也不是不可。
林里还没有人,我就在林里转着。树很多,但我觉得每一棵树都是孤独的站立。
我拍打着每棵树。
我揭着树的皮。看着树身上红色的印迹。每一个印迹都可以看成是一幅写意画。
北门慧来了,一见到我,拉着我的手就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为什么哭的。
看她可怜的样子,我应该抱抱她哄哄她,可不知为什么我竟冷言冷语地说道:“哭什么哭?张俊的儿子肯定很有前途的,嫁给他还错得了?你将来做了夫人,可别忘了你北门家我这个小护卫啊?”
北门慧锤打着我的肩,“你好混蛋!你不知我喜欢你吗?咱们走吧!一起走,离开这个家。”
“往哪儿走哇?你爹那么大本事,咱们能躲到哪里?”
我就是很喜欢她,我也难说会跟她走的,因为在北门家我有事儿要办,我走了还怎么办事儿?
北门慧呆呆地看着我,使劲地瞪着我,眼光里似乎有着多种变化,“你……”她摇了摇头,转身跑开了。
我发了会儿呆,这才去追。我要使劲追也不是追不上她,只是我犹豫了几次,还是让北门慧跑远了。远远便见北门宏和十六娘走了过来,我赶紧放慢了脚步,可躲是没法躲了,只好硬着头皮能蹭一步是一步。
北门宏拦住了北门慧,说着什么,只听到北门慧吼道:“反正我就是不嫁张俊的龟儿子!”
北门慧喊完后又哭着跑开了。
我停下来胡乱望着,抬头一看,天上飞着几只大风筝,有凤有鹰有蝴蝶,五娘和另几个娘子、丫头正在一起放着风筝,嘻嘻哈哈笑着,竟给孩童一般。
我和大官人、十六娘碰了个面,只好低声打着招呼,“大官人!十六娘!”
北门宏指着我的鼻子道:“以后,别再缠着小慧,若让我发现你俩在一起,非打断你的腿!”
北门宏拉着十六娘的手朝五娘等人走去,五娘等人撤着风筝线慌地就走……
北门宏大声道:“跑什么跑?我以又不是老虎,吃了你们不成?”
越是这样,众娘子越是跑得乱,北门宏就去追,五娘跑着跑着竟然跑掉了靴,在她弯腰捡靴时被北门宏扑上去抱起来便走。
五娘在他怀里嚷着:“我的靴我的靴!”
北门宏也不答话,直接将五娘抱进了白桦林。
这些娘子们不再跑,又停下来放风筝。
一个娘子教着十六娘放着风筝。
娘子们嘴上又不闲着了。
“跑时就她跑得快!真有招,故意把靴子跑丢了!”
“咳,也没办法,想男人想疯了呗,挨操的料。”
“这么冷的天,就在林子里,还不冻坏了?”
“小声点,那边有个男的。”
“那怕啥?没准这男的想听咱们说话呢。”
我赶紧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我头顶上砸了个东西,我低头一看,竟是一只女人靴,我回头一看那些娘子嘻嘻哈哈笑着……
“十三娘,你是不是也想男人了?”
“十三娘,你不应该扔五娘的靴,你应该扔你的靴,也算是个订情物啊?”
想来这靴是十三娘扔过来的,手头够准的。
我赶紧扭头便走。听到笑声渐远,我回头一看,那些娘子一个个不见了踪影,我竟然鬼使神差快步跑回去将靴拎到手里,又快步向前,见四周无人,细细端详着这红靴,好精致的靴子,上面还绣着一只鸳鸯,却也是活灵活现。
我闻了闻这靴,不但不臭,竟有些香味。看来,水上嫖喜欢五娘不是没有道理,连她这只靴都这等迷人。
我提着靴一边闻着一边往前走,突然发现王员外正在和宫素然说着话,我心里一紧,不会是芙蓉出什么事了吧?
可我万万不能让王员外看到了,只好躲到了一棵大树后。
王员外朝我这边走过来,从我这边走过去,我跟他躲着猫猫,直到他远远离去。
我将靴藏到了乱柴草里,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宫素然。
“素然!”
她回头朝我一笑,“最近可好?”
我点点头。
“王员外怎么来了?”
“嗯。芙蓉不知你去了哪里都急死了。还生了一场病。”
“不要紧吧?”
“差点没死去。王员外找我师父邱道长折腾了半天也没治好,后来,葫芦僧领去了一位黄衣道士才将她的病治好。不仅治好了芙蓉的病,还把六公子的病治好了。五娘她们的风筝就是从他手里买来的。”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这黄衣道士你可认识?叫什么名字?”
“他叫皇甫坦,临淄人,我也是听师父讲起过,却从未见过。他避难在蜀地,隐居峨嵋山。据说,有一天他暮行风雪中,寒气袭身,四肢冰冷,忽听见路边有人呼唤。他相顾四望,发现一道人安卧小庵中,遂留下与他抵足相眠。寻即感觉到一股热气自两足入,一直安睡到天明。这道人对他说,他日可访我于灵泉观。皇甫坦应其言,前往灵泉观拜访。两人相谈甚欢,皇甫坦方知此道人正是妙通真人朱桃椎。不久,皇甫坦又在酒肆中巧遇妙通,以为有缘,遂从之学道,如今,无论是道学还是医术,皆出神入化。”
“还有这等人物。看来你们道人真是一个牛过一个。要不你回山寨吧?好好陪陪芙蓉,或许她会好一些。”
“除非你回我就回!”
“我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
“你也帮我经点心,我怀疑北门大官人通敌。”
“哦,好吧。不过,你最好让芙蓉知道你在哪儿,不然她再病了怎么办?她对你也够可以的,王员外又给她说了几门亲,她都不应。她说既然跟你比武招了亲,就得等你回去!王员外却一直认为你死了。”
“哦。好,我想办法告诉她吧。”
“王员外都给她说得哪几门亲?”
“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说王员外拿着芙蓉的画像找到了北门大官人,北门大官人一下就看上了王芙蓉,非要纳他为妾,芙蓉誓死不从。”
“不会吧?要这样……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以前只是听说了一些,今天也是从王员外嘴里旁敲侧击地套出来的。还有,你可得注意点,王员外现在帮北门府管理着一些生意,经常带人去收收租子,你要碰到他了,他认出你来可就麻烦了。”
“不会吧?这世界真他妈小,我到哪儿他就到哪儿!”
天色渐暗,见四下无人,我随宫素然进了她的小院。
掩上门进屋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搂到了一起。
我脱着她的袍,她脱着我的衣,上了床拉了被子两个人便扭动在一起,好久我俩不做了,一切感觉都新了起来……
毕竟不是在山寨,干完后我就穿戴齐整悄然离开。
回去后,听到十六娘屋里乱着声,有说有笑有唱,北门宏、十六娘在一些歌舞妓的相伴之下饮酒做乐。
我本以为这个晚上,北门宏会陪五娘的,没想到又来陪十六娘。北门宏这鸟人死磕一个,他怎么就不知轮换轮换呢,那要这么多娘子不都得闲置吗?想到此,我很替那些空床的娘子感到可怜,真想大无畏地去帮帮她们。
这几日,北门宏与十六娘形影不离,我眼巴巴看着十六娘却动不得手,别提心里有多焦燥。偷不上十六娘,想偷贾哈尼却更是没机会,北门大官人常住我们的小院,在他的眼皮底下我是半点腥都偷不上。
因岳飞的托付,我经常去偷偷接近北门宏,但除了能听到一些淫声浪语外,我一无所获。
那个晚上,一切静下来之后,我又去十六娘窗外偷听,可什么也没听到。
我回到床上后却睡不着,我的门虚掩着,我知道十六娘不会在夜里来投怀送抱的,但我十分欢迎贾哈尼或婷婷甚至是北门慧来投怀送抱,可她们很让我失望,等到我睡着了她们也没来。
次日一早,我找到了牛能,将小朵留给我的簪子,让他转交给芙蓉,并悄悄告诉她我在北门府,让她一定安心等我,我也会一直等她。
几天过去,我又荒芜了起来,因为荒芜,我更渴望一丝新绿,因为干渴,我更渴望一滴甘泉。
我虽未大婚,但自打雪琴给我开了荤,我就缺不得娘子,若近不得娘子身,我便心里抓挠,没着没落,烦闷狂燥。
我竟然十分想见见北门慧,虽然北门大官人曾警告过我若是发现和北门慧在一起就打断我的腿。
可北门慧一直闭门不出。
越是这样我越渴望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