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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问杨子是否认识我,杨子却是不住地摇头,“一开始我认错他了,以为是我当年伙房的伙计牛得路,仔细一看,果真不是。”
“杨子啊,我就是牛让牛得路啊!”
“你不是,绝对不是!牛得路脸上有字。”
“我脸上的字去掉了。”
“去掉了?那牛得路也没你这么高的功夫。”
“我的功夫是可以练的吗?”
“你就是再练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长进啊?牛得路草包着呢。”
“我以前是深藏不露,再说我经高人指点不就大不一样了吗?”
“你就瞎掰吧,你以为你遇了神仙了呢?”
“杨子,难道你忘了——‘刀下留情’!” 我急了,学着他当年的样子喊出了这四个字。
杨子呆呆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你真是牛得路?”
我点头。
杨子眼里含了泪,上前与我拥在了一起。没多会儿就分开了,毕竟这是岳爷的帐房,我和杨子再动感情也不能太过了,还得收着点。
岳飞说:“你一喊这刀下留情,就让我想起了宗爷爷,我当秉义郎时犯了事儿被处刑,宗爷爷见了我感到惊奇,当场说,这是一个将才。正碰上金人攻打汜水,宗爷爷将五百骑兵交给我,让他立功赎罪。我大败金人而回,宗爷爷于是升我为统制,也就是这一次,我才算是有点名号。不知这位小兄弟当年也是犯了事儿吗?”
我和杨子便一起把当年我和丫蛋挨着睡引发的事儿大略讲了一遍。
岳爷和杨再兴听了哈哈大笑。
岳飞问道:“你既然在伏牛山当山大王,为什么又去北门家当护卫啊?”
“北门大官人偷偷开了个火药厂,我想弄些火药,再者,听说他府上有些能人,我想挖一些,壮大一下我的队伍,早投岳家军报效国家。今日有幸见到岳爷,我想不回北门府了,不知岳爷可否收下我?”
岳飞没说话,喝了口酒,朝大伙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大家记住了,他还是小周,真实身份任何人不得透露!”
“是!”众人齐声答道。
杨再兴带着人退了出去。
岳飞指了指杨再兴刚坐过的座位,我走过去给岳爷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上,“祝愿岳爷老打胜仗,早日收复失土。”
岳飞和我干了杯,一打手势,我坐了下来。
岳爷这一年得说干劲很足,收复了很多失地,这是往年从来没有过的,以前能守住地儿就算烧了高香。岳爷也因功劳大被升为了节度使。
岳飞道:“跟你说句实话,不是我吹大牛,若这军权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收复失地,赶出金贼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大家觉得我干得猛,其实我心里挺担心的,各管一摊,各各为营,实在是打不了什么大仗。可再说了,不论我的同僚还是我的主子,从内心里都不愿意让我军权太大,兵马太多。”
岳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国家安危面前,战与和总是两股潮流,我也不是不想和,但你占不了上锋就跟让家去和谈,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说白了就是降,就是苟且偷生!”
没想到岳爷心里也挺矛盾挺痛苦的,平时我们只看到了岳爷的风光处,岳爷的春风得意马蹄疾。
岳爷跟我干了一杯,笑道:“我虽说也有些悲观的想法,但还不能半途而废。我知道好事难做,好人难当,但我还得去做,还得当一个好人,我托付你一件事!”
“请岳爷吩咐!”
“你在北门府帮我盯着点北门宏,此人在北国生活多年,我怀疑他是金国的细作,他的所谓生意不过是他的耳目。”
“岳爷既然怀疑,那把他捉起来就是。”
“没那么简单。别看他不在官场,却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名声也很好,我若是搬倒他,说不定还引起民怨。我们只有掌握了他通敌的证据,才能让圣上亲自对他下手。”
“哦,有些事儿可能比打仗还难。”
“没错。最近风头很好,十一月初七,开始下诏声讨刘豫叛逆罪行,圣上宣布亲自讨伐的旨意,大大激励了六军。这些日子,有很多仗要打,北门宏若真是细作,肯定会有不少活动,你多注意一下就行。”
我点点头,“岳爷能不能派人把我伏牛寨的人收编了,我们有很多早就想投你而去了,而且其他一些寨也早有此意。”
“不能急,你伏牛寨还是伏牛寨,那位置很好,千万不能丢了。你该打金兵打金兵,该打刘豫打刘豫,只要不祸害百姓危害朝庭就行。你看,那金龟寨是不是老实了很多?我派人去了一趟,他们表示也打金兵,而且让出一些湖面让百姓去打渔,只要我岳家军用他的船只,随时都能调遣。”
“他们归了咱岳家军不成?”
“那倒没有,我知道他们有恶名,但如今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只能是能利用就利用。”
“岳爷,我伏牛寨今后可不可以打岳字旗?”
“别急,一来,你打了岳字旗,行动就更不方便了,说白了,你是匪,有点匪性也不要紧,但打了岳字旗就受一定约束了。再者,张俊、韩世忠见我队伍一天天壮大,又眼红又眼气,我不得不悠着点。你打岳字旗还不是时候。你不在,是谁在山寨说了算?”
“二寨主董荣。”
“这人靠得住不?”
“放心吧,肯定靠得住,而且老崇拜你了!”
“好吧,我暗里派人去伏牛寨看一看谈一谈,若是感觉不错的话,会暗里承认你们是岳家军,有了机会再授旗,甚至上书授你们官职。”
“多谢岳爷!”
“谢我什么,你这也不是为我岳飞办事,我们其实都是从不同方面效力朝庭。天不早了,你快快休息去。晚上睡觉轻点,随时都会有劫营的事儿发生。”
“好。”我起身告辞。
喝了这几杯酒,回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睡梦中突然被战乱声惊醒。
“杀啊!活捉岳飞岳鹏举!”
“杀啊!别让金贼跑了!活捉完颜兀术!杀啊!”
还有一些呜拉哇啦我听不懂的声音,我等惊起,顿时乱作一团,外面的灯火照进了屋,我们赶紧穿衣,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拿着衣裳就跑……
“别慌!回来!”那些轿夫哪见过这阵仗,哪听得进我的话,奋力外逃,可刚出屋就听得一声声惨叫,遭遇不测,行动慢的情知不好,赶快躲在了我和曹泳的身后。
也分不清是金贼还是刘豫的兵,举着刀就冲了进来,我和曹泳半光着身子跟他们战在一处,没多时便将他们一个个消灭,我赶紧整理了衣裳,朝诸位喊了一声,“你们跟着曹泳快逃,千万别离开他!”
曹泳道:“你去干什么?”
“我要去会会那个完颜兀术!”
“行了!你别瞎搀和了,就咱这三脚猫的功夫,逃命要紧!”
我心说,这时不表现一番,何时再表现,我冲进了乱阵之中。
外面灯火通明,双方混战在一起,一时难分清敌我。
我夺了一杆长枪和高头大马,看准后便横冲直撞起来……
马上一小娘子披盔带甲,挥舞着月牙铲越战越勇,杀了不少宋兵。
一时我也看不清她的样子,分不清是金贼还是刘豫贼的女将。
“你这女贼,真是心狠手辣!拿命来!”没多时,一个披盔戴甲的少女骑着枣红马杀了过来,举枪与女贼战在一处。
杨再兴纵横其中,吼着一刀刀将金贼砍于马下。
牛皋使双锏杀着喊着笑着,雄风不减当年。
我激情一来,更是挥枪如龙飞凤舞,一个个贼倒在了我的枪下。
打着打着我就看到了岳飞,我想他战的人肯定就是完颜兀术,我便飞马过去助阵。
岳飞道:“别插手!快去助一下安娘!”
“哪个是安娘?”
“骑枣红马的就是。”
我早就知道岳飞有个闺女叫安娘,这等好事岂能放过?我飞马找到了安娘,与她并肩战斗,我终于看清了女贼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我打猎时遇到的射死白兔的红衣女子。
我的手竟然一时有些发软,有些不忍下手,岳安娘在我相助之下竟对女贼步步紧逼,我倒替女贼担起心来,说不定一不留神她不是伤便是亡。
我不仅看清了女贼的好模样,而且也看清了她手中使的月牙铲,铲杆上盘着一条金色的蛇。
我一时有些怀念我的钩月银龙枪,若不是隐姓埋名,我的长枪在手,宝马在身,今日必能大显身手。
女贼道:“俩打一个,算什么英雄?”
岳安娘对我道:“闪开!我一人战她就行!”
我只好罢手,暗里跟着她护着她。
锣声响起,女贼随着人流往外退,奋力逃去,我等便随着安娘去追,岳飞、杨再兴、牛皋等人也去追。一气追出十几里,这才收了兵。
回到营寨,岳云带着一些女眷和营妓走了过来。美娘和天然秀也在其中。
岳飞问道:“云儿,可有娘子伤亡?”
岳云道:“没有。”
大家战意犹酣,一时不愿离去,说说笑笑着。
牛皋道:“岳爷真是神机妙算,只是这金贼和刘贼迟迟不来,可把我们等得心焦了。”
杨再兴道:“我还以为你养病呢,原来是带人十面埋伏啊。”
“也就是咳了几天,我这身板早好了,可惜了,可惜还是让兀术那贼逃了。”
岳飞道:“留下一些人收拾收拾,大家休息去吧,天一亮,牛皋、杨再兴,你们按原计划出兵。”
“遵命!”两位将军带着人离去。
岳云道:“爹,现在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想趁早就走。”
岳飞道:“也好。”
曹泳走过来,拉了我一把,我们走到了美娘面前。